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筝曾说,他的居所不利女主人,也曾戏言,要他入赘凤家……
其实,这样与凤筝在一起的感觉并不坏,前头的路还很长,他很确信他会与凤
筝同行,他似乎应该认真思考与凤筝未来的每一个可能性。
王远虑伸出一只腿,准备踩入浴缸,后方隐约传来窸窣声响,是他听错了吗?王远虑回身……
“别动!这是抢劫!”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凤筝瞬间跳到他眼前。
她一头总是盘起的长发自然垂落,身上穿着细肩带背心与短裤,一副居家模样,不需旗袍衬托,她的身材始终秾纤合度,线条完美。
“抢什么?”王远虑打量她,眼睛一下子就眯起来了。
无论他现在是不是全裸,又无论他的姿势恰不恰当,他始终都是那副睥睨天下的神气。
“抢你的内裤!”凤筝睇着他笑,天外飞来一句。
“在洗衣篮里,你自己拿。”王远虑决定不理她,赶紧把另一只腿也踏进浴缸里,背对她,遮掩胯间隐约的鼓胀之势。
搞什么她?
这一个半、接近两个月的时间,他明明看得到她、摸得到她,晚上甚至还能拥着她入眠,偏偏得因什么禁欲养气之说,硬生生压抑所有对她的渴望。
他已经够难熬,她居然还敢在他一丝不挂之际,衣着清凉地冲到他面前,是嫌他被撩拨得还不够吗?
“蔡吴美淑骗我,你屁股上哪来什么胎记?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凤筝将他的背影从上看到下,再从下看到上,做出结论,口吻失望。
她原本觉得昂藏挺拔的王远虑屁股上有胎记这件事挺可爱的,一直想找机会好好瞧瞧,没想到却被骗了。
“没有?”王远虑随着她的话回身低头看。“不是的,这里真的曾有个红形胎记,像……”像什么?王远虑猛然收口,眼露怀疑。
是他多心了吧?他怎么回想起那胎记的模样,竟觉与凤筝团扇上的红印有几分相似……
“像什么?”凤筝狐疑地问他。
“没有,没什么,没有就算了。”王远虑再度将身体转为背对她的姿势。
“什么没有就算了,你越这么说,我越想知道呀。”凤筝忍不住抗议了起来。
“快出去,我要泡澡了。”王远虑板起脸孔,铁面无私地赶她。
天知道他再不坐下,就想拽她进浴缸里胡作非为了。
“我帮你刷背?”凤筝拉住他,不让他坐,他就连背肌都很可口呀。
“不要,我已经刷过了。”到底够了没?她还不出去吗?
等了好半天,后方都没有传来离去的声响,王远虑正想继续赶她,无预警却被一道暖热体温缠抱。
凤筝静静的,由身后抱住他,什么话也没说,脸庞熨贴他背部。
王远虑原想赶她出去的言语通通都消失了,他低敛眼睫,眸光悠然转柔,沉定覆住她环绕在他腹部的手掌。
这阵子,凤筝时常这样,她虽依旧汲汲营营她的命理事业,依然趾高气扬,依然狂妄嚣张跋扈践,可是,他们两人单独在一起时,她时不时会流露出这种疑似在撒娇,又或是疑似确认他仍好好活着的举止。
她盈望着他的眸光潋濡温柔,蓄藏许多心事,总是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事没告诉我?”王远虑开口发问,平滑男嗓温润如丝,不禁要如此猜测。
“没有。”凤筝将脸庞深深埋在他宽背里,并未对他坦白。
是,她隐瞒了很多事,很多她不想让他知道的事,包含蓝鬼在病房里曾说过的,她以为王远虑听不懂也已经忘记的那些;也包含母亲与她提起的,关于他继母的那些。
他是一个这么孝顺、这么有责任感的人,她真的不想让他知道。
“凤筝。”王远虑突地出声唤她。
“嗯?”
“我并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王远虑的话音平淡持稳。
他想,关于他受伤的那个夜晚,凤筝有许多细节并未告诉他。
她既然有她的考量,选择不说,那么,他便选择不问,但是,他并不希望凤筝不告诉他的原因,是因为以为他无法承受。
他平凡的日子并不会因为那晚发生了什么事有所改变,更不会因为无意中听见的三言两语,便全盘否定继母曾对他付出的关怀与母爱,既然如此,他不需追根究柢。
也许王远虑确实并不脆弱,但是,她不愿他受伤,凤筝仍选择对王远虑继母的事略过不提。
即便知道,又怎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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