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茉,你不要——”
“你滚,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如果没有勇气喜欢我,就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拜托你,你走……”她掩面痛哭,从未曾想过自己竟会为了爱情苦苦哀求。季洋心软更心痛,离去的步伐几度迟疑,挪向社办门口的视线在瞧见蓝海的身影后,牙一咬,心一横,便闷着头直往外冲。
既然已经决心抛下,他又何必在这里苦苦相逼……他冲动地奔入滂沱大雨中,强迫自己必须忘记水茉楚楚可怜地对着他说,她喜欢的人是他,更强迫自己必须抹去水茉逼人的话语,偏偏,大雨怎么也冲刷不去他满身的躁气与焦虑,他再也无法冷静,脚步一旋,极度害怕此刻的自己只要稍慢一步便会失去捧在掌心上小心翼翼呵护的珍宝,于是一路狂奔回社办。
结果,他看见了衣衫不整的颜水茉,看见了他们在拥吻。
强烈的嫉妒、愤怒侵蚀了他的理智,等他回神过来,他已被蓝海击倒在地。
失去理智的他,终于肯在蓝海与颜水茉的面前承认自己过分懦弱的真心,他在颜水茉的泪水中看见喜悦,却又在蓝海的怒吼中听见绝望。
“滚!全部都滚出我的视线!”
蓝海的一声咆哮,让他们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爱情开花,季洋牵起颜水茉的手,而她撑开搁置在门边的伞,偎在他身边,与他共同走入雨中,季洋回首,却看见蓝海满身寂寥。
在这一刻,他抢走了蓝海的爱情,究竟要到何时,蓝海才会肯再递出他最摰爱的玫瑰?
“我讨厌红玫瑰,真的很讨厌。”
季洋老是会听见颜水茉皱眉提起,这时他便会在心里叹想,也许蓝海也开始讨厌玫瑰了?会吗?
而这疑问,长期之下已成为他心里的沉重枷锁,无解。
晨曦跃上窗棂,光影浮掠,床上的女人因近来工作繁重,再加上男人昨晚整夜的需索而陷入重度熟睡的状态。
早起的男人支肘撑腮,好整以暇地盯着她的睡颜,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他蹑手蹑脚下床,回床上时掌中已捏握了一对白金玫瑰耳环。
女人的素颜被温柔的晨曦镀上了一层光,分外白雪透亮,他嘴角衔笑,小心翼翼地将掌中那对白金玫瑰耳环扣上她圆润饱满的耳珠,再带着欣赏又爱慕的眼神,细细凝视着女人眉眼之间的娇憨神态。
玫瑰玫瑰最娇美,玫瑰玫瑰最艳丽,长夏开在枝头上,玫瑰玫瑰我爱你……
手机铃声在静谧美好的此刻竟煞风景地响起,男人手忙脚乱起身,迅速将手机切成静音后再走出房外按下通话,口气满是被打扰的不悦,等到与对方结束谈话走入房内,女人早已侧卧在床,双眼晶亮地直瞅着他。
“喔——把你吵醒了?”他像做错事的孩子,懊恼地爬回床上,将她捞入怀里,以下巴新生的胡碴磨蹭她柔嫩的颊。
颊边刺刺痒痒的触感逗得她一阵咯笑,她忙着以手阻挡他亲昵烦人的举动。“不是手机把我吵醒的,你在帮我戴耳环的时候我就醒来了。”她摸着耳珠,“这什么?你为什么帮我戴上?”
“这是上次你忘在我这里的玫瑰耳环,我一直很想看看你戴上它的模样,刚才突然想到,就……行动啦!把你吵醒真是对不起。”他心疼的盯着她明显因为疲倦浮现的黑眼圈,俯首又是朝她脸颊一阵狂亲。
她笑得无奈,笑得有些喘。“所以现在我戴上它你觉得如何?好看吗?漂亮吗?”
他顿下动作,盯着她直瞧。
“怎么了?你觉得还好吗?”见他陷入沉默,她又是一阵笑。“玫瑰欸,而且是白金的!这是我妈在我二十岁的时候送我的生日礼物,你敢说不好看就丸——荡——惹!”最后三字还故意臭拎呆发音,调皮的口吻显然根本不在意他的看法,只要她自己本人觉得好看就好。
“我没想过我会捡到你的玫瑰。”他突然天外飞来一笔。“我其实很讨厌玫瑰,它会让我想到讨厌的事。”
她愣住,问:“那你的手机铃声是怎么一回事?”玫瑰玫瑰的唱个没完,有人会喜欢这样自虐地恶整自己,三不五时提醒自己有多讨厌玫瑰吗?
“就是提醒自己,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他回道。
“……”还真的被她猜中。她无语。
“可是,那天你把玫瑰留在我这里,我却非常喜欢……几乎是对这只白金玫瑰一见钟情。”
对玫瑰耳环一见钟情?白雪愈来愈摸不着头绪。
“我在想,那个女人戴着这对玫瑰耳环的模样我好想看、好想看、非常想看!”他轻轻柔柔地吻上她的唇瓣。“因为,一定会……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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