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也没跟她客气,直接在她身旁坐下,打算来个大会审,“当了集尔外包特约美编两年多,你会不知道我在集尔工作?”
“知道。”
“嗯,故意躲我嘛。”挑高两层,状似赞许的笑脸。
“现在报应来了。”她认命的低喃,头颅还是埋在双手下。
昨天吃完午餐,送她回家的路上,他还说会给她一些时间调适,结果今天一早就有搬家公司到她家楼下叫门……是呀,这个人说要给她时间“调适”,却没说要让她“考虑”,恶霸个性真是数十年如一日,而她竟然没半点讶异……没变的人,看来不只他一个。
“更正你的措辞,要你搬到我这,是体贴的男友想就近照顾你。”
体贴……
“拿我的工作做威胁?”
“不可否认这做法能让过程快许多。”能达到目的的,就是好方法。“我这有空房,你要省房租,不正好。”“我作息不正常,合租对室友不方便。”
“你的作息问题,我们可以日后慢慢讨论。”大掌顺了顺她因为劳动而微乱的秀发,“而住的问题,我以为自己已经讲得很清楚了,我们的新关系是情侣,不是室友,并且房子是我付钱,你只负责住。”
“学长……”她抬头欲开口,在接到他异常和煦的目光后,讷讷改口,“律、律英。”
“嗯?”
“我们十年没见了。”
“嗯,后面三年是有人故意延长的。”他点点头。
“……”爱记仇。“你没那么缺女友吧?”
“缺你这个。”
他到底是讲真的还是讲假的?游尤亚忆起昨天,她中途向他解释,喜欢他的这件事,已经是十年前的过往了,而他只是朝她微笑,回说:“我会让它成为现在进行式。”
这是现实生活,不是新版的灰姑娘,那个万年白马王子会看上自己?
经过一天,对于他的话,她心中还是感到不踏实。
先不管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她自己呢?没反抗地照着他的意思走,是因为心里认为依这男人的本性,自己怎么反抗都没用?抑或是心里那股自己不愿去正视的莫名悸动?
老是说自己实际,对感情理智,转学前那件事证明了,她体内的冲动因子比起同年龄女孩,丝毫不逊色。但那也是因为清楚自己只会放纵那一回,就会回归平静……谁料得到,平静了十年后,两人会再碰头,而且不到二十四小时就同居?
严惩脱序且无法控制的压迫感,让她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唇上一阵温热,将她神游的心思唤回。
“我不介意你发呆,但我还在,你心思最好多放点在我身上。”偷了个香吻,他心情不错的朝她晓以大义。
“我怀疑我有被虐倾向。”脸上闪过难得和羞赧,她强作镇静地回应。
她怎么会喜欢上这个性有严惩缺陷的家伙?
“我有虐待你?”伸手摩挲那水嫩翘唇,不意外发现,她的脸红反应对他而言是难以抗拒的诱惑。
“难道威胁不是?”她侧头避开他停留于唇上的手指,“你对女友都这样?动不动就捉弄一番,连要人搬到你住所也不帮忙,只在一旁欣赏?”
令她感到不安的是,已经过了那么久,再见到他,曾经浮躁过的那颗心,非但没因为时间稳定,反而比十年前更不受控制!
以前,筑起防护墙对她来说是轻而易举,怎么现在,光是跟他四目相接,她就有股想逃离的冲动?
“会抱怨,有进步。”只要她一句话,他一定非常乐意将工作全揽下,可惜……
“下次记得在动手之前就找我帮忙。”这小家伙,一直这么独立过头,什么事都认为自己能解决,不让旁人插手帮助,也不让人走进她真正的内心世界。
她总是习惯接受所有事物,不管合理或不合理,就只会去适应、去做,就像她轻易接受他入侵她的生活一样,无论当年或现在,连反抗都懒。所以虽然她没否认对他动心,可那并不代表她能对他完全敞开心房。
以前没发觉自己的心意时还无所谓,现在,他可受不了喜欢的女人这般“无视”他的存在。
上身前倾,周律英伸手,将半趴的人儿围在自己与地板间,额头轻抵着她的,斯文俊脸上扬起几分宠溺和无奈的无害笑靥。
“你不觉得,喜欢上你,我才是有自虐倾向吗?”那么多女孩投怀送抱,偏偏他有感觉的这个只想献身一回当纪念,想攻破她的以防,他有得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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