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像是两人要分手了,再也不会见面似的。
舞冬末听了很不安,可是又不想把自己的质疑说出口,所谓好的不灵坏的灵,她只是把他抱得更紧更紧,想将他的味道、他的体温、他的心跳,全部刻下来,永远永远不忘记。
今年的冬天,感觉特别的冷。
连着几日,舞冬末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手里始终抓着一条项链,薄如蝉翼的玫瑰花坠子,上头还刻着“love”的字样,小巧精致且美丽。
这是齐藤浅羽回日本前在机场亲自替她戴上的。“这条项链是母亲在生产前便叫人为我们兄弟俩订制的,一人一条,说要送给她未来的媳妇,可能在那之前她就有预感生产不会顺利,所以才会事先替我们准备这个……你喜欢吗?”
她怎能不喜欢?不只是美,最重要的是它的意义。
“这太贵重了吧?是你母亲送的——”
“是母亲要送给她未来媳妇的。”他温柔地微笑,轻轻地抚弄着她的发。“舞冬未,你是我认定的妻子,自然是我母亲未来的媳妇。”
他说,她是他认定的妻子……
舞冬末感动得想哭,开心得想笑,到最后只是爱娇地瞪着他。“谁说要嫁给你啦?如果你到最后娶的不是我,那这项链我可也不还你了。”
当时,他只是微微笑着倾身亲吻上她的脸颊,什么也没说。
这项链,安定了她不安迷惘又害怕分离的心,戴在胸口上,感觉他好像一直都在她身边,从来没有离开过。
可这几日她眼皮跳得厉害,不安的感觉扩大再扩大,睡觉时都要紧紧抓住这条项链才可以睡去,而她总会在梦中见到他,他总是微笑地站在那儿不说话,她跑过去想抓住他时,梦就会醒了。
他一直没给她任何讯息,手机关机,她一次又一次查了班机,非常确定班机顺利抵达机场,四、五天过去,每一天她都在等待,每一分一秒对她都是一种折磨,然后又过了四、五天,她几乎是躺在床上,动也不想动一下。
房门外,舞爸看着舞妈,眉头深锁。“末儿是谈恋爱了吧?你不必再瞒我,是什么样的男孩?又对她做了什么事?竟让我的宝贝女儿才十天的光景就瘦了一大圈,连笑都不会笑了!”
舞妈深深叹了一口气。“是个日本交换学生,我看过相机里的照片,是个英俊优雅得像王子一样的男孩,一看就知是个出身不凡的……我问了,她本来也不说,可我眼泪一掉,她心就软了,说那男孩连他母亲要送给未来媳妇的项链都给了她,却一回日本之后就音讯全无,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还是……”
“还是什么?好端端的,怎么可能前一刻还把那么贵重的东西送给她,下一刻就马上把她丢在一边不闻不问的?”舞爸的眉头越皱越深。“问了她名字没有?是哪儿人?就读哪所大学?既然人在日本,日本那边我熟,在大学里找个人应该不成问题。”
“听说是念京都产业大学经营系的,叫齐藤什么的……”
“齐藤?”舞爸喃喃念了一次。提到京都齐藤家,生意人第一个闪过脑海的便是家大业大、在资讯软体界赫赫有名的社长齐藤泷一,但,这可能性微乎其微吧?
要是女儿真的和这位的儿子谈恋爱,那铁定是高攀,也铁定要告吹了。
“你要不让京都那儿的人去帮你问问?”舞妈是急了,先前都怪她只一味心疼着女儿,倒没想过去日本找人这样的事来。“日本学制跟我们台湾不同,四月才开学呢,去找就读京都产业大学经营系,大三要升大四、姓齐藤的男同学,应该就能找出人来,试试吧?否则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总得明白究竟是什么状况啊,这样干等谁受得了?”舞爸闻言点点头。“我这就去打电话。”
说着,正要转身回书房,门铃却在此时响了起来。
对讲机的视讯系统蛋幕上,出现了一个看起来有点熟悉的脸孔,舞爸再定睛一看,终是认出人来——
“竟然是齐藤泷一?”不会吧?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就算他女儿真的好巧不巧跟他儿子谈了恋爱,他有必要从日本飞到台湾来,再出现在他们这种小门小户之家吗?
“他是谁?”舞妈没舞爸那么见多识广,更不爱看商业杂志和名人报导,就算日本总理出现在家门口她也不会认得。
“齐藤泷一,日本前十大企业家,是京都第一首富。”
简单明了,连小孩都听得懂这几个字代表的意思,就是对方绝对有钱有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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