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年脸转红再转黑,正要跟房凌光翻脸,襄知问:“Winnie姐呢?”
房凌光吓了一跳。“我、我急着赶来,忘了叫她……”接到襄知的电话,他大吃一惊,她精简地解释这个儿童节专题,他心跳如雷,只听清大概一半,其中请他派Winnie来的部分不知怎地就被他给漏掉了,兴匆匆赶过来“关心”跟“监督”。
“喂!我们要的是金采奖三次得主Winnie小姐,不是您主编大人好不好!”优年幸灾乐祸,看房凌光脸红了。哇,天下奇观喔!花心大暴龙脸皮天下第一厚,居然血色还能染到表皮上?她该拍下来才对!
“现在打吧。”襄知说,房凌光忙不迭掏出手机找人。
襄知起身对优年说:“第二份是合同部分,请看一下。”
他们在她电视台装潢闪亮的大厅里,襄知朝标明洗手间的方向走去,男士与女士刚好分在大厅两端,襄知走了几步,房凌光也边讲手机跟在后面。
优年后知后觉,两秒后才跳起身来。襄知毫不犹豫走向的是男士洗手间,而房凌光则亦步亦趋跟在身后。
襄知……是女的啊!难道……难道房凌光还不知道?难道……只有她知道?优年脑袋轰地懵了,除了她到底还有没有人知道?襄知家人当然知道,那……牧洛亭呢?
即便知道襄知以男子身分活着,她完全没想到竟是如此彻底!这是怎样的决优年能够想像,进了洗手间襄知可以用隔间马桶,其它生活中的种种细节,
襄知也必然有各式方法应对,但她实在没有办法想像自己能这样活着。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她发现自己真正关心起襄知,也感到莫名的心疼,有点像是对妹妹,或……弟弟。她知道襄知极度成熟,也许胜过她认识的所有人,这使她更想去了解襄知。这样的活法,必然有它的道理。
而那天牧洛亭闯进她的摄影棚里,她只当他是要保护襄知不受自己欺凌,难道也是要保住襄知的男子身分还有生活方式?
优年感到背后一片冷汗。她做了什么?把襄知变成名人,不等于毁了襄知?而襄知仍愿意为孩子们再站出来,不畏惧闪光灯的可怕……
“优主播?”
优年一跳,她正呆站在沙发椅旁,而牧洛亭居高临下地看她。
“牧、牧总编……”他怎么来了?那次直播之后,优年以为这辈子都没办法请牧洛亭再进TTV一步。
牧洛亭带着冷意的俊脸没有对她奇怪的结巴做出反应,优年定了定神才说:“襄知去洗手间,”又赶紧补充:“房主编也跟去了。”
牧洛亭微点头,似乎理所当然。
优年没办法追问什么,只能深吸一口气调整心情,她有很多话必须说。“我想……郑重跟你道歉,也想谢谢你的帮忙。”
“如果不是小知所愿,我本不会轻易原谅你。”牧洛亭淡道。
“我知道。”优年低下头,“我想尽我全力弥补,除了节目跟专刊以外,还有什么我可以做的,或者以后需要我的地方,我都不会推辞。”
“既然原谅,就不必再挂念了。”牧洛亭说。
优年抬眼看他,心中黯然。有些人,不会轻易交心,牧洛亭在这一行打滚比她久,也爬得高得多,看过潮来潮往、楼起楼塌,要能真正入他眼谈何容易;而触到他底线后不被从此拒于千里之外,恐怕更是难上加难。
做错了,可以道歉,失去做朋友的机会,或许再也无法挽回。
优年默默立着,房凌光跟襄知一起回来了。
“你!”房凌光大感意外,接着眯起眼,“你是来探班还是抓人?”看了一眼优年。
“接小知。”牧洛亭毫不避讳。
房凌光张大嘴又闭上,接着又张嘴想说什么,大约是“我也可以送他啊”之类的废话,不过襄知看他一眼,他就没声音了,优年忽然想笑。
眼前的形势,在她的锐眼下可说是无所遁形。
原来,都是因为襄知。
如果是几天前的她,一定会嫉妒地想:襄知到底有什么手腕,为什么能同时
被这两个大型男看上?现在的她只对房凌光有点同情,他根本跟不上襄知的层次,也比不过牧洛亭那种深情的霸气。
一开始就输了,有点像自己一样,优年真是心有戚戚焉。
姓房的绝对看不透,那由她来指点也成。
“襄知,你的进度超前,先走没关系,”优年说。
“你们有工作上的事吗?”房凌光问牧洛亭,看来仍心怀希望想当跟屁虫加电灯泡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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