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蛋糕不点蜡烛就没气氛了。”董重贤转而对餐桌另一边的江焛说道:“小梅一直强调她有火难,不仅自己不能碰火,生日蛋糕也不能点蜡烛,否则会出事,真不知她父母从小给她灌输什么荒谬怪观念。”
“愚蠢荒谬的无稽之谈。”江焛一手支着下巴,撇撇嘴,也不满她深植脑袋的错误谬论,他拿过董重贤手中的打火机,交给坐在他旁边的梅梅韵,要她破除迷信。“蜡烛你点。”
“呃?”梅梅韵拿着打火机,愣了下,一时不敢直接点火,但转念一想,今天有执行长在场,有他这个贵人庇护,她应该不会出包。
前一刻,得知执行长竟然也要来替她庆生,她非常讶异,也感到很高兴。
用餐间,她不经意与他四目相对时,总会莫名心跳加快,有些不自在,脸庞微微泛热。
先前跟他一起吃午餐好几回,她都不曾出现这种异常反应。
“小梅,快点蜡烛。”董重贤催促道。
“喔。”梅梅韵于是滑动打火机开关,没点出火,再滑动一次,还是没火,她试了好几次,但就是点不出火来。
“没油了?”江焛探头向前,想确认打火机是否故障。
她用力摇晃打火机,同时滑动开关,忽地歼的一声,火被点起,冒出一簇大火苗,适巧烧到江焛的浏海。
“啊!”梅梅韵和董重贤同时惊喊。
梅梅韵神色慌乱,探手向他额前,直接用手捏熄那簇火苗。
江焛瞠眸骇住。
“好烫!”梅梅韵痛呼一声,甩甩手掌。
董重贤被她的行为吓一大跳,拿起水杯要冲她的手。
她的右手被江焛直接握住,他神色仓皇的忙将她带进厨房,打开洗碗槽水龙头冲洗她的右手。
“你是笨蛋吗?竟用手去捏火!”
“可是烧到执行长的头发……”梅梅韵用左手掬起一把水,往他额前泼洒,担心那簇火苗还未全熄。
“你……干什么?!”忽地被泼得满脸水的江焛更加火大。
比起不小心被烧到的几根头发,他竟更在意她被烫红的手。
他一向只在意自己,怎么可能在意他人死活?
若是过去,以他的价值观认定,他的几根头发比她的手还值钱,然而现下,他担心她烫伤,担心她白嫩的手不小心留疤。“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梅梅韵因他的怒火而惊颤,抬起左手,拨拨他额前湿濡的浏海,检视被烧到的程度。“我以为有执行长这个福星在,点蠘烛应该可以避掉火难,没想到还是……”她一脸歉然,不在意右手是否烫伤,更宁可烧到的是自己的头发。
江焛仍握住她的右手持续冲冷水,边低头检视她的手指和手心,还有些发红,但应该没有大碍。
“敢用水泼我,刚才怎么不拿桌上水杯直接替我灭火?竟然用手去捏火,简直太乱来!”他对她怒声指责,语气中却难掩一抹担忧。
她怔怔地望着他,一与他视线交会,她的心失序一跳。
他的眼神,闪烁着一抹奇异光亮,彷佛是……一股温柔热度?
她不自觉与他四目交会半晌,一颗心无端鼓噪起来。
她感觉到他大掌的热度传到她的手上,教她的双颊不由得跟着发热。
董重贤在江焛拉着梅梅韵转进厨房时,也匆匆离开餐桌,到冰箱前拿冰块。
“小梅要不要紧?我拿冰块给你冰敷……”
他拿出冰块,同时转向厨房那方探问状况,不由得一怔。
那方,站在洗碗槽前的两人,互相凝视,气氛似乎……有一点点暧昧?
他眨眨眼,向前悄悄跨近一步。
江焛突地放开梅梅韵的手,大掌抹抹脸上残留的一点水渍,转头对人在厨房门口的董重贤道:“没起水泡,应该没大碍,冰敷一下,再擦些烫伤药膏就好了。”
他叮咛完,随即转出厨房,“我回去了。”
董重贤将冰块交给梅梅韵,阻止道:“执行长,蛋糕都还没吃,吃过再走。”
“我不喜欢甜食。”
“执行长是因被我烧到头发,生气要走人。”梅梅韵握着冰块,有些难过歉疚地说道。
原本见他来参加她的庆生,她很高兴,却因发生意外,惹他气恼,转身要离开,令她原本开心的心情全不见了。
先前,面对他的火气,她可以笑笑应对,现下却很在意他的情绪。
“我不是因为几根头发生气,而是你的行为太愚蠢。”江焛转头看她,澄清道。
若换作别人不慎烧到他几根头发,他肯定追究到底,但对象是她,他无意计较,却反过来担心她,他之所以想离开,是因为刚才面对她时,他的心情一阵怪异,也有抹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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