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都是宫女帮她宽衣梳发,这身嫁衣虽然里里外外好几层,但对她来说穿上去不成问题,只是多花了点时间,后来想梳个适合戴上凤冠的头,却发现比想像中困难。
「我帮你吧。」墨玄拉着她走到她房里的梳妆台前,让她在椅子上坐好,金色的凤冠就放在梳妆台上。
「你会梳头吗?」裴夕月从镜子里看着他,露出疑惑的眼神,担心自己会被弄出奇怪的发型。
「以前看过芍药帮你梳发几次。」按理来说,他一个大男人是不能随意进入公主的寝宫,可是她总爱打破规矩。早晨宫女还在帮她梳发时,她就坚持要他在一旁站着陪她聊天,不过那时她还是个十岁的小女孩,等她年龄稍长后,他就不纵容她这样的任性了。
他拿起梳子先替她整理如瀑的墨黑长发,动作不疾不徐、轻柔温和,而后帮她盘了个简单的发型,戴上有凤凰花纹的金色凤冠,凤冠上头还镶有几颗璀壤的宝石。这顶凤冠的造型已经过改良,因此看起来典雅高贵,不会太过俗气和华丽。
裴夕月感觉到他的指尖拂过自己的颈子,被他碰到的地方像是有电流窜过,痒痒麻麻的,害她有些心不在焉,把注意力都放在他的指尖上了,心儿怦怦跳。
「很美。」墨玄没发现她的那点小心思,凝视着镜子里娇羞可人的她出神,一身红艳,原该是抢眼的颜色穿在她身上意外合适,衬得她精致的容貌更加艳丽。
她悄悄低下头,他灼热的视线让她害羞了起来,想躲却又无处可躲,凤冠上的流苏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等我。」墨玄说完后,拿起放在一旁装有新郎官喜服的箱子走出她的寝室,不一会儿又踅了回来。
他穿着绯红喜服朝她迎面走来,挺拔清俊的身姿让人无法移开目光,恍惚间,裴夕月差点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现实。
当她还是公主的时候,曾暗自幻想过无数次自己和墨玄成亲的模样,即使深知幻想终归只是幻想,她还是忍不住希冀有朝一日能与他结发为夫妻,过着恩爱两不疑的日子。
「难得有这机会,不如来演练一遍拜堂成亲的情景。」墨玄嘴角含笑,牵起她的柔荑,对视而立。
「戏里还演练不够?」在两人共同演出的剧中也拍过成亲片段。
裴夕月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还是眼带笑意地和他拜堂,现在不是拍戏,而是真的和他互许终身,心里充盈的幸福感难以言喻。
两人用玻璃酒杯盛着葡萄酒权充交杯酒,互饮合卺酒之后……
「接下来的,戏里可就演不到了,当然不一样。」他低沉醇厚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裴夕月瞪大了眼,双颊绯红,猜想他指的是……墨玄从怀中掏出一块色泽纯净的羊脂玉玉佩,坏笑着说:「这是之前皇上赏赐的羊脂玉,我请人做成玉佩随身戴着,我没有什么定情物能给你,只能给你这个。瞧你脸这样红,是想哪去了?」
「我才、才没想什么,其实你今晚已经送我戒指了,没有交换信物也没关系的。」裴夕月羞愤到想夺门而出了,他肯定是故意误导她的,大木头被教坏了。
「那是不要了?」他作势要将玉佩收回怀中。
「当然要。」她赶紧接过玉佩,放在手心端详了半晌,心满意足地将玉佩收好。
玉佩上头没有繁复的雕饰;但是质地很好,况且不管玉佩的价值如何,那都是他赠与自己的定情物,她高兴都来不及了。
「夕儿,接下来……是否该洞房了?」他伸手抬起她精致的下颚,语气低沉魅惑。
「你刚才还说我乱想!」他清俊的面容距离自己只有几公分的距离,能清楚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害她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心跳急速加快。
「我也没说你想的不对,你特意做这身打扮不是为了诱惑我吗?」墨玄的指尖轻轻抚过她脂粉未施的姣好面庞,若凝脂般白皙的肌肤透着淡淡的红晕,每一寸肌肤都令人爱不释手。
「我、我才刚穿好,而且头发好不容易弄好了……」她的脸红到像快滴出血来了,语无伦次地想转移话题。
她承认自己的确是怀着想撩拨他的想法,才会在接受他的求婚后穿上这身嫁衣,可是一眼就被看穿多难为情,她也没料到自己会紧张成这样。
「我保证会再帮你一层一层穿回去,也会帮你梳发,这个承诺的有效期限是一辈子。」在那之前,当然是一层一层替她宽衣解带了。
墨玄摘下她发上的凤冠,轻而易举就将刚梳好的头发给弄散了,长发瞬间倾泻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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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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