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你一天,十天,一年,十年……但没有什么是一辈子的事了。
也许正因为这样,这些电影主轴或片段,才分外叫人酸涩眷恋伤怀心疼吧?
鹿鸣忍不住反思回自己身上,她今年二十九岁,和周颂相恋五年,其中有四年半也是在等待周颂回来,他们之间聚少离多,真正相爱相处的日子加总起来也不过短短六个月左右。
如果她将来和周颂开花结果结婚了,就算有幸能结缡四十年吧,按照这样的计算法,他也只有四年的时间停留在她身边。
想想就觉得可怕。
她打了个冷颤后,不自禁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这五年来,她最擅长的就是自言自语这项技能了:「算了,要是找不到其他老实保守又看得顺眼、床上功夫不错,养得活他自己并且还愿意跟我结婚的男人,那还是继续按照计划,多攒点钱以后去住优质养老院吧。」
这年头,就算结婚生子也得自己准备好退休金和养老金,如何能指望子女工作之余还能养活并服侍父母?
父慈子孝是天经地义,但现实和理想通常有着大大小小这样那样的差距。
这世上大部分的事都不是理所当然,夫妻恩爱白首偕老不是,子孝孙贤当然也不是。
……鹿鸣觉得自己越来越有做偏激型独居老人的特质了。
幸亏这个一房一厅一卫的小套房,是她几年前牙一咬,拼死拼活省吃俭用买下来的,虽然还有二十五年的房贷要缴,但手里有房心中不慌,将来卖掉房子她还能选择高级养老村住住也说不定。
「啧,」她托着下巴,一手拿起第二片吐司沾了沾川味豆腐乳上头的辣油吃,自言自语。「最近太常伤春悲秋,真的好不适合我啊,是时候该考虑来追追剧了。」
就在此时,窗口突然冒出了一个阴惨惨的人脸……
「吓?!」她一瞥眼,差点被吐司呛死,下一瞬二话不说迅速结了个手印打出去。「滚蛋!」
一记凄厉受痛的吱叫声彷佛要划破玻璃,那人(鬼)脸霎时惊逃消失无踪!
——这见鬼操蛋的人生!
她捂着额头,觉得太阳穴有点隐隐抽疼……
第二天看到林妲时,鹿鸣脸色一点都好看不起来。
尽管昨夜只是匆匆一眼,她还是看清楚了那张阴惨惨鬼脸就是前几天跟在林妲背后的那只中年男鬼。
那只鬼昨晚中了她的手印,起码也得痛好几天才能勉强恢复元气……嗯,鬼气。
倒是林妲,一看到她,就用充满胜利嚣张并且看好戏的目光瞅了她一眼,嘴角高高上扬。鹿鸣心陆地一沉,眉头皱了起来。
这是吹完枕头风了吗?
老板的裤腰带松了,耳朵也变松了不成?
她深吸一口气,绷紧神经,面上却淡然冷静地在位子坐下,刚伸手要拿过本日待理的客户列表和事项,桌上内线电话就响起了。
「经理,找我有事?」她下一瞬秒忙把话筒拿离自己耳朵,因为那端的经理在大吼。
「——滚进来!」
连旁边的同事淑惠都瑟缩了一下,有些担忧地看着她,压低声音小声问:「怎么了?经理吃了炸药了?」她面色阴郁地挂上电话,对上淑惠关怀的眼神,心中一暖。「放心,没事的,最多是削我一顿,总不能叫我回家吃自己吧?」
公司有百分之二十五的客户都是她拉进来的,也是她费尽心力当孙子般做死做活拢络得安安稳稳。她没不知天高地厚的妄想可以拿这点挟制公司,但也不信公司会轻易开除一个能替公司赚钱的员工。
「女朋友」虽好,总没有新台币来得亲切可爱吧?
有钱,还能缺少更妖艳更窈窕更活泼更妩媚更贴心的女朋友吗?况且公司这位大老板,从来就不是痴心长情的。
尽管理智如此确认,毕竟谁都不喜欢莫名其妙被上司叫过去乱飙一顿的滋味,鹿鸣脚步还是沉重了不少。
一进经理办公室,她门还没关好,就听到经理劈头盖脸就骂——「你没带脑子来上班是不是?」
鹿鸣眼神一冷。
「不要以为你是公司的老员工就能爱怎样就怎样,公司是老板的,不是你家的,你的位置随时都有人可以取代,你到底哪来的自信对副理大小声不客气?」经理咆哮跳脚。
昨天晚上他和老婆及小孩去参加亲友的喜宴,喜酒才吃到一半就被老板的夺命连环call痛骂了一顿,问他是怎么带人的?连职场上的尊卑都不懂等等等……
总归一句,老板的小蜜不高兴了,老板为了安抚小蜜就对他大发雷霆,言下之意十分明显,就是要他好好整治警告「不懂事」的员工,不要仗着对公司有几分贡献就敢挑衅老板的女朋友,给老板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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