我再不言其他,行了礼,转身就走。
自从镇压了那些清流官员后,有很多人在背后指责我太过冷血,一直想伺机杀我。
云易也颇有感慨:“少爷,我是个粗人,我不懂什么朝政,可是少爷为什么连李将军的的小儿子也不放过?那才是个五岁的孩子啊。”
我淡淡地饮茶,眸色一片yīn沉:“那孩子现在才五岁,可十年,二十年后呢?既然要杀,就要永除后患。”
云易拧着眉心,忽然抬头问:“是因为李将军的夫人冒犯了少爷吗?”
我慢慢地放下了茶杯,语气很是冷漠:“云易,今天你的话有些多了。”云易沉默了。
确实,如他所言,前几日我出去时,有个蓬头垢面的女人拦住了我的轿子。那女人恨我杀了她的丈夫,大庭广众之下出言不逊,大骂我冷血无qíng。我并不在意,那些rǔ骂于我而言,不算什么,更何况我不屑与女人动手。
但是当她骂了那句话:“云延,我诅咒你,总有一天,你也会和我一样,尝到与所爱之人离别的痛苦!”
我顿时想到了我的大哥,我翻书的动作微微一愣,眸色一沉,轻飘飘地说:“看来也不需要为李家留下血脉了。”
李家被定为叛国罪,满门抄不抄斩,都只在我的一念之间。
第二天,京城就再也没有李氏一族的任何血脉了。
我打开香炉,向里面添加了一味香料。浓烈的味道让云易有些刺鼻,但我却觉得,还不够烈。
我在雪山上,与野shòu无异,经常要生吃食物,弄着满身血腥。自我回来,我就喜欢上了焚香的味道,大概是,这能掩饰我身上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吧。
“听说,陛下前段时间册封了个公主?”我最近忙着朝政,倒少关心起陛下的事来。
云易点头:“是。那女孩是达罗族献给陛下的人,据说她是达罗族二王子的嫡女。”
达罗族是依附于他们的小部落,好武力,近几年才俯首称臣。先帝在时,就曾为陛下定亲,求娶达罗族公主。不过达罗族男丁旺盛,女子却稀少,当时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到现在二王子才得了个嫡女。
“陛下莫非是想联合达罗族,对抗我云家?”我把玩着一把jīng致的小勺。
云易也赞同:“属下听说,陛下很宠那位公主。”
“哦?”我微微抬眼,有些好奇了,“眼高于顶的陛下居然也会如此?”
我把小勺一丢,低低嘲讽道:“这就是权力的诱惑。”
多少人为了这权力迷了心智,丢了xing命?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生在这样的家族,即便知道这里满是污秽,也不得不跳下来。因为不挣扎,就只有死无葬身之地!
我低头,看着我雪白华丽的袍子,顿时我觉得我脏透了。再纯再美的衣服,也掩盖不了我腐烂的内心。
三天后,我进了宫,见到了陛下,也见到了传闻中受尽宠爱的达罗族公主,明若。
陛下是天下闻名的美男子,容貌妖冶,近乎为妖,而那位明若公主站在他身旁,却没有被他的光芒掩盖下去。
她不似宫中的女人,规规矩矩,她笑起来,两眼弯弯,咯咯有声。见到我时,一点也没有畏惧,反而好奇地问陛下:“他是谁?”
我微微欠身:“见过陛下。”
陛下果真和云易说的那样,很宠爱她,和她说话时都带着笑意:“他是朕的国师。”
明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就是国师?”她眼眸明亮,喃喃道,好年轻好漂亮的国师啊!”
我面无表qíng地站在那里。她的笑容太过耀眼,有些刺目。我并不习惯那样。
大概是感受到我冰冷的目光,明若尴尬地摸摸鼻子,忽然她一拍脑门,嘀嘀咕咕地说:“哎呀不好了,我忘记掉喂我的兔子了!”
陛下宠溺地笑:“那快点去吧。”
她点点头:“嗯!”说着欢快地跑着离开,后面的宫人追在后面,叫苦连天。
在我的理解中,我从不觉得明若是单纯的。她只身一人来到这里,没有半点心机,早已在这深宫中死了千百回了。
我并不关心那个小公主到底如何,我只关心她的到来,会云家有和影响。
在她走后,我和陛下聊了会儿。
我淡淡道:“陛下登基已有数载,明若公主身份高贵,机敏可爱,不失为皇后的最佳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