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的鼎力相助,我会一直记在心里。”
“干嘛这么客气啊,你已经帮我爸很大忙了。教一个功课,还载另一个去看脚。”她清清喉咙,实在不习惯说这些客套话。
“我载你不是为了报恩。”他更加倾身向前,一手还握住她的肩膀。
“我懂。是因为觉得有责任,毕竟是骆奇找我打球的嘛。”就当一切都是她误会了,这样她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唉……
季扬瞪着她,脸色再度一沉,很快地别过头开车上路。
从这刻开始,他一句话也没对她说——
从他停好车,把她扶进外科诊所,看完诊离开又再度开车上路为止,他真的是一句话都没说,甚至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谁说女人心海底针,季扬也是很喜怒无常好不好。司子衿一路在心里嘀咕,却没像他一样尽摆张臭脸,毕竟,他是在帮她,她可不是那种狗咬吕洞宾的个性。
“那个……”她估量着车程约莫一半了,再不开口就要到家了。“谢谢。”
“嗯。”他冷哼一声。
“有话干嘛憋在心里,还板着一张脸,看得人很痛苦耶。”她瞬间火了,啪地打向他的手臂。
车子缓缓滑向路边,停了下来。
“你干嘛?”要打她?
“不是要我有话明说吗?”
“是。”她坐正身子,一脸想下决定的义愤填膺。
“你到底想怎么样?”
季扬握住她的下颚,长指陷入她的肌肤里。
这就是江湖传闻中的下巴咚吗?司子衿睁大眼瞪着他,全身像中了化骨散一样地软绵无力。
“说话。”他紧盯着她。
“你先放开我的下巴。”
“否则?”他更加倾身向前,近到她能感觉到他的呼吸。
“否则我会以为你喜欢我。不要学偶像剧乱演啦,这样很容易误导别人……”
“我是。”
她的嘴巴顿时没法子合拢。
他松开手,却捏了两下她的腮帮子。
“说话。难道你不是吗?”
“不是什么?”
“不是这种喜欢吗?”他低头用唇拂过她的额头。
司子衿倒抽一口气,反射动作地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往后一推——
“停!哪有人直接跳过一垒的。”
“二垒安打不行吗?”他笑了。
“当然不行。我连球赛开始了没都不知道啊!”她气急败坏地瞪他。
他蓦地仰头大笑出声,笑得她心花怒放、心痒难耐,很想现场击出一支安打,将他就地正法……
“你的表情很微妙。改变心意了吗?”
司子衿看着他的笑脸朝她逼近,吓到蒙住脸大叫:“我的初吻不要在车上!”
“那你想在哪?”他拉下她的手,眼底眉梢仍漾着笑意。
“篮球场。”
“那我们就去篮球场……”他点头,立刻发动车子。
“你疯了!”她拉住他的手臂,尖叫出声。
“我也这么觉得。”他再次在她额间印下一吻。
她身子一颤,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因为害羞、因为手足无措、因为——世界,变了。“干嘛突然捂着嘴?”他笑问。
“当然是怕你盗垒。”她闷声说。
他大笑着将她揽进怀里。
她听着从他胸口传出来的笑声,忍不住也笑了。
天啊,恋爱真的比单恋幸福好多,因为把两个人的喜欢份量全融在一起了,怎能不更加倍甜蜜呢。
因此,在这么幸福的时刻,就容许她暂时什么都不想,包括青青的事……
第6章(1)
谈恋爱之后,司子衿开始变得很有文学气质,镇日觉得托尔斯泰说的“每个幸福家庭都是类似的。每个不幸的家庭则各自有不同的不幸。”说得真是有道理。
是的,失恋的人各自有他们痛哭失声的方法,或者是恋爱不成功的原因;可一旦恋爱了,那种手拉手的破表幸福感差不多都是一样的啊。
所以,她也开始认为谢晓霓是智者,因为她之前问过谢晓霓每次恋爱有什么不同,谢晓霓的回答是:分手后的痛苦不一样。
此时是周日午后,司子衿坐在星巴克里看着笔记,手里原子笔在一旁的空白页上无意识地乱画着。
“专心。”季扬敲了下她的头。
“你也不专心,所以才知道我不专心啊。”司子衿冷哼一声。
“我不用考试。”
“我已经准备妥当了。”她成绩原本就不差,现在加上有一个厉害教练密集盯着做特训,成绩想不更好都难如登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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