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在倾听的当下不忍说破,只是心里对于蓝海产生了更多好奇。
就在她陷入沉思之际,接待室的门扉突地开启,中断了她的思绪,她抬眸,与蓝海四目相交。
白雪微微一笑,率先柔声打招呼,“嗨,二哥。”相当的自然熟,反正蓝海从不拒绝,而她也叫得顺口,也就任性地定下对他的称呼了。
蓝海在触及白雪的可爱笑容后,阴郁的心情顿时晴朗许多,他唇角不自觉跟着扬笑。“嗨,今天吹的是什么风,能捎来你这样一个娇滴滴的贵客?”
她被他老套的开场白逗出一朵灿烂笑花。
又来……她又笑了,蓝海必须承认,白雪是他见过的所有女人里,笑得最纯真最可爱的一个!而且,为什么每回她笑的时候旁边都有窗,而阳光就这么正好像聚光灯一样自动洒落在她脸庞上,照得她闪亮耀眼,几乎要刺瞎他一双眼。
“二哥,我不知道原来我是你的贵客,我打了好几通电话给你,都联络不上你。”她收拾起笑容,语气多有埋怨。
“你打名片上的电话?”他一怔,见她颔首,他神色懊恼。“抱歉,我最近因为一个新接的案子忙得分不清日夜,手机也就搁在一旁老是忘了充电。”
“我可以问是什么案子吗?”一听他提起工作,白雪立刻忘了自己前来的目的为何,饶富兴味地直瞅着他,能让王者香的首席花艺师亲自接案,想必是挺了不起的挑战。
见她一双凤眼绽出晶灿光芒,他顿了下,双手环胸,眯眼问:“你来这里不是要和我一起说季洋的坏话吗?”
他可是万分期待呢!
他个性挺爱恨分明的,关于爱与恨,他相当提得起放得下,爱得极致,也恨得洒脱,如果可以,我真不想被他恨上。
看着蓝海一双跃出火焰的眸,季洋的这一句话硬生生窜入她脑海。
“当然不是,我没有季洋的坏话可说。”
“你没有问过季洋我们的过去吗?”他深吸一口气,感觉那股好不容易消散的暗黑郁气又在胸臆间冉冉而生。
“问过啊。”她轻快回答。
“所以呢?”他问得急切,像是渴盼着她的认同。
“所以?”白雪蹙眉,真不懂他想要从自己这里获得什么答案。
见她眉间皱起的苦恼与疑惑,他咬牙切齿再问:“所以问过以后你没有任何感想吗?就连一丁点都没有吗?”“感想啊……”她认真地陷入漫长的思考,半晌后再回道:“感想是有,但绝对不是想和你一起说季洋的坏话。”
“所以你的感想是什么?”他忍住去按太阳穴的冲动,耐着性子再问。
“我还没整理好我的感想,就是……觉得这里闷闷的。”在听完季洋叙述完他们的曾经后,白雪实在没有想过该如何整理所谓的感想,她抚着心口,对蓝海诚实又恳切地说出自己的想法。“我想,这就是我想来这里的原因吧……二哥,我没要和你一起说季洋的坏话,也没有想特别说服你帮忙季洋的婚礼,我就只是放了自己一段长假,想来你这里走走看看以及学习……你觉得好吗?”
蓝海无言以对,瞪着她抚着心口的动作,心里那头公牛依旧气急败坏的横冲直撞,明明他还是因为听见季洋这个名字而躁郁愤怒,却不知为何听见她说了一句觉得心口闷闷的,又开始唾弃起自己的无理取闹以及小心眼。
他想起前些日子,她为季洋流过的泪、伤的心,那股想和季洋一较高下的骄傲迫使他冲动出口,“白雪,我问你,你觉得季洋好看还是我好看?”
“嗯……用花来比喻的话,你是水仙,季洋是一朵莲。”她绞尽脑汁,像是个面对老师出考题、用心答题的好学生。
水仙?自恋、傲慢、愚笨……花语一一浮现,蓝海突觉一阵头晕目眩,他终于忍不住以指腹按揉泛疼的太阳穴,问得气若游丝,“那我问你,我和季洋谁的花艺好?”
“你的风格粗犷大器,季洋的则是细腻优雅,各有所长与优点。”这题不用她深思,立刻回答。
蓝海却忿忿不平地指着她问:“你根本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是问你,我和季洋谁比较好!”
她笑看他,无奈回道:“二哥,你这问话其实也特不公平……毕竟我和季洋认识相处起码超过五年了,而和你,顶多只有一面之缘再加上萍水相逢,你要我怎么去比较你和季洋究竟谁好呢?目前为止,季洋在我心里,还是极好的那一个。”
她的一番话瞬间安稳了他内心掀起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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