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就心累。
不过这三天她也没闲到啦,因为八百年没生过病的周颂这次却被个小小的感冒病毒打趴了好几天,直到今天早上才总算恢复以往的生龙活虎,也不再咳得跟活像要把肺咳出来了。
她一点都不承认她有在担心,她只是觉得……觉得他咳起来很吵罢了。
鹿鸣「咚」地把一马克杯的热陈皮茶放在他面前,冷脸道:「喝!」
「谢谢。」周颂深情地对着她笑。
笑得她背脊又一阵发酥……不对,是发毛!
「咳!」她清了清喉咙,臭着脸道:「你赶快好,赶快回台北去,不要再在这边凑热闹了。」
「我不走。」他不忘补充一句:「我晚上很乖,都没有出帐篷。」
她一时语结,只能故作凶恶地对他比了个「I will be watching you」的手势,重重哼声完就很俗辣的落荒而逃了。
一点都不想要听见他在身后爽朗性感大笑的声音好吗?
病人还那么浪……咳,还有没有一点身为病人的自觉了?
他这几天总是用温柔的笑容和宠溺包容的态度对待着她,甚至还太阳打西边出来的主动洗碗、扫地、扫落叶收拾东西等等。
鹿鸣看他穿着黑色羽绒衣和牛仔裤,在寒风中边咳嗽边打扫外面被风卷得乱七八糟的树枝杂草,却有种自己是坏地主在压榨长工的错觉……
林妲则是一直躲在房间里面,不知道是怕撞鬼还是怕对上周颂,三餐请鹿鸣帮她买面包吐司和泡面,自己认分的草草解决。这种奇怪的房客组合和相处模式让鹿鸣越来越烦躁,最怕麻烦的人却偏偏被一堆麻烦找上门……
她自由自在的日子一去不复返,连和布浪的英文补习(兼聊天打屁)时间都不能稍稍松驰她紧绷的神经。
而且莫名地总感到好像有什么正在朝着她逼近,危险和压迫感交错摩擦得连空气中的电流也隐约噼哩啪啦作响,可她就是睁眼瞎般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要来了?
姬摇阿姨也不见了,过去常常晃过来找她哈啦的阿美族长老英灵也消失踪迹很久了,搞得她想开个外挂请这两位帮忙找一下那个中年男鬼也没办法。
「该不会跟电影「魔法阿妈」演的一样,都被恶灵给吞掉了吧……」她想起影片当中那只被恶灵附身的小黑猫那句最经典的台词,尖声怪气地喋喋:「「我要把你阿嬷卖掉」哈哈哈哈哈……唉,我在耍什么白痴啊?」
她边摇头边嘀咕自己的神经兮兮,干脆抛下屋里那两人不管,趁着今天天气晴朗,决定到海边去看看有没有渔船进港,她想买点新鲜的鱼煮汤喝……当然,才、才不是专门为了周颂呢!
鹿鸣一开车离开,在厨房中正乖乖洗早餐锅子的高大男人便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洗净大手,神情冷肃地走上二楼,来到走廊尾端的房间,敲了敲门。
「是……鹿鸣吗?」里面女子小心翼翼地问。
他浓眉微蹙,掠过了一丝厌恶,沉声道:「林小姐,出来谈谈。」
林妲隔着一扇门板不由打了个大大的冷颤,慌乱忧虑地结巴道:「颂少,要谈什么?我、我已经跟鹿鸣道过歉了,她也原谅我了……真的,我现在已经很惨了,我也不敢再对她做什么不好的事,对天发誓……」
「给你一分钟,你要自己滚出来还是我踹门进去?」他口气很淡,凛冽腾腾的杀气却彷佛已能碎裂厚重木头房门,直直扣掐住林妲的颈项!
林妲发出近乎窒息的哽噎声,嘴唇都发白了,只得抖着手慢慢打开了房门。
眼前的男人高大威猛,气势磅礴……
林妲眸底晦暗复杂的惧色一闪而逝,拖拖拉拉地蹭了出来,低垂着头像老鼠见了大猫般哼都不敢哼一声。
「我不管你是如何说服小鸣让你留下来的,也不管小鸣答应了要帮你做什么,」周颂目光锐利如鹰隼。「你,最迟明天一早,离开这里,永远别再出现在小鸣面前!」
林妲剧烈颤抖了起来,失声叫道:「不要!我不要走……我……鹿鸣她已经答应救我了,你、你没资格赶我!」
他双手插在裤袋里,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缓缓地道:「你一个礼拜前从台北XX西路十二巷九号三楼的租屋处离开后,搭上早上八点十五分往花莲山线的自强号第四车厢,各停靠车站的监视录影都没有录到你出站,也没有任何一家饭店或民宿有你的住宿记录,你有两天两夜像是人间蒸发,四天前出现在花莲火车站后巷口招的出租车来到这里,林妲,你在搞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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