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要是弟弟知道她拒绝主动送上门的好机会,肯定会笑她顾忌太多吧……
“为什么要等那时?”他嘶哑道,温热修长的手已经掀起她的裙摆。
……
他已经不会忌惮那个义大利情人,他有信心,没人能够拆散他们。
侯福安唇畔带着微笑,眼泪默默掉了下来。
这样就够了……至少她有把爱意说出口,即使分别,她也会勇敢承受。
***
手术的日子转眼就来到,侯福安收拾了行李,跟着蔚灿阳坐上轿车,前往医院。在车内,她心事重重地坐近他,头轻靠在他肩上,小手主动覆上他的手,收紧手指牵紧。
“怎么了?”他温声问。
“没什么……只是想靠着你。”
他唇角浮现笑意,心里喜欢她撒娇般的亲近。
“小爱,我得住院一到两天,你可要好好守在我身边,我希望复明后第一个看到的人是你。”他深情款款道,“可以答应我吗?”
她浑身一震,眼眶涌上泪意。
“小爱?”她的安静令他不解。
“嗯,我答应你。”她努力压制情绪,语调一如平常,装作若无其事。
“说话要算话,要是我第一个看到的不是你,可是要惩罚你的。”他暧昧低语道。
“知道啦,真是的。”她故意娇嗔,槌了他的胸口一记,心中却带着浓浓歉意。
抵达医院后,蔚灿阳换上病人服,被医护人员搀扶着,去手术室前,他握住她的手,强调道:“失明后,总觉得你的模样在脑海中变得模糊,复明后我第一眼想看到的是你,我一定会再次对你一见钟情的,你可要遵守约定。”
不知为何,虽然只是几个小时的分开,他却有点不安,他告诉自己,大概是手术前心里难免紧张,导致有些神经兮兮。
侯福安柔声道:“嗯,你安心去医生那吧。”
他放下了心,对她露出一抹柔情万分的微笑,让医护人员扶着他离开。
望着他的背影,她这时才放任自己流下眼泪。
对不起,不能遵守约定……“阿福。”
侯福安回神过来,看到蔚于雁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面前,一脸担忧地望着她。
她慌忙抹去脸上的眼泪,“雁姊,什么事?”
“我有话想跟你说,跟我来吧。”
她们搭电梯到一楼,蔚于雁在大厅的贩卖机买了两瓶罐装伽啡,一瓶递给侯福安,两人走向花园,没注意到有个人在大厅一看到蔚于雁的身影,就默默尾随了上来。
两人倚在医院花园的栏杆上,望着生气盎然的花花草草边啜着饮料。
“事情是从这里开始的。”蔚于雁望着这里,回想那一日的混乱,神色充满感慨,“抱歉呢,害你这么伤心。”
侯福安看了眼她自责的侧脸,“雁姊……你用不着道歉。”
“不。”蔚于雁叹气,“仔细一想,是我太心急,担心他不接受手术,公司没人做主,股价下跌太久,对家里事业不利,才对你提出荒谬的要求。
“我无心陪伴他度过失恋的痛苦,对他的固执感到不耐烦,认为即使他事后发现是一场骗局,埋头工作也就忘了,没站在他的立场思考他需要什么,一开始我就不该拜托你当小爱的替身,身为姊姊,实在有点羞愧。”
“可是,你不是故意的……”
蔚于雁自嘲一笑,“就算这样,也不能否认我跟我爸一样,把他当工具看,只在乎他何时回工作岗位,维持公司的运作。”
侯福安想起蔚灿阳说过的话,摇摇头,“他知道伯父说不出口的关心,知道伯父只是不擅长表达。”
蔚于雁微讶,“他……这样说?他当时很生气的说不会再和老爸联络……”
侯福安微笑道:“那时他是气话,而且雁姊在阳出事时就帮他安排医疗照顾,你也是很担心他的,你或许是太急,但绝不是不关心他。”
蔚于雁笑了笑,回想以前,“其实啊,公司一开始是要我们姊弟一起负责的,但自从母亲重病后,我就抛下弟弟,跑去念护校夜间部,早上照顾妈妈,晚上学习怎么照顾病人,他也从未说过什么,反而要我加油。
“母亲去世后我搬出去时也是一样,当护士后我的作息不正常又浅眠,容易被声音吵醒,我没法和家人住一起,但搬出去等同只有他一人照顾父亲,他还是纵容我离家独居,他就是很体贴的男人。”
侯福安颦眉回想,“但他对我挺幼稚的。”语毕,她娓娓道来他那些耍赖和吃醋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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