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媳(4)

2025-03-01 评论


要是她一个不小心掉下去……她倒抽一口凉气,再也不敢往下想。

“你看你,又不听话,乖乖的,很快就不痛了。”

她还来不及从深井的恐惧中抽离,狞笑倏地逼近,当下只觉眼前一花,尖锐而犀利的陌生疼痛自胸口散开……

她低下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插在自己身体里的刀子,美目瞠瞪,随着刀子被住持师父拔出,像冰糖葫芦般漂亮的鲜红热血汩汩的从她身体里流了出来,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濡湿了她的衣衫,染红了地……

她感觉到身体的热度在逐渐消失,浑身发冷。

她要死了吗?她要死了吗?

可她不甘心,她不要死,她还想要活下去……

她一手捂住伤口,一手撑着井口,摇摇晃晃的还想要逃走,还想找寻属于她的一线生机。

可怜她没来得及跨出步伐,心狠的住持师父又往她身上一推——

扑通一声,毫无防备的她当场坠入身后这口深井里。

井水不断的灌进她口鼻里,大量失血的她无力挣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水吞噬,被吞进了那口井的最深处。

她不要死,她还想要活……

转瞬,黑暗铺天盖地将她笼罩。

“吓!”

睡梦中的苏醒荷猛然从铺着雪白色金埃及棉床单的QueenSize大床坐起。

又作梦了……她又作梦了……她又梦见了那一天……梦见锐利的刀刃狠狠插进了她的胸口又被拔出,血流一地,无力反抗的她最后还被推入一口深井……

冷汗湿透了她的睡衣,冰凉凉的,叫她不住地发抖。

从时间轴来看,明明已经是发生过的事情,属于过去式,可每每在梦境里,却又真实的仿佛是现在进行式。

被踩烂的小花灯,陷入泥地里的冰糖葫芦,住持师父狰狞的笑容,毫不留情刺进她身体里的利刃,怎么捂也捂不住的鲜血,还有那口吞噬她的深井……全都一样不漏的出现在梦境里,再度惊悚重演。

她甚至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血液一点一滴离开她身体所引发的冰冷感受,还有她坠井后到完全失去意识这段时间里,濒死挣扎的痛苦。

因为太过真实,每次梦醒时分,她总要用发颤的双手紧紧圈抱住自己好久好久,才能稍稍舒缓那股从身体里透出的恶寒。

“没事了,都过去了,那只是梦,一场噩梦……”

她用微微颤抖的嗓子一次又一次的安慰自己,直到情绪缓和过来。

她吁出一口长气,伸手抹了抹冰凉的脸庞,打起精神,掀开那床柔软蓬松的被子起身下床,双脚套进一双铺有柔软棉绒内里的室内拖鞋,一如往常的来到浴室准备梳洗。

雪白簇亮的洗手台上挂着一面银亮的大方镜,她站定,抬起头,愕然看见镜子里站着一位蓄着波浪长发的陌生女子,小嘴突地爆出一声惊呼——

“我的老天爷呀!”

她本能的往后跳开,手肘撞到墙壁,痛醒了她恍惚而迟钝的脑袋。

天啊,她怎么又被吓到?不是都看了不下数十回了吗?看来,她果然还没真正习惯这张脸、这个身体。

她深呼吸,拍拍胸口,定定心神……

是的,她没死,挨了一刀又坠井的她,没死。

但不知道是嫌她人生不够惊心动魄,抑或是还魂时出了什么岔子,醒来后,她平凡的人生竟然就此颠覆。

她来到一个截然不同于芜州齐城清凉寺的现代化大城市台北。

她的灵魂住进了一个不属于她的身体。

她,成了“苏醒荷”——

一个侥幸在车祸中逃过死亡,奇迹似苏醒的幸运儿。

方才她从镜子看到的那张漂亮脸孔,就是属于苏醒荷所有。因为还不习惯,每照一次镜子,她就得重新适应。

不过,这都还不是什么大问题,最最最令她震慑的是——

这个苏醒荷居然是别人的妻子!

阿弥陀佛我的佛祖我的菩萨,来到这里以前,尚未正式剃度出家的她还只是个爱玩爱闹爱淘气的年轻小姑娘,心不净,又贪恋尘俗,虽没立过什么常伴青灯古佛的伟大志向,却也没想过要当谁的妻子、相夫教子,突然之间多出这个新身分,是想吓死她吗?

“我说老天爷呀老天爷,咱们打个商量行不行?开玩笑可以,但是,可不可以不要开这么大?”她忍不住对着空气嘀咕抱怨。

毕竟,妻子这种角色,是可以随便假冒的吗?

且不说假冒人妻于她清白有损,万一哪天她这冒牌妻子露了馅,肯定要被当成妖女用烈火烧死,那她还怎么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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