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证。”齐藤英树动心地将她搂入怀中。“我保证绝不再让你为我哭。”
席舞笑了,乖乖地偎在他怀里。
“开心地哭也不行吗?”
“……”
“逗你的啦……”她笑了,将他抱紧再抱紧,浓浓的不安还是染上眼眸,只是没让他瞧见。
高级俱乐部附属的一间VIP和室里,众人都神情凛然地跪坐着,几乎没人敢偷吭一口气。
端坐在上位者是个很严肃的日本人,他正是黑木悦司的父亲黑木久,这阵子他刚好和爱妻安排出国度假,没想到一回到日本就听到这种鸟事,不得不连夜从日本飞过来台湾。此刻,他横眉厉扫,甚具权威。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人呢?找不到?台湾有多大,连一个小女人都找不到?罗楠,你的人是怎么办事的?都养了一群废物吗?”黑木久越说越生气,指着罗楠的鼻子骂。“还有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身为一个公众人物,手握大权,就这么忍不住性子?竟失手杀了人?”
“很抱歉,黑木先生。”罗楠头垂得低低的,无地自容。“那天我喝了一点酒,在议会上又遇上一点事,那人偏偏不知死活地敢出言威胁我,所以我……”
“所以你就没脑子地自己动手杀人?”黑木久拿起桌上的酒杯往罗楠丢过去,哐当一声杯子掉在地上,酒杯只破了一角,上头却沾了血。
罗楠不敢闪不敢避,额头硬是被丢出一个肿包,还渗了血。
“大人息怒。”
众人见状全俯首在地为罗楠求情。其实除了罗楠和他身边的助理懂日文外,其他在场的人并不大清楚他们对话的内容,但看这样子也知道这位日本来的大人非常震怒,纷纷出声求情。
懂得中文的黑木久重重哼了一声,改口用中文道:“要我息怒,就该在我来此之前把人给我抓到!没想到你们身为这个国家的政治中心人物,却如此办事不力,出去简直丢我黑木的脸!”这模样儿,楚楚可怜得惹人心疼。
齐藤英树蓦地张臂一把将她搂入怀中,低头便锁住了她的唇,却和早先霸气的吻不同,完完全全是温柔与抚慰。
此刻的她太脆弱,娇弱地让他吻着,只能喘息……
此刻的她是过去的舞冬末,对这男人痴痴缠缠念念,怎么努力想忘都忘不了,只想被他紧拥在怀中……
她一直流着泪,倾泄着这么多年来她对这男人的思念。可爱有多深,恨便有多深,恨他骗了她,恨他曾经那样轻易地把她送人,没有真心……
无法释怀呵。连作梦的时候都会伤心不已地哭泣,不断地梦见他一再把她推开……
又怎能去爱?
她爱他,又恨他;她想紧紧抱住他,又想远离他。
可,她多么眷恋着他的吻和怀抱,就算用另一个身分遇见他,她也禁不住地要爱上他……
这是宿命?
不,她绝不要再爱了,她不要再伤一次再痛一次,所以她不想再爱他,跟他有任何牵扯。
想着,席舞在他怀中挣扎了下,把他推开。
“你在干什么?不是说算了,要等到我主动爬上你床的那一天?”她控诉着,不客气地把他诋毁成登徒子。
齐藤英树瞬也不瞬地看着她。就算这个女人刚刚还柔弱无助地承受着他的吻,现在马上翻脸不认人,他的眼里此刻也只有心疼。
那眼神,看得席舞心虚又心动,忙不迭别开眼去。“你刚刚把我当成别人,叫错名字了吗?”
闻言,齐藤英树还是沉默不语。
席舞只好不大情愿地再把目光移到他那张迷人的俊颜上,柔弱却坚定地对他说:“我叫席舞,不叫舞冬末。”
这话,像是刻意在宣告什么……
那是一种拒绝。他懂。
不想让他认出她,不想对他承认她就是舞冬末,她想要继续当她的席舞,和他毫无牵扯。
经过这么多年,她还是恨着他的吧?恨到连再遇见时都不想与他相认。或者说,她根本是因为要避开他,才隐姓埋名地这样过生活?
齐藤英树觉得胸口又泛起了疼,却是温柔地对她一笑。
“我刚刚是叫错名字了,因为你很像我以前认识的人,我很想念她,非常非常想念她,所以把你错认成她了……不过幸好,名字虽然叫错了,你还是醒来了……”
她幽幽地看着他。
“你非常非常想念她?”
“嗯。”
“为什么?”她几乎是无意识地便开口问了。
齐藤英树看着她,淡淡地道:“因为,她是到现在为止,我唯一爱过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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