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跟我说笑话?」他怕痛?一路磨练下来他什么痛没经历过?
他噙笑。「不好笑?」
「好笑。」她点头,俯唇贴近他,说:「你伤好了换我说笑话给你听。」
「你会?」他扯唇笑,随即「嘶」一声,皱眉合眼。子弹进入身体的当下并无感,现在才感觉疼痛。
「我会,你快点好起来,我讲给你听,鬼故事我也能说上几个。」
他复又睁眼。「应该……听不见了。很抱歉,我能力不够,不能继续保护你,你联络公司,他们会马上派人过来接手我的工作。」
沈观摇头,唇贴他微凉的耳,低道:「颜隽,你知道的,我不要别人。」他轻轻叹息,合眼时,感觉她温热的泪水慢慢地流进他耳朵。
第9章(1)
混乱中,颜隽被送进手术室。
沈观联络祖母与母亲,等待她们到来时,张金山那个叫阿三的手下,突然与其他小弟压着两名男子来到医院,交给前来调查事发经过的警方。为了不影响医护人员工作及打扰其他病患家属,警方将一行人带回警局制作笔录。
阿三说他们跟踪沈观多日,为的是找出那藏在背后操弄一切意外的主使者,怎料还没揪出对方,就先遇上颜隽出意外。他们发现颜隽中枪,随即去追那机车骑士,拦了人带回事发地点时,颜隽刚被推上救护车,他们遂压着开枪骑士随在车后。
沈观当时没看清骑士与后座乘客的脸,也未看见他们之中谁开的枪,但比对现场目击民众说法,确实能证明是后座乘客对颜隽做了枪击动作,再有警方从他身上捜出了枪枝与子弹,可谓证据确凿,两人却不愿承认受人指使,直至接到通知的家人赶来,加上警方晓以大义,开枪的那人才供出他是为义气而替邹宜平出面教训沈观,但误伤颜隽。
张金山收到讯息带了人来关切,情况变得更为复杂。她从警局出来,再由张金山那行人送她到医院时,已近凌晨三点。不放心她一个人,张金山陪她找到病房,在门口遇见黄玉桂与王友兰,一时间场面变得尴尬。
「张金山?!」黄玉桂抓住孙女手臂,「你怎么会跟这个卒仔一起过来?你怎么认识他的?他找你麻烦是不是?!」
似乎是第一次看见祖母这样不安惊惶。每每谁提及父亲当年相关人事物,祖母总是最冷静的那一个,彷佛早已对那些恩怨释怀,甚至时常劝慰媳妇莫再提过往那些事,可此刻她的模样却有些歇斯底里,像被踩了尾的猫。
「阿嬷,他没找我麻烦,抓到那两个开枪嫌犯的人是他的手下,我们是在警局遇上,你不要担心。」她按住祖母的手,安抚轻拍。「我等等再跟你解释。」她并没留意到现场还有两张生面孔,直接开口询问王友兰:「妈,颜隽怎么样了?」
王友兰道:「一颗子弹穿过腹壁,另一颗打中大腿,医生说庆幸两颗都没伤到内脏和动静脉血管,帮他做了伤口清创和缝合手术,说只要好好休养,不会有什么事的。」
她一颗悬在半空中的心终能归位,呵口气,她问:「能进去看他吗?」
「人还没醒。」王友兰看了看掩合的门板。「他弟弟在里面。」
「他弟弟?」她诧问:「他弟怎么知道的?」
「我通知的。沈太太电话联繋我,说阿隽中枪送医,他联络人也就只有他弟弟,所以我马上通知他弟弟下来看他。」看出她眼里疑惑,男子自我介绍:「我是颜隽的老板,也是两位沈太太的老朋友。」
「之前跟你提过的简叔叔。你爸刚离开那段时间,除了警方派的人之外,就是他跟他同事来保护我们的。」王友兰简单解释。
沈观现在只关切颜隽情况,颔首致意后问:「像他这样受伤,你们公司应该会协助他,直到他康复出院吧?」
「那是当然。我都有帮员工投保,等他能出院那天,跟医生要个证明,我会帮他申请保险理赔。」简老板拍拍身旁高大结实的男人。「这位是为沈小姐安排的新保镳,姓池,池塘的池,平凡平,君子的君。」
「为什么要有新保镳?」她明知故问。还抱有那么点希望,希望身边那个人还是原来那一个。
简老板愣了一下,才说:「虽然医生说阿隽的伤没伤及要害,但也不是几天就能完全康复,他要回到工作岗位可能没那么快,所以现在就由平君接手阿隽的工作。」
「我不习——」才出口便停顿。他确实受了伤,她目前也的确需要一个安全的生活环境,她坚不换保镳只会给彼此添麻烦。「他一样住在我那里?」「这完全看沈小姐的意思与需求,能够贴身保护对你而言最好,你若有隐私考虑我们也不强硬。」简老板稍思考,又说:「其实沈小姐大可放心,我们的保镳都有签保密条款,不会对外透露雇主任何隐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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