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声,自嘲般地苦笑了下,“我想你应该累了,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好。”她点点头。
他送她出门,两人的住家中间只隔了五栋房,走在这短暂的路程上,微微刺骨的寒风迎面吹来,她这才清醒了过来。
我很需要你。
老天,那是告白吗?真的是她想的那种告白吗?慢了半拍的羞窘爬上了她的脸,双颊顿感一阵温热,瞬间满面通红。
可另一方面,她也怀疑会不会是自己想太多,搞不好他所谓的“需要”,只是因为没人比她更适合当临托保母罢了……
仔细想想,这个可能性好像比较高。不然,对方又何必补上一句“你不缺钱的话,我会很困扰”?
念头至此,她心凉了一半,脑袋也清醒了。
是呀,若是客观分析下来,她一定不会是他看得上的那种女人。他说他的前妻是在美国的驻外记者,肯定是个精明干练的女强人吧?
比起那种成熟能干又独立的女人,自己真有胜出的机会吗?坦白说,她没那么乐观。
像是想通了,她的心情宛若从天堂被推下地狱、从颠峰被踹下谷底,她心不在焉地走回自个儿家门前,颓丧地拿出钥匙、开了锁——
突然,一股外力猛然推了她一把。
“哇呀!”她一个踉跄向前惨摔,先是以身子撞开门板,然后狠狠跌趴在地上。
哦,妈呀,好痛。“嘶……”她忙着搓揉摔痛的膝盖。
他奶奶的,会开这么低级的玩笑只有夏光榆一个人!她抬起头,立刻破口大骂,“你他妈是吃错药还是怎——”
咦?不是夏光榆。
对方是个清痩的男人,戴着黑色鸭舌帽,身穿红色T恤、浅蓝牛仔裤。他微扬下巴,向前跨了一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夏光桦。
“呃……”她认识这个人吗?
“刚才那个男人是谁?”男人抢先一步发问。
“欸?”她愣了愣,看看左右,然后指着自己,“是、是问我吗?”
男人不理会她的疑惑,再次扔出同样的质问:“刚才送你回来的那个男人是谁?”
夏光桦被问得莫名其妙,口气也冲了,“不好意思,请问你哪位?你是不是搞错了?”
此话一出,对方森冷的眼神瞬间转为愤怒,激动吼道:“你问我是谁?你问我是谁?!你怎么能说这么不要脸的话!”
她被对方莫名燃起的气焰给吓呆了。
“什、什么?”她忍不住往后退,“那个,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觉得你应该是认错人——”
她没机会把话说完。
因为接下来她只感到头部一记重击,随后便失去了意识,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被什么给砸昏的。
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夏光桦吃力地睁开双眼,模糊的焦距渐渐清晰,她这才看清楚了可视光线之内的画面。
很好,她还身处在自家的一楼客厅,而不是在某个人的后车厢里;但不太好的是,她双手反绑在身后,整个人被牢牢綑在椅子上,嘴巴也被胶带给封着。
而那个把她敲昏的男人,正坐在她面前的沙发上,两腿开开,姿势活像个大爷般,正紧盯着她不放。
好吧,她开始觉得自己麻烦大了。
这算绑架吗?还是什么随机闯入民宅的抢劫案?她根本搞不懂现在是什么状况,只知道这剧情跟夺魂锯之类的电影有点类似……
南无阿弥陀佛,她该不会被分屍吧?想到这里,她的眼神透露了她的想法,也透露了她的恐惧。
这时,男人突地移动身体,她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又要被揍了,本能缩起身子紧紧闭上眼。
但是落下来的不是拳头,也不是棍子,男人只是伸手过来,轻轻撕下了她嘴上的胶带。
“嘘、嘘,别怕、别怕哦,我不是故意要弄痛你。我保证,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了,好不好?”
欸?她战战兢兢地睁开眼,男人先前一双怒目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竟是柔情万分的眼神。
这到底是什么状况?
她开始怀疑对方根本精神错乱,把她当成了别人。
对,没错,一定是这样。否则,当她表示不认得他的时候,他为何突然暴怒出手揍了她?有了这层初步的揣测,为了避免二次触怒对方,她这次打算迂回一些——
“呃,那个……”她硬着头皮挤出微笑,其实被男人莫名的温情吓得寒毛直竖,“对了,你今天怎么有空特地过来?”“我一直觉得我们相隔太远了,”男人说得煞有其事,“我一直相信我们可以远距离恋爱,即使你触摸不到我,但也可以懂我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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