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启民是自我感觉太良好了!
头一次,他带着朋友来餐坊消费,坐在离她最近的位子,大声喧哗,向友人介绍她的来历,说她是宇氏企业的千金,还出国学音乐,大伙儿花这点小钱,就能听到宇氏千金的现场演奏,真是赚到了,还要朋友们有机会就多多捧她的场,因为她得靠这点微薄收入过活。
乍听之下似是好意,但细听就能明白,他是在借机羞辱她,碍于其他客人在场,她咬牙隐忍,置若罔闻。
第二次,他还是带了朋友来,为了表现阔气,换了一叠百元钞,只要有服务人员上前就赏一张,然后还拿了两张千元钞点歌,说她要是会弹的话,钱就是她的,可以抵两、三场的表演费,十足财大气粗的模样。
被钱压的感觉极差,就算那些歌她会弹,也要故意说不会,情愿不赚他的小费,也要顾全尊严和餐坊的水准,因为他点的是儿歌!
在古色古香的餐坊里,用古筝弹《两只老虎》,像什么样?
他分明是故意的!
不巧的是,这两次麦圣元都不在,一次是到苗栗分馆视察了,一次是被爷爷召回家吃晚餐,事后他知道了,很懊悔没有依诺替她解围,不禁频频跟她道歉。
不过,懊悔也不需要太久,用不了几天,苏启民又出现了,这一次他没带朋友,一个人来,还带着酒意。
桌上点了三菜一汤,又点了一瓶日本清酒。
“欸,这杯喝下去,再弹首伍佰的《你是我的花朵》,这五千块就是你的。”
苏启民大声嚷嚷,那豪迈的口吻就像有小姐坐台,只差没叫宇若霏伴奏,让他唱歌。
宇若霏看着那盛得满溢的酒杯,再看看压在杯底,被酒液浸湿的五张千元大钞,不悦地微蹙秀眉。
这口吻、这态度、这方式……
可恶,把她当什么了?
“抱歉,我不会弹。”
宇若霏冷冷地回应,合起谱架上的乐谱,她的上半场演奏正好结束,可以不用再待在台上让苏启民继续卢。
“呿,《两只老虎》也不会,《你是我的花朵》也不会,你会什么?”苏启民故意数落,然后神情一转,一派大方地再说道:“不弹没关系,不然喝酒总会吧?这杯喝光,五千块一样是你的。”
“抱歉,我不会喝。”
宇若霏口气更冷了,他砸钱的态度令她极度反感,还是少跟他啰嗦的好,起身就要离开表演区。
“是嫌钱不够多是吧?”
他冷不防一把扣住她手肘,制止她离开,另一手伸进口袋里拿皮夹塞给她。“喏,这里还有,坐下来陪我喝一杯吧。”
“苏启民,你少借酒装疯了,放尊重一点!”
宇若霏愤怒地甩开束缚,低声斥喝。他们的动作与音量已经引起其他客人的侧目了!
苏启民喝了酒,自制力更差,她愈是抗拒,他愈想征服。
“回来当我的女人,你就不用抛头露面卖艺,还被客人调戏了!”苏启民再度钳制住她的手臂,这回力道更大,强势而霸道。
“没有一个客人像你这么没品……”宇若霏吃痛,五官皱起,忍不住扬声骂道,所幸这一次,麦圣元及时赶来。
“先生,放开你的手。”
麦圣元搭上苏启民的肩膀,语气冷凝,神情严肃,锐利的目光夹带着浓浓的警告。
前两次他因为有事缠身,无法保护宇若霏不受骚扰,这一次不会再让这家伙欺负她了!
“我跟她有事洁要谈,你少管闲事。”苏启民不悦地耸肩,想抖掉他的手。
“我才没有事跟他谈!”
有了帮手,宇若霏连忙否认。太好了!麦圣元来了,她不再孤立无援,不用一个人面对羞辱为难!
平时独立坚强的她,好像一有麦圣元在,就不由自主变得依赖……
她不知道对他的依赖是从何而来,可却很确定,他是唯一能令她产生依赖感的人。“听见没有,放手!”
麦圣元沉声低喝,一手按住苏启民的肩膀,一手扳住他的手腕,一个巧劲扭转,苏启民立刻吃痛地无法施力,旋即松开对宇若霏的束缚。
“妈的,你什么玩意儿?敢对我动手?”苏启民按着差点扭伤的手臂和手腕,胀红着脸怒瞪麦圣元。
“没办法,遇到太过分的客人时,我必须保护员工的安全。”麦圣元不卑不亢地回答,目光充满防备与对此人的不齿。
重获自由的宇若霏马上闪到麦圣元身后,今天的他说话掷地有声,模样冷酷严峻,和平时的斯文有礼、体贴细心截然不同,竟看得她一颗心失控乱跳,扑通声如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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