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一念之间(52)

2025-03-01 评论


「那很好。」他给了祝福,「总算,你的人生也开始往前了。」

「我会尽量过得好,甚至要比你好,你才会知道你失去了一个多么有价值的女人。」她的笑容是平静的,他读懂了。

应该吧。

他端起杯子,与她碰杯。

一饮而尽以后,她问:「你说过,在你做得到的范围,可以给我补偿的,是吗?」

他迟疑了一会,然后点头,「你想要什么?」

「情人做不成,但还是家人吧?」她放下杯子,「那么多年的默契,怎么变成了陌生人?」

他沉默。心里再明白不过,家人和情人相比,是更无法割舍的情感。然而,她已用了更成熟的方式来转化两人的感情,他又能说什么?

于是,他对她伸出了手,「我记得多年前我答应过你的,不管怎样,你还有朋友,比如我。」

她强忍着泪水,与他握了手,以友谊的方式。

两人相视而笑。

「愿你和阿黎终有你期望的结局。」接下来这句话,她说得很小声:「但请你记得,如果你累了,我还在原来的地方等你。」

一场梦醒了,发现自己只是过路人,带过一笔痕迹,却没有和梦中人一起划下句点的资格。但爱是自由的,如果注定写不到梦寐以求的结局,就让故事无止境地说下去吧,没有结局也会是很好的结局。

她只能暂时以这样的方式安慰自己了。

两个礼拜又过去了,林靖风再也按捺不住对黎诗雨的思念,带了几张她喜欢的唱片,到她的套房找她。

铃……

刺耳的门铃声在空气中回荡,就是不见有人响应。

「阿黎,你在家吗?」他不死心地敲着大门。

与死寂对应许久,黎诗雨对面的套房房门突然打开,走出一个与她年龄相当的女孩。女孩皱着眉,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显然是受到他干扰,「欸,你找阿黎?」

「嗯。」他问:「她不在吗?」

「她出国好几天了。」女孩打了个哈欠,「我若没记错的话,好像是上礼拜三出发的。」

「出国?!」他发出一声惊呼,「她去哪里?」

「东京吧,她一直想去晴空塔看夜景。」

「有说去多久吗?」

「我不知道,这种事她向来不会先打算。」女孩摇摇头,懒懒地靠在门上。

「那个——」

他还想问什么,女孩又打了一个哈欠,打断了他,「欸,我真的很累耶,你去看她的粉丝页好不好?她做了什么事,上面都会写。」

碰的一声,女孩关上了房门。

站在空无一人的走道上,他任黎诗雨的笑靥在脑海里乱窜。

她看待每一份感情都那么潇洒、收放自如,面对他竟然得逃到千里之外才能得到平静?

答案再清楚不过。

「你逃吧,黎诗雨,但有用吗?连你自己都说了,人心是最难控制的。」对着她的房门,他说:「你控制得了自己的心吗?」

12、逃避,美其名叫,流浪。

7/11  11:25a.m.东京。

是临时起意的,但也不算是。

总觉得这个快速流动的城市,正以一种难以解释的力量呼唤着我,是前世的负累也好,是未来的解答也罢,反正有许多时候,人总是会有信念,非完成什么事或到什么地方不可。而且,我还有个挺象样的理由:希望在这与台湾截然不同的国度里,得到下一本书的灵感。

虽然,从何找起、如何找起,我一点头绪也没有。

只有一张单程机票,我无法预测归期,一如我对人生每一件事都无法缜密而具前瞻性的规划。本来,下一分钟的事,谁又知道?

预祝旅途愉快,致流浪的自己。

7/14

今天,终于登上晴空塔,目睹了东京市区的夜景。

恕我不再使用拟真的摹写或炫目的譬喻去描绘景物。任何景点,都得亲自来过才能创造单属于你的记忆,其它人的文字、图片,再好都是别人的,无法百分之百贴合你心。所以,好奇夜景有多美,自己走一趟吧!

在看得见东京铁塔的玻璃窗前,我手里拿着方才买的薄荷巧克力,任眼前的人间烟火故肆辉映。每一盏灯亮,也许是一个故事的开始;灯暗,也许是另外一个故事的结束;而明暗、闪烁都是情节在线的冲突、两难、拉扯……然后完整了我们的一生。

薄荷巧克力的甜,以反独有的凉,顺着呼吸进入胸口,带出了另外一个关于我的故事,也提醒了我,不知道从何时起,心里多了一盏灯闪烁着,它的确如阳光般带给我温暖,却也照亮了原本隐密而不堪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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