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舞一愣,吓到了。“什么意思?”
他当初可是为了救浅羽的命才利用她的……
那现在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浅羽又病了?还是他病了?席舞不敢问,就怕泄漏出什么蛛丝马迹,可心里却是慌急的。
齐藤英树定定地看着她眼底的着急与慌乱,知道她还是关心着他和齐藤家,心里终是感到踏实了些。
或许,他不该如此轻易放弃的……
醉了酒之后,在心灵最脆弱时,她渴求着要他当她第一个男人,不就表示着她心里最爱的男人,还是他齐藤英树吗?
若她对他的爱比恨多,那么,只要让她更爱他不就行了?只要她对他的爱更满,只要他一直在身边给她爱,终有一天,她会忘记那些旧有的伤痕——是吧?
“想听故事吗?”齐藤英树微笑地看着她。
她该说不的,可是她说不出口。
“九年前,我的双胞胎弟弟在生日后突然昏迷不醒,药石罔效,只好求助于巫师,父亲这才信了很久以前有关齐藤家的诅咒,巫师说要找到一个真心爱着弟弟又具有某种命格的女人才能解除诅咒,当时,符合这种命格的女人有两个,一个是舞冬末,一个就是蓝琳。”
席舞一听,差点惊叫出声,忙不迭伸手捂住嘴巴。
齐藤英树说到这,挑高了眉,对她的反应很感兴味。“席舞小姐,你看起来很惊讶?”
“我当然……惊讶,诅咒呢,像电影里的情节,可不是?”总不能承认,她惊讶的是蓝琳和她同命格吧?
齐藤英树点点头。“但当时我们不得不信,无论如何,就算是要欺骗某个女孩,我也得救我弟弟一命,我代替弟弟的身分认识了这个女孩,让她嫁给了弟弟,后来弟弟醒了,女孩自然是弟弟的妻子,可我却发现自己无法不在意这个女孩,或许是因为愧疚,或许是因为怜惜,总之,我不能容忍她受到委屈……
“那个女孩就是舞冬末,她后来失踪了,大家都说她死了,可我不信,找了她好久好久……那段时间我才发现,原来自己早就爱上了这个女孩,只是自己一直不知道那是爱罢了。
“我对她一直心有愧疚,一开始是因为我利用了她的真心,后来发现我爱她,所以觉得更愧对她,因为我知道,就算事情再重来一次,我依然会欺骗她,救我唯一的弟弟……
“或许是现世报吧。那名巫师在半年前又出现了,他告诉我,必须在半年内娶和舞冬末同命格的女人当妻子,否则我将看不见明年的樱花盛开……”齐藤英树脸上带着浅笑,很是云淡风清地看着她。
天啊!席舞愣愣地让他看。
现在他是在跟她说——他快死了?
如果他没有娶到跟她命格一样的女人——他就要死了?
她很想不相信他的鬼话!如果她不是舞冬末的话,她真的打死也不会相信他现在说的鬼话!
可她偏偏是舞冬末!就算改名换姓,连长相都不大一样了,骨子里的她还是以前那个舞冬末呵。
席舞很是激动地看着他。“既然如此,你刚刚怎么可以轻易地把蓝琳给气走?她是现在唯一可以救你命的女人,不是吗?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女人,不是吗?就算她打我一百下,你也不应该放她走的,不是吗?”“那帮人是党政高层大老罗楠的人吧?”
对方一愣,惊得差点没把手机给摔到地上。“您……怎么知道?”
他都还没报告到这个点上,这齐藤先生是未卜先知吗?
齐藤英树淡笑。“替我好好应付他们。别忘了我们是搞资讯软体的,想办法截了他们的资料,输了,就坏了我的名声,总之,别让他们找上门来。还有,帮我把黑木久的所有资料调出来,我有用途,动作要快。”
他之所以出言笃定,是因为他在席舞的相机里,看到的就是罗楠亲手把人刺死的画面,而他之所以第一眼便可认出他,实在是这人在台湾政坛上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他曾经在东亚几场重要商业场合见过他。
这个罗楠不管是不是失手杀人,对这个在政治上可以呼风唤雨的人而言,这样的把柄根本可以彻底毁了他,他不动员所有的力量才奇怪呢。
“知道了,齐藤先生。”话筒那边挂了电话。
事情,有点棘手……
牵一发动全身……
或许,他该“物归原主”,顺便探一下对方的底限?看他究竟对舞冬末抱着的是何等心思?
洗完澡了,头发也吹干了,席舞穿着浴袍坐立不安地在房里走来走去,却迟迟没有等到齐藤英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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