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在她面前下跪嘛!有必要两个人这么折腾吗?”
裴易行一听,马上担忧起来。“怎么了?是咏娴情况不好吗?”
郝咏铭撇撇嘴。“你没听懂啊,我说的是两人,不是说她。你们两个看起来好像没事,可是根本就只是拖着一具躯壳在过日子而已。我问你,你多久没笑了?”裴易行听他这么说,马上苦笑了下。“我这不是在笑了吗?”
“呋,丑死了!”郝咏铭一点都不买他的帐。
唉,郝咏铭就连不屑的表情都像是被追求者搞到不耐烦的大美女一样,乍看之下旁人还以为他多没行情,被一个世纪美女给拒绝了咧。
“回到正题。你为什么不积极点求求她呢?都可以不辞辛劳,不论刮风下雨照三餐来我家问候了,直接在她面前求她,用点苦肉计,你就拉不下脸吗?”
两个人都僵在那里,苦了他们这些在旁看戏……不,是在旁关心的人。
明明都还有情意,为什么不好好讲,把这段感情修补起来?一生当中要遇到相爱相知又相惜的人,有多么的不容易?难道他们要任这段弥足珍贵的感情这样破灭掉吗?
裴易行没有马上回答他,倒是定睛瞧了瞧郝咏铭。“咏铭,你还好吗?是不是感情也遇上波折?”
裴易行才问完,郝咏铭马上摆起臭脸。“你管我,少给我扯开话题了!”
他举手投降,看来郝咏铭不喜欢感情问题被深究。
罢了,现在他连自己的感情都搞不定了,也无力当别人的感情顾问。“好啦,说真的,我怎么可能拉不下脸?为了让她开心,如果可以摘星星,我真的会去摘。”
“那就对啦,那为什么到现在你们两人还僵持着?”
“我给她的伤害太深,需要时间释怀,我想,她现在也不知道我该做什么她才能释怀吧,所以需要时间。”
听完他说的,郝咏铭只想开扁。“你鬼打墙啊,一句回答重复出现两次。我告诉你,你在商场上那么厉害,什么谋略、什么计划,如果现在再不把绝招拿出来,你一定会后悔死!”
裴易行有听没有懂。“怎么了吗?”
“哼,真不想告诉你,”但他还是说了,“咏娴决定出国了,日期就在……喂!我话还没说完,你走去哪?喂!账单要不要付啊?喂!”
***
自从决定出国当志工后,郝咏娴觉得以前的自己又慢慢回来了。
这一个月以来,她都在忙着办理签证、准备要带过去的东西,以及跟团队的人分工合作募集要带过去的物资。
他们这次要去服务的地方是非洲,老实说真的很远。
她花了些时间说服父母同意,保证她会平平安安的回来后,才有办法顺利完成接下来的筹措事项。
因为时间紧迫,因此她这个月比以前的任何时候都还要忙,尤其她第一次出国去这么远的地方当志工,除了忙着准备东西,还要忙着学一些当地文化。
日子就这么充实地过了一天又一天,直到出国的日子将近,心头才又浮起淡淡的惆怅。
真的只是淡淡的了,不知道是不是注意力转移的关系。
她将最后一件要带的衣服折好放进行李箱,明天就要和台湾说再见了。
再翻找一下抽屉,就怕漏了什么东西忘记带。
突然,她看到安安静静躺在抽屉里好一段时间的戒指,拿起银色戒指,上面镀的薄银早就被磨损了。
这一枚戒指,是小行第一次送给她的戒指。
因为是第一次送,尺寸没量好,太大,她没办法戴在手指上,于是找了条红线串起来挂在脖子上。
那时,她还开玩笑说:“你看,红线绑住的喔,这是月老给我们的缘分。”但是后来小行不准她戴了,因为太便宜,没有多久看起来就破破旧旧的。他之后买了好几款华贵的戒指送她,但她本来就没习惯戴首饰,就都好好地收藏起来。不过,这一枚戒指对她的意义却最大。
那是他第一次的心意,以世俗物价来看是很廉价,对她而言却情深意重。拿起来看了看,再默默地放回抽屉里继续静静躺着。
郝咏娴吁了一口气,走到窗边望向天空日落的景色。
终于,真的得自己一个人走出去了。
郝咏娴骗了所有人。
她知道家人绝对会对裴易行透露她即将出国的事,于是她故意把离开时间晚报一天,自己则在出发的当晚留下一封信,然后带着行李偷偷离开。
所以,当裴易行追到郝家,发现人早已不在时,气急败坏地回头找郝咏铭算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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