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焛听到后来,额角冒青筋,忍无可忍的怒喝,“她人在哪里?给我带过来!”
若不是他还不能出院,他早就直接去揪她,用力摇晃她的猪脑袋,要她别再执迷不悟、道听涂说!
董重贤又说她已递辞呈,连租屋处都退租,匆匆打包行李寄回花莲,她人已经离开台北,还表示不会接他的电话,但会透过董重贤,询问他的身体复原状况。
江焛听了更气怒,咬牙切齿地道:“哪个算命阿婆说这些浑话,挑拨离间?给我找出来,我一起痛宰!”
他此刻真想宰了那个愚蠢迷信、选择离开他的女人!
两个星期后——
梅梅韵双手撑着脸颊,坐在房间书桌前,神情木然望着窗外。
她应该要去找工作,应该出门走走,但从台北回来后,她宛如三魂七魄少一魄,精神萎靡,食不知味,镇日恍恍惚惚。
家人看了担心,父母并未催促她去找工作,更不敢问起她跟江焛为何仓促分手。
父亲婉转安慰她,失恋只是人生必经之路,交给时间疗愈,再难过痛苦,都会过去的,可她不知道要怎么摆脱这种极度空洞茫然心痛的低潮?
从小到大,她遇过大大小小太多灾祸霉运,受到不少人排挤责难,甚至一度连母亲都要赶她出门,那些难过委屈,她很快就能释怀度过。
她生性乐观得有如少根筋,不记仇,不记恨,尽可能不将坏情绪留到隔天。但这一次,好难、好难……
她好想好想见江焛。
她却连他的电话都不敢接,就怕一听到他的声音泪水会溃堤,会收回分手的决定,会不顾一切飞奔去找他。
但她不行,她无法承受又一次看见他受伤,甚至……因她而折寿。
她心口再度扯痛,无比怨怪自己的命格,为何会害所爱的人,发生不幸……
她眼眶再度濡湿一片,模糊视线,看见窗外楼下出现一部银色房车,一名男人推开车门,怒气冲冲步向她家门,她瞠大眼,愣住。
她眨去泪雾,再定睛看去,不是眼花、不是幻觉,楼下确实停了一部银色房车,而且是她熟悉的江焛的车!
“梅梅韵!”
她听到楼下传来一声怒吼,接着听到了细碎的交谈声,应该是跟她爸妈,然后是脚步声匆匆踏上楼梯,在她房门前静止,她的心倏地急跳不止。
他来找她?!
“开门!”重重的敲门声响起,令她心跟着重重一跳。
她步向未锁的房门前,才要伸手,门板已被推开。
她瞠大眼,瞅着半个月不见的他,心口漫上酸涩。
“你很大牌,敢不接我的电话!你够狠心,丢下受伤的我不闻不问,还坚持分手!”江焛怒斥她狠心绝情,避不见面。
他出院后又接连打电话给她,一再传LINE给她,要求她回台北,两个人好好谈谈,怎料她电话不接,LINE也不读,就只透过董重贤确认他的状况,当他夺过董重贤的手机,她一听见他的声音,立刻就断线。
他憋了一肚子火,早在一星期前、在出院后就要杀来花莲找她,却为了确认一些事,不得不又隐忍数日,直等到查清一切事件始末。
不久前,他又试图打电话给她,要告诉她他人已在来花莲的路上,未料她仍不接他的电话。
该不会这段感情,只有他一股脑儿栽下,一头热,她豁达得可以说放就放?
“我……我才不是……离开你,我也很难受,很难受啊……”被他指责,她委屈至极,两串泪猛地倾泄。
她何尝想离开他,她多想留在他身边,照顾因她受伤的他,她这段时间有如行尸走肉,痛苦得要死掉……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相信那鬼算命,为什么离开我?”一见她泪流满面,他心扯痛,满腔怒火,瞬间消退一大半。“我死掉没关系,如果跟你在一起,是我会折寿,我一点也不会害怕,不会逃开……但反过来不行……我不要失去你……呜……”她抽抽噎噎,说得难过又无助。
“你这顽固的猪脑袋!”江焛将哭哭啼啼的她搂进怀里,心疼的低骂。
她究竟要被这不实的咒诅捆绑到何时?
“你仔细听着,你不是衰星,你没有害我倒霉,更不可能害我折寿,你是曾救过我的福星!”
他向她提起年少被绑架事件,他被下药失去抵抗力,被拘禁在幽黑的大木箱,是她给饥饿困顿的他食物,是小小的她,安抚在幽暗中他的恐惧。
“我以为……被关在里面的,是大狗狗……”她听了,无比惊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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