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特特的骄傲止都止不住,她取得足够的资本额,扬声对班长、副班长说:「学长、学姊,我知道一见钟情不正确,盲目的爱情太强烈,担我无法阻止这一切发生,请祝福我们吧,我们会让幸福不断增生!」
说完,她拉着蒋默安快步跑开,离开觊觎他的大地雷。
那个时候的她,超级嚣张。
她相信,男人的宠爱是女人自信的本钱,杨特特因为蒋默安而器张。
但现在,她的本钱没有了,高调的她转为低调,嚣张的她变得沉潜,她强撑起来的骄傲不能乱碰,因为轻轻一点它就会化掉,里头的懦弱与自卑就会现形。
盖起电脑,真的不能再想了,她的头痛得快炸掉。拉过棉被,将自己裹紧,想来有些可怜,没有他给的源源不绝的安全感,她只能依靠棉被来提供,再叹,睡吧……睡醒了,她又能用恶作剧来解释那封信,又能心平气和地把它甩在脑后,又能打起楕神追逐她的梦……她的,因为蒋默安,产生的……梦……
特特昏昏沉沉的睡着,忽然感觉有人从身后抱住自己。
细细的手臂环住她的腰,她知道那是宁宁,她当成女儿养大、却叛逆得让人咬牙的妹妹。
特特没动,假爱沉睡。
宁宁在她背上蹭了蹭,低声说:「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知道宁宁不是故意伤害她的,知道她只是一时冲动,可是她必须板起脸孔教会她一时冲动会怎样地残害自己的人生,就像……她那时的,一时冲动。
「姊,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我也很辛苦。」
特特苦笑,这世间谁不辛苦?在姊姊、妈妈的护翼之下她都觉得辛苦,哪天失去保护伞了,她不敢想象,宁宁将面临多大的痛苦。
发现特特的吐气声,宁宁迅速松开手,迅速跳下床,迅速走到离床最远的桌子边,好像特特是瘟疫似地。
被识破了、不爱了。
特特掀开薄被坐起来,看着宁宁,哑声说道:「让我难过的,不是你故意或不故意,而是你对自己的未来不在意。宁宁,你说得对,人生是你自己的,难道你真的不在意它越走越扭曲?」
「不读书就会扭曲吗?我不同意这句话,比尔盖兹也没把大学念完。」
好呛!她是怎么把宁宁教成这样的?「比尔盖兹有本事、有能力,请告诉我,你有什么能力?」
宁宁几次张口,无法回应,噘起嘴,她转移话题。「药拿回来了,你快吃药,不要把感冒传染给我和妈妈。」
话丢下,她一跺脚跑出去。
特特看看桌上的药包、开水,摇头,她不晓得还要为宁宁操心到什么时候?
铃声响起,特特爬到床边,伸手捞起桌上的手机,是阿疆。
「喂。」
「刚睡醒?有没有看医生。」
「如果没有接你的电话,我现在正在吃药。」
「很好,你先吃药,我半个小时后到。」
「嗯,帮我带一点吃的,我饿了。」
「知道饿,情况肯定有好一点,这个医生不错。」电话那头,有人和阿疆说话,他拜一声便挂掉电话。
医生?特特一笑,拿起药包,楼下西药房的老板知道自己被夸奖了,会不会抓抓毛发稀疏的后脑,笑得脸上的肉一震一震的。
吞下药,特特爬回床上,继续睡觉。
明天一定要好起来,她想去拜访两家新客户……
该死,烧成这样!
阿疆看一眼桌上的药包,她不晓得流感也会死人的吗?恨恨地把药包用力往垃圾桶里一丢,他打电话,让司机把车开到楼下接他。
打开衣柜,找出一件长外套,把特特包好,打横抱起来。
阿疆把她翻来翻去,她都没凊醒,可见烧得多厉害。
经过客厅时,他朝宁宁的房门踢两下,宁宁打开门,难得地,她正在用功。
「阿疆哥哥要带姊姊去哪里?」宁宁问得小心翼翼,连音调都不敢拉太高,好像他是IS组织分子,要是惹他发火,立刻会赏她两颗炸弹。
「特特烧得厉害,我带她去医院。」
「早上有四十度,我刚刚量过,只剩下三十九度一。」她有在注意的,她良心不安,她……她有认真念书。
见宁宁满脸的见兔表情,他有这么恐怖吗?
阿疆闷声说:「我没怪你,你留在家里,等蔓姨回来,告诉她一声,让她不要太担心,我会在医院照顾特特。」
「好。」
「有没有钱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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