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嗄?语恩……”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她完全没弄明白啊。席舞莫名其妙地看着正起身朝她走来的男人。
“跟我谈谈吧,席舞小姐。”齐藤英树开门见山地说,盯住她的黑眸专注而深幽。“不然我真的会绑架你。”
齐藤英树要绑架她?
如果他真的想要这么做,现在要跑也来不及了好吗?
专访所用的饭店房内,只剩下席舞和齐藤英树,左语恩被赶出去了,席舞要她先回家,她却坚持要守在门口。
“如果他真的对你怎么样,你就大声叫。”这就是左语恩非要留下来当守门员的原因。
席舞好笑地伸手拍拍她。“你放心,如果他真的要对我怎么样,我应该没空可以大叫。”
“为什么?”
齐藤英树的身手了得,这么多年过去,也许可以神出鬼没了。
席舞想归想,可没多说什么,却把相机先交给了她。“你要等就等,没事可以选一下你要用的照片,我马上出来。”
说完,席舞便再次走进房,关上了门,那男人正站在窗边,一身的冷意。
“齐藤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席舞试着让说话的嗓音平稳。
可是当这男人缓缓朝她走来,越靠越近,甚至连说话的气息都吹拂上她的脸时,她还是忍不住退了一步——
一只手却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臂,不让她有退却的空间,另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摘下她脸上的眼镜!
“啊。”席舞惊叫出声。
他终于看见了她的脸。
雪白典雅的容颜,似曾相识,却又不是那个他以为的舞冬末。
她的眉、她的眼都酷似着某人,可整张脸摆在他面前,却似乎少了点什么……
她不是舞冬末?
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心再一次跌入谷底。不过他很快克服了它,毕竟九年过去,他经历过太多次的希望与失望,早已练就一身波澜不兴的好本事。
他甚至想过任何一个可能性,如果她没死……
她可能坠崖失忆了,忘了他,因为她根本不想再记得过去。
她可能坠崖受了重伤,变成了残废,所以不愿意再回来,或是根本不想再回来。
她可能因为受伤整了容,变了脸,让他就算遇见她也认不出她来。
每一个可能性他都想过,过去九年,任何一个身高身形年纪与她相仿,曾经出入境日本和台湾的女人,他几乎无一错漏过,有的甚至必须他亲自确认,却从来没有一个像眼前的这位那样让他感到熟悉。
还有,她叫席舞呵,名字里有个舞字,是因为她念旧的个性,不愿舍弃过往曾经的存在吧?如果她真的是舞冬末,还可由此断定她绝非失忆,因为一个失忆的女人就算另外取名字,也不会刚好就取了个舞字。
是万分之一的念想呵,相信席舞就是舞冬末。
就连那背影都让他心心念念着,何况眼前这女人眉眼之间给他的熟悉感呢?还有她的发香……
是吧?她是舞冬末吧?
就算她不认他,他也认得出她来!
齐藤英树盯着她粉嫩的唇瓣,好看修长的指轻轻地摩挲着它们,席舞动也不敢动一下,整个人都颤着。
心,在狂跳。
光是让这男人深情不已地瞅着,她全身都似要化为水,无力又虚弱不已。
“齐藤先生,你干什么?快放开我!”她很努力地表现出她的不悦与抗议,这男人却只是把眉挑得更高。“还说!”左语恩跺着脚。“眼镜还我!不借你了!”
她伸手要抢,席舞转身便躲,赶紧把眼镜戴在脸上。“来不及了,今天它已经属于我,除非你想让你的人物专访照片开天窗,我可是认真的!”
左语恩一听也不抢了,反倒把席舞转过身来看了看。“看起来差不多,你确定这样人家认不出来?”
“我会尽量躲在镜头后,不注意的话不会瞧见的。”席舞微笑地淡淡带过,不大顺手地扶了扶眼镜。“多了副眼镜。真的多了点安全感呢,难怪你老戴着眼镜,长得这么美,怕招来苍蝇?”
左语恩羞红了脸。“哪里美了?不过就是你平日以为我是个丑的,所以乍然看见觉得特别吃惊罢了。倒是你,刚刚是怎么一回事?怎么突然脸色发白?现在好些了吗?”
席舞点点头,不想解释什么,冲她一笑。“刚刚突然胸口疼,现在好多了,没事的,放心吧。”
“真没事那就工作去,今天就麻烦你了。”
“记得请我吃大餐就行。”席舞拍拍她,脸上尽是笑意,可心里头却是紧张万分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连掌心都要出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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