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情很明显,这房东不只是骗他们租下凶宅,还出租瑕疵屋给他们,这么坏心眼,把郭馥丽的流氓本性都激发出来,她兴致高昂迫不及待要修理房东小姐。
徐瀞远懒得理太妹,她问:“有梯子跟一字起子吗?”
潘若帝答:“有!”他打开后门,搬来梯子。
徐瀞远扳开梯子,架稳了,登到高处。
程少华见状,握牢梯脚,怕她摔下来。没想到徐瀞远看起来柔弱纤细,爬梯子的架势却很俐落。
现在,他们一起仰着脸,看徐瀞远表演。她凛着脸,动手了。那动作优雅,沉静,轻轻松松使着一字起子,就撬开天花板中央方型区域。将那片活动天花板卸下,隐约看见房屋内部建构的水泥砖。
接着,她望向下方的他们,他们全一副呆怔样。她问:“有没有手电筒?”“有!”潘若帝立刻找给她,恭敬奉上。
徐瀞远往天花板里头照,在勘查后,步下梯子,向他们说明。
“知道漏水的原因了,我们这层房屋格局改建过,楼上对着的不是他们的厨房,是厕所。因为公用粪管太老旧,生锈有破洞。所以楼上住户冲马桶这里就漏水——”
沉寂一秒。
随即——
郭馥丽揪发惨号:“那我刚刚清的是粪水吗?!”
潘若帝惊恐地看着双手。“我刚刚是用这双手清洗被粪水淋湿的置物箱吗?”
“这有大肠杆菌吧?”郭馥丽大叫。
“赶快用酒精洗——”潘若帝哀嚎。
郭馥丽跟潘若帝大受打击,一起找酒精消毒去。
程少华最干净最冷静,他从头到尾袖手旁观。
这会儿,人都跑光,剩他善后。
他不知道有多爽,全走光,赞啦。
他又往徐瀞远站前一步,注视她。
“现在怎么办?你要快处理。”
徐瀞远又一阵慌,眼睛不知往哪儿放。“明天就会来弄——”
“徐瀞远,看着我。”
“……怎样?”她牙一咬,抬脸瞪他。
“你不敢看我?”他黑阵饱含笑意。
“你穿这样很没礼貌。”
“你介意?我以为你任何时候都只有一号表情呢。”他懒洋洋道,又靠近步,将她困在他跟墙壁间。
徐瀞远心跳评然。“你够了喔。”
“坦白说吧,我看起来很可口吧?现在是不是后悔了?唔?”
“这是你自找的。”
刷!徐静远扯落浴巾。“这么爱露,脱光光算了。”
“啊——”
目睹全裸的程少华,惨叫的不是徐瀞远,也不是事主程少华,而是走进厨房的郭馥丽。她撞见程少华的股间风景,骇得掩眼急退,撞上听见她尖叫奔来的潘若帝,两人同时跌倒,郭馥丽在上,潘若帝在下,二人嘴贴嘴。并非男女主角,却很抢戏——
“呸。”郭馥丽抹嘴,推开潘若帝跳起来。
潘若帝好无辜,捣着嘴,扶着墙慢慢站起来,他呻吟:“我闪到腰了。”
谁管你闪到腰?!郭馥丽指着程少华骂“还不把浴巾系好?!”
喔,受郭馥丽跟潘若帝亲嘴画面震撼到的程少华,这才将浴巾捡来,系上。而害郭馥丽跟潘若帝亲亲的肇事者,决定快快离开这混乱地。
“先走了,明天过来。”徐瀞远闪人。
郭馥丽拦住她。“不用来了,我们退租,这么臭没办法住人。”
“我没办法退租。”
“粪管漏水你还好意思租人?”
“明天会修好。”
“你保证,有这么简单?”
“如果坚持退租也行,但押金不会还你。”
“你——”唉呀呀,唉呀呀,这女人怎么那么想让人揍下去啊。郭馥丽深吸口气,目露凶光。
“你房子出状况,是这种态度吗?你是不是应该跟我们房客道歉,说声不好意思,免一个月房租什么的。你好意思用这么嚣张的态度跟我乔事情吗?你是不是没看过“大尾鲈鳗”?你不知道姐姐我以前是混哪儿的喔,对你客气你随便,对你不客气你就给我去吃大便——”
“小郭来——”趁郭馥丽讲出更脏的话前,潘若帝把她挟持到边边去,给她灌椰子水,帮她刮刮痧,这女人最近肯定又赶稿不顺,上火了。
对于房客的抗议叫嚣,徐瀞远无动于衷。
她跟程少华说:“请你们跟楼上住户说一声,明天下午修理粪管,白天不要冲马桶。”
“听到没?”程少华朝刮痧中的郭馥丽喊:“记得去说嗄?”“屁啦,我受的气还不够吗?潘若帝,你去讲,你对阿北有倒垃圾之恩,你跟阿北感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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