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那就别看设计图,来研究企划书好了,我一字一句念给你听。”想装死?
她放下手,哀怨的瞪着他。“拜托,这干我采购部什么鸟事啊?你应该叫设计部和企划行销部的来啊,跟我做什么研究啊?”
“采购部?你只把你自己定位在采购部而已吗?我是绝对不可能把一家公司让给一个只熟知采购流程的人。”
厚,又拿公司威胁她!
“好啦,随你啦!我一定要赶快抢回克德,脱离你的魔掌,不然我真的会爆肝而死!”她不满的嘟着嘴抱怨。
严子卫立刻严厉斥责道:“不许你随便拿生命开玩笑!”
杜甄华被他的反应吓到,不过就只是比喻嘛,他有必要这么生气吗?
杜甄华看着四周乌漆抹黑又空荡荡的,不知道自己来到什么地方。“哈罗?有人吗?请回答我……”
回音很大,但就是没人回应,她不由得浑身发麻。
见鬼了,这是什么鸟地方?怎么没半个人影?
这时,她听到不知道从哪里传来哒哒哒哒的声音,一开始很小声,接着愈来愈大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靠近,而且她这才发现来者是一群,而非一个。
她好奇地眯起眼望向声音来源,有光点朝着她接近,愈来愈明显。
当她看清朝着自己急奔而来的“东西”之后,她吓得马上转身狂奔。
怎……怎么会有三层楼这么高的企划书,还长脚,而且正在追她?!
“妈呀!救命呀!”
就在她闭着眼一边狂奔,一边大叫救命时,忽然觉得手腕被人拉着,那样的力道并不会让她感到不舒服,还刚好拉回她的神智。
原……原来是作梦,呼!
杜甄华的眼睛并没有睁开,只是意识到刚才不过是一场可怕又夸张的梦境,同时她也意识到,现实中真的有人在拉着她的手腕……不,不是拉,是在帮她搓揉。
“啧,昨天那个推拿师是不是随便推推而已?不然怎么贴了一夜的药膏,还是这么肿?”严子卫喃喃自语着。
她和他讨论企划讨论到睡着,他帮她调整好姿势,让她安睡在柔软的沙发上,趁着她熟睡,他拧来热毛巾,替她将贴了一夜的药膏撕掉,并把药渍擦干净,再抹了药膏,轻柔地替她推揉。
杜甄华是背对着他的,所以他并没有察觉到熟睡的人儿早已清醒,她克制地不喊痛,她知道他的力道已经是拿捏再拿捏过的,只是伤得太严重,就算轻轻碰到也会痛。
不过,严子卫温柔的举动,还有关心的低喃,让她的心忍不住飞扬起来,而且他还真好笑,扭伤哪有可能这么快好。
还记得昨晚她梦到圣诞夜吃坏肚子那次,自从那件事情之后,他总是躲着她,但她脸皮够厚,硬是要缠着他,他虽然总是口气很差的要赶她走,却从来没有伤害过她,甚至仔细体会,不难发现他隐藏在武装之下的关心,就像现在。
老实说,她对他或许是有点心动的,只是她还来不及厘清那是怎样的感情就出国留学去了,当她得知父亲病危的消息时,她飞也似地赶回来,当时她第一个就想要找他哭诉心中的害怕与担忧,尽管她知道他会骂她蠢、骂她没用、骂她只会用哭这种没意义的行为来逃避事实,但她也知道他还是会轻轻地在她背上拍一拍。
然而,她不知道为什么他要残忍地在只剩一口气的父亲面前,说他买下了克德,还撕毁父亲的遗书,她不知道遗书的内容,因为那时他只是冷冷地笑说——你有必要知道吗?公司都被我买下来了,你以为他还能留下什么给你?
她当然知道父亲不是他害死的,却无法不怨他那不留情面、不让她父亲安心离开的狠绝。
然而,即便心里怨他怨得要死,现在手脚任他这么温柔地推揉着,她却开心得忍不住傻笑,她这个不孝女啊……
杜甄华真的不小心笑出声来,不过因为忍耐着,所以只从嘴里滚出几个不成调的声音,严子卫以为是自己的动作太大,弄疼了她,马上轻轻吹抚着她的伤处。
“很疼吗?早知道昨天就不应该再让你继续拍的,真是,这要痛多久啊?”他蹙着眉头,彷佛受伤的人是他。
手脚的扭伤处理好,剩下她伤得最严重的腰侧。
严子卫摸了摸毛巾,“不行,变冷了,得去弄热一点。”
当他起身离开去浴室后,杜甄华小心地撑起身,睁开一只眼,刚好越过沙发椅背,看到在浴室里专心弄热毛巾的他。
有时她真的很想问他,他明明就是关心她、想对她好,但为什么每次都表里不一?不是说出来的话像箭一样伤人,就是做出删减预算那种事,让她恨得牙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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