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等惊慌失措期间,她哪还记得要跟阿牛伯解释她不是“阿雄他媳妇”。
“阿雄他媳妇,感谢你那天载我回家,要不然我媳妇要生,都没人帮忙。我的第一个金孙能顺利出生,都是靠你帮忙……”说着台湾国语的阿牛伯笑咧着一口金牙。
“不,不……不用客气。”她窘得不敢抬眼看后头的霍天隽,一颗小头颅垂得低低的。
“怎么可以不用客气!啊这个水果给你吃,等我金孙满月,我会再送油饭给你吃的。”阿牛伯转头对着霍天隽说:“天隽,啊你当时要请阿牛伯吃油饭?你娶到这个某,有够水,人有够好的,你有福气啦、福气啦。”
阿牛伯能如此和颜悦色和他说话,一来是喜获金孙,二来是方才他已狠狠骂过他一顿,在听他解释急着下山没注意,阿牛伯才不再计较那天他没和他打招呼一事。
“阿牛伯,恭喜你,有孙可抱了。”霍天隽的视线落定在那颗始终低垂的小头颅。
她一直低着头,自然也没看到他唇角扬起的笑意。
“阿雄他媳妇”,这个头衔,挺适合她的!
阿牛伯一走,夏瑞希窝在房里好半天都不敢出来。
她这下真的糗大了!一直到阿牛伯离开前,她都没机会解释她不是“阿雄他媳妇”,每每她想开口,霍天隽似乎都故意打断她的话,不让她向阿牛伯解释。
但,糗大的可不只她一人,他也一样。
方才阿牛伯说他来到屋前的菜园和霍天隽聊天,提及她去医院,他吓得直问两人前晚是不是发生擦撞?因为他在山路边看到阿牛伯的机车。
总之,她得到一个结论就是——前晚他像“中邪”一般飘汗的跑下山,是以为她和阿牛伯相撞被送到医院,他才急着下山,所以他的行为不是“中邪”,而是,他在担心她。
他担心她……所以一见到她平安归来,才会把她抱得快喘不过气来,还……还吻了她。这该不会是代表,他喜欢她?
两朵红云飘来贴上脸颊,夏瑞希羞答答的笑着。
门突然被推开,她吓了一跳,意识到他可能灵感丰沛,又想脱她衣服,颊上的红云红似火。
“我只是要问你,你喜欢奶油吗?”他习惯了不敲门,之前没特别感觉,现在情感充沛,万一她正脱衣,难保自己不会失控扑上去,嗯,他在内心告诫自己以后要记得敲门。
“奶油?”为什么突然问?“我想做奶油野菇义大利面,如果你不喜欢奶油,我就不加……”
“不不不,我喜欢,超喜欢的。”她起身走向他。
他点头,“那中午就吃奶油野菇义大利面。”
“老师,我帮你。”她跟在他后头,他突地停下脚步回头,她整个人煞车不及,直接撞进他怀里。
他反射性地伸手将她圈住,一股暧昧的气息瞬间笼罩住两人。在理智还未失控前,他终于清楚自己一直觉得奇怪的地方是什么——
“你,可不可以不要叫我老师?”就这地方怪!
抬眼,羞怯怯的水眸罩上一层疑惑。“可是,妈咪要我这么称呼你,她要我向你学习——”
“我并没有教你什么。”他两手仍圈在她的柳腰上,不放,不愿放,不想放。
“这……这倒也是。”除了挑柴生火,她还真的没学到什么。“那,老师……不,呃,我要怎么称你?”
“身为“阿雄他媳妇”,你应该知道如何称呼“阿雄他儿子”。”他促狭一笑。
“呃,这个,其实是阿牛伯误会了,我跟他说的是“老板”,他误以为我说的是“头家”,然后我一直没机会解释清楚……”她抬眸,匆地见他一脸笑意,知他在开她玩笑,微嘟嘴,抡起粉拳朝他胸膛槌打,这一槌,挝出了他积压在胸口的澎湃情愫。
他将她搂得更紧,紧到她两手无法做出槌打动作。
弯翘的睫毛往上一扬,对上他炽热的眼,她柔柔怯怯的低下眼,心口,有种叫做“恋爱滋味”的东西在发酵。
“夏瑞希,你听好,我待在山上这段期间,不可能教你任何关于设计的东西,我们约定的期限一到,我也未必会如你所愿到荷真H.Z当首席设计师。”低哑富含浓烈情愫的嗓音,自她头顶降下,“所以,如果你不想浪费时间,你可以……马上离开。”
他把她搂得这么紧,她想离开也很难好不好!
而且重点是,谁说要离开了?如果她想离开,就不会回来了。
该不会是前几天她滞留在家未归,也没打电话向他报备,他才因此误以为她不想回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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