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连命都不要了?”他轻哼一声,看着相机录下的影像,眉头不由蹙起。
“看来你还真的闯了大祸了。”
“什么?”席舞惊得跑过去凑上前看,相机的画面虽不大,但却可清楚地看见某人杀了某人,那被杀的某人还被人用布袋扛出去……
怪不得他们身上都沾了血……她惊愣得说不出话来。
“那个人是谁?我怎么觉得就有点眼熟呢?”席舞侧头思考着,一时之间还真想不起这人是否在哪里看过。
齐藤英树看了她一眼,并没有打算提点她关于此人的任何讯息,有些事,知道越少越好。
“这件事交给我处理就好,你先去洗澡。”他扬了扬手上的相机,转身往房里走。“相机先放我这里。”
“喂,那相机是我的——”
齐藤英树不理她,头也不回地说:“你用另一间房,在你后方。”
“喂,那是我的相机耶。”她在原地跳脚,不得不抗议。
“马上就会有人送来给你换洗的衣物,记得开门。”
她一愣。“什么?你让人帮我买换洗衣物?”
齐藤英树终于回眸看她一眼。“难道你打算洗完澡后浴袍下不穿衣裤?没想到你倒大方……”
“当然不是这样!”席舞羞恼大叫。“我的意思是你怎么可以公然要别人帮我买那个?这不是摆明着跟人家说我等一下要跟你上床吗?”
他又看了她一眼,微笑。“你如果很介意,等会可以亲自跟他们解释,你真的没有要跟我上床。”
“你——”她是疯了才会这么做吧?
“快去洗澡,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报答,我可不要抱一个臭烘烘的女人。”说着,人已消失在另一扇房门前。
噢,报答,该死的以身相许的报答。
席舞瞪着那扇门,心情真是难以言喻。
今天究竟是她席舞的什么日子啊?一会儿被人追杀,一会儿又要献身。
该死的,看来不跟黑少报告是不行了,她不能连累了齐藤英树……
这可是杀人案啊!
不过现在摆在她面前更重要的一件事,根本不是这个,而是这男人将要抱她这件事……
这让她开始感到有点呼吸困难了。
饭店房里的古典雕花大桌几上,摆着关于席舞这个女人的调查资料。
二十七岁。孤儿,无父无母。
席舞身分出现的最早纪录:九年前,日本某大医院。
伤部:颜面和四肢。曾经动过整形手术,住院时间长达一年。
当时唯一出入过医院的人:黑木悦司。
来台湾之后最常去的地方:阳明山上舞家夫妇别墅门外。
七年前从日本飞往美国念书,三年前回到台湾便进入杂志社工作至今爱好摄影,特别爱拍人物特写。
最爱的花:穗花山奈。
最讨厌的花:梅花。
最讨厌的食物:日本料理。
……
齐藤英树看着这些早先送过来的资料不止一次,如今,他再次拿出来,目光落在黑木悦司这个名字上。
黑木悦司,二十七岁,长发,中国最大电子媒体网站“溯”之幕后老板及创立者。亦正亦邪的综合体。其父黑木久,日本着名政治家,地下政经操控黑手,拥有掌握各国政治要员的权力。
他的身分,因为他的父亲,自是很不单纯。
也因为如此,黑木悦司当初才可以瞒天过海,让他遍寻不到舞冬末的下落,几乎要把所有日本医院翻过来都一无所获。
他不相信黑木悦司不知道他在找她,却彻彻底底地把她给藏了,让他这么多年来像傻子一样一直找她,让他这么多年来心痛难当,想起这个女人就是万般的疼与痛。
黑木悦司……
他究竟跟他结了什么仇?
手机响,齐藤英树放下资料接起电话。
“齐藤先生,我们发现有人在大肆寻找席舞小姐的下落,那股力量不大寻常,还有齐藤先生你似乎也被锁定了,只是照片中的你戴着墨镜,他们一时之间还不知道你是谁……”“早。”席舞应着,一时之间脑袋的时空却有点错乱,不知这个男人为何会一大早出现在这里?可,当她终于低头看见被子底下的她竟然一丝不挂时,惊诧之余才恍惚想起什么——
“啊!”她抓紧了被子往上拉,一张脸被一股羞恼给染成粉红色,她连抬起头来看他的勇气都没了。
天啊地啊神啊,原来在梦里发生的一切粉红色事件都不只是梦?完完全全是真实的?不,不是这样的,这中间一定有什么差错……她记得她在酒吧里遇见这个男人,后来他走了,然后,好像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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