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男人关上门,他则掉头准备离开。
走远之前,李建山忍不住又回头望了眼那扇紧闭的门扉。他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劲儿,却又无法具体说出心里的那股怪异感。
想了想,他摇摇头,没放在心上。
周一,下午。
幼儿园的老师打了通电话给孙时郁,告诉他,小翔已经等了一个多小时了,保母还是没来接孩子。
他皱着眉头,完全不能理解,这种无缘无故把孩子丢着枯等的行为,不太像是夏光桦会做的事。
于是,他先向园方道了歉,转而拨电话给她。
不一会儿,电话的彼端有人接听。
“喂,光桦?”他唤了她的名。
另一端却始终静默无声。
“喂?”
突地,彼端就这么毫无预警地挂断了讯号。
他错愕地瞪着手机,这是挂他电话的意思吗?还是误触了按键?
于是他再拨了一次,这回更糟,对方似乎直接按了拒接。
一次或许是误会,但两次就很难令人信服了。他猜想,大概是暗藏通知书的事情让她心里产生了小小的不愉快;也可能是他突如其来的告白让她一时无所适从。
变数太多,他自己也理不出个头绪,只好先回电给园方,告知自己稍候会亲自过去接小翔。
回来路经她家时,他看见屋内的灯是亮着的,透过窗帘,隐隐看得出有人影在里头走动。
所以她是真的故意不接他的电话?
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他隐约有些不安,却又告诉自己别缠得太紧,理性与感性就在他的脑袋里撕扯。
最后,他想她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周二下午,同样的事情再度上演,园方致电告知,保母还是没出现。
他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就算是生他的气也好,对他的情意反感也罢,他都不愿意被搁在一旁傻傻胡乱猜测,也许滩牌把话讲开,对彼此对小翔都是比较好的选择。
于是,他亲自登门拜访,令人意外的是,来应门的却不是她,而是一个他从未见过的男人。
孙时郁愣了几秒,转念一想,难道是她的编辑?
“你是哪位?”
“我是光桦的男友。”
这答案让他错愕了好一下子,“男友?”
见鬼,她明明说她没时间交男友的,怎么无端冒了一个出来?
“那你又是谁?”他尚未回过神来,对方却反问了他的身分,“有什么事呜?”
说不上为什么,男人脸上虽然挂着一抹浅浅的微笑,但那股强烈的敌意是孙时郁无法忽视的,或许是职业训练出来的敏锐度,他直觉这个男人不太寻常。
“哦,我是她邻居啦。”他拿出了卧底的本领,假装是个傻里傻气的邻居,“是这样的,她上次开的儿童绘画班反应很好,我想问她哪时候会再开课。”
男人眼底迅速闪过一抹迟疑,“哦,这样啊。”
这男人果然不知实情。
孙时郁察觉了,连忙继续道:“你不知道吗?你女朋友很有孩子缘,这附近的小孩都很喜欢她,老是缠着她不放。”男人露出了和善的笑容,眼底浮现一丝虚伪的宠溺,“是啊,我们都很喜欢小孩,甚至她还计划要生四个呢。”
“四个呀?哇,那你要很拚哦!”孙时郁陪着笑,阵底迅速闪过一道冷芒。夏光桦亲口对他说过,她对小孩根本没辙。
又是几句没意义的闲话家常,之后彼此打了声招呼道别。离去前,孙时郁不经意顺口问了句,“对了,怎么称呼你?”
对方却顾左右而言他。“抱歉,我在煮东西,水好像滚了,下次有机会再聊吧。”
砰,门板当着他的面甩上。
更可疑了。若真是男友的话,那么他俩之间的对谈未免也太天马行空了,跟真实情况完全不合。
可他也不敢贸然惊动对方,至少暂时不敢。
稍晚,他将小翔带到同事家里,请对方的妻子帮忙照顾几个小时,再踅回夏光桦的住处。
他透过窗帘内的剪影,再三确认屋内没人走动之后,才以她给予的那把备份钥匙自行开了门进屋。
他蹑手蹑脚地通过玄关,探头看了眼客厅,顿时倒抽了口气——夏光桦被人反手綑绑在椅子上,嘴巴被胶带贴住,神态虚弱,身上有明显的外伤。
该说是感到意外吗?不,这种场面他看多了,实在不该感到错愕,此时他的感受比较接近激动、不舍、震怒、忿恨……
无论那个男人的目的是什么,至少对方已经成功惹毛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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