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两人一起参加派对,一起喝到醉醺醺,同搭一部车回到家门口互道晚安。
以前上大学,两人也经常和一群朋友玩通宵,她可以整夜不睡一早精神抖擞照常上课,夜家桦这只不睡会死的猪经常翘课。
现在是怎样,即将步入三十大关,男人反而精力旺盛,女人老得比较快吗?小夜这小子竟然能起大早工作!
铃铃铃——叩叩叩!
铃铃铃——叩叩叩!
没办法,人手不足,她和小夜加起来四只手,花朵盛开是不等人的,今天的活儿不做,就等着一片明日黄花做肥料。
“知道了……知道了,起来了,起来了啦……”
铃……啪!
苦薏把闹钟搁在脚下的地板上,眼皮像强力胶黏住张不开,像只虫子一样在被子里钻了许久,才从床头钻到床尾,伸手摸到闹钟,用力一拍,剩下——
叩叩叩,叩叩叩!
阵阵的敲门声终于把苦薏从床上挖起来,她顶着一张大花脸,抓着一头乱发,拖着没醒的步伐拉开门,嘴巴还打着大大的哈欠——
要知道酒后不开车,酒醉不洗澡,单身醉女半夜三点回到家,当然是破抹布的背心和松垮垮的短裤换一换就爬上床,一早再起来洗澡卸妆。
“哈啊……早……我去洗个澡,帮我煮一杯特浓咖啡。”对着大门伸懒腰,抓了抓头皮,揉着红通通的眼睛、赤着脚丫子苦薏转身去盥洗。
她没见……门外一片黑鸦鸦。
蒙蒙亮的早晨,浓重的雾气未散,阴沉沉的花朵中,一颗颗毕恭毕敬的黑色头颅抬起来,一张张肃穆的脸对着衣衫不整的背影……
夜色花园来了一群人,整齐穿着白色衬衫、黑色背心的制服,男生黑色长裤、女生黑色裙子,分成两列,在门拉开时两排人身体呈四十五度鞠躬行礼,整齐一致的抬起头来,对着屋里那抹背影行注目礼……不知道算不算走运,这群人来不及看到苦薏那张脸。
也不知道不幸或有幸,敲门的是一个长得高高瘦瘦,穿着改良式灰色旗袍,站得直挺挺、戴着老花眼镜的女士,她似乎料想不到前来应门的小姐是这副德行,受到惊吓了,呆了呆才找回声音——
“少奶奶,我是李管家,我奉太爷之命,前来协助少奶奶收拾行李,老人家正在等少奶奶回去一同用餐,所以……打扰了。”
苦薏头也没回,揉着眼睛跨进浴室,脑袋还没醒来,她以为夜家桦那个电视迷跟在后面进来打开电视机,是从电视里传出来的声音。
这是演哪一个年代的时代剧,还少奶奶咧……太爷又是哪一个朝代的称呼啊?
砰。
苦薏关起门,脱下衣服戴上发帽,倒了点橄榄油抹除残妆,打开莲蓬头。
“少奶奶,你有十三分钟的盥洗时间,这段时间内我将着手整理物品,你的行李我先运回家去。”哗啦啦……
“那么,我开始整理了。”
噗哧!一大早小夜子是看哪一台的回放啊,刚好在她洗澡时间出现这样的台词。
十三分钟是要强调什么?通常女孩子梳妆整理打扮花上一个钟头是正常的,堂堂少奶奶只有十三分钟,这个戏里的少奶奶肯定是在豪门里被虐待的媳妇。
她在水声里听着电视声音,洗面奶、沐浴乳一并抹上,莲蓬头直接往脸上冲。
水声伴随着电视机里传出来的音效。
哗啦啦中……
隔着门,一阵窸窸窣窣,有脚步声,有纸箱的声音,拉胶带的声音,有抽屉开开合合,还有搬运、碰撞声。
“杂物装箱,衣柜直接搬。”
唔……这是哪一台制作的戏,音效做得好逼真。
苦薏拉了条毛巾抹干脸,冲个澡,眼睛终于能够打开了。
冲掉身上的泡沫,擦干身体,她拿牙刷挤牙膏,边刷牙边抹掉镜子的雾气,拿下发帽,从镜子里看见自己昨晚卷得美美的大波浪已经不复见,睡了一觉取而代之的是一头狂乱像暴怒狮子般的头发。
“李管家,柜子要如何处理?”
“扛走,直接搬入少爷房间。”
“床……”
“床也搬走。”
“沙发……”
“茶几、沙发、凳子都搬走。”
“李女士,还有厨房……”
“厨房的不用搬。外头那几盆香草植物搬上车。”
“是。”
苦薏一边刷牙,一边对着镜子用手翻开右眼的下眼睑察看,昨晚开红酒,被酒喷到,是不会痛了,不过一圈红通通的,难以分辨是被红酒伤到还是熬夜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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