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别过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拓跋司功抿紧唇,不喜欢被她忽略的感觉:他的大掌抬起她的下颚,要她看着他。
“我昨天答应帮助那群人时,你还欠我一份人情——所以,我现在要你不许生我的气。”他命令地说道。
她皱着眉,虽然实在不情愿,但还是只能对他点头。
“我原谅你的欺骗,但是一码归一码。我现在在希望知道你为什么连见都没见过我,就决定要为了白糕祖传秘方及香囊娶我?你是把婚姻当儿戏吗?”她一开口问题便源源不绝地脱口而出。“你之前的未婚妻,不会也是没见过面,就决定要订婚了吧?”
宋隐儿想起他的未婚妻和秘书的下场,猛地后退一步。
拓跋司功眼神一黯,握住她的手腕往前一拉。
宋隐儿整个人霎时飞入他的怀中,与他一同沉入沙发里。
“放开。”她被他搅在腿上,肢体才相触,许多关于昨晚的一切便一涌而上,他瞇起眼,低头寻找着她的唇。
“不放。”他在她的唇间说道。
“你很恶劣……”她开口骂人,却被他趁虚而入吮住了唇舌。
他知道该如何吻她会让她软化,知道怎么样会让她颤抖,知道她会因为他怎样的抚触而呻吟出声。
宋隐儿全身细胞因为快感而贪恋着他,但她的心里那几千、几百个疑惑却让她没法子放松。她握紧拳头,在即将彻底沦陷之前,找回最后一丝理智推开了他。
拓跋司功箝住她的腰,不许她离得太远。
宋隐儿看着这个轮廓分明似刀刻,眼窝深炯如混血儿,且眉宇间神情严峻过人的男人。明明知道这还算是张陌生脸孔,但她就是觉得自己像是认识了他许久。
她甚至觉得自己已经熟悉了他的一切,熟悉在外人面前总是疏离的他,熟悉他眼里对她的执着……
所有女人都该为他这样的在乎动容,但她不知道那是不是好事。
梦中他冷漠的眼及她胸前的那把刀,霎时飞入她的脑海中,让她背后冒出阵阵冷汗。
“放开我。”她低语道。
“好不容易找到了你,我不会放手的。”他大掌握着她的颈子,感觉着她的脉搏的真实跳动。
“你也对你死去的未婚妻说过这些话吗?”她看着他的脸孔闪过棱光,并在瞬间收回了所有情感。
她打了个冷哆嗦,向后退偏偏又无路可退。
“我对她无话可说,不过就是一场企业联姻。”他冷冷说道。“是她自己选择走上绝路的,难道要我也跟着她去死吗?”拓跋司功瞇起眼,不想讨论这件事。
他拿过一分放在边桌上的文件放到她手边。“你现在该担心的事情是这个。”
宋隐儿看着那份有着她哥哥签名的三千万借据时,脸色霎时一白。
借据上有着律师的见证,白纸黑字地条列着宋立必须在半年内还清这笔债务,否则拓跋司功便可诉诸法律求债:而无论宋立半年后还款与否,都得将白糕祖传秘方及香囊当成借款利息交给拓跋司功。
这下子她还能跟拓跋司功谈什么?借据上连还款期限写得一清二楚了。
“不是说三千万是聘金吗?”她声音颤抖地说道。
“是聘金没错,但我是生意人,不可能空口说白话就给钱:不过,若是你嫁给我,我会将这张借据撕毁。”他黑眸定定地看入她的眼里。
她别开眼,感觉现实像大浪一样地打来,逼得她喘不过气来,却又没法子逃跑,只能选择被大浪淹没。
“如果我嫁了,你一样可以不撕毁这张借据。”她握紧拳头,感觉怒火在喉咙里打转着。
“你比他精明。”拓跋司功的唇角微弯,握住她的下颚。
“大笨蛋!笨死了!被宠成脑袋空空的家伙!他凭什么以为我会答应嫁给你帮他还债!如果我不嫁,他有办法在半年赚到三千万吗?”她气得把文件往边桌上一扔,水眸一瞠便揪起他的衣襟。“还有,你现在就给我说清楚!没见过我就要娶我,又要白糕和香囊,你究竟是哪根筋不对?”
拓跋司功倏抓住她的肩膀,利眸一瞇,沉声说道:“你以为我希望这样吗?我讨厌对任何事执着!偏偏不久前,我开始做梦,梦中的你穿着古装,喂我吃着放在鎏金八棱银盆里德白糕:然后画面又一转,你就死在我的怀里!接着,梦境又变成我在大火之中抱着你,我被火烧烈的身体一而再、再而三地恢复,我痛得想死却又死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被烧成灰烬,直到我的身体终于被烧到失去原始能力,终于被活活烧死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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