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子御花了一点时间消化学妹说的话,也花了一点时间让自己更清醒,恢复思考能力。
“云舒,我累了,明天还得上班……”他把杨云舒的手从自己腰间扳开,坚定地将她推开。“我们之间永远不可能,我从来只当你是工作上的伙伴,所以今晚你说的话我会当作没听见,你回去吧!”
说完,他转身大步走回门口,弯身从地板上捡起钥匙和西装外套,这回很准确的打开了大门,头也不回地走进去。
“学长,请考虑我说的话,我会等着,等着你的决定!”在他即将消失在墨绿色大门后面时,一直站在原地没离去的杨云舒完全无视他的拒绝,坚定的扬嗓说道。“晚安,我回去了。”
杨云舒转身离去,身影消失在电梯里。
门内的初子御轻轻地把大门关上落锁,他没有开灯,整个人靠在门上,烦乱的抬手抹了抹疲惫的脸庞。
今晚事情够多了,宣郡瑶的无情、他的难受、杨云舒的执着……老天,他整个人情绪恶劣又乱糟糟。
心情沉重混乱的把自己抛在客厅的沙发上,他闭上眼试着让脑袋净空,让心情空白,但没办法,他无法抛开。
这晚,他一夜无眠。
满地的落叶,把整个庄园点缀成一片萧索的枯黄。
宣郡瑶一身素雅的灰色针织衫、长裤,肩头围着黑色喀什米尔披肩,一头长发随风飘扬,孤单一人坐在庄园里的藤编吊椅上。每天,她都习惯坐在这里发呆,望着充满萧索风情的秋天景致,一颗心并未因为回到温哥华、因为远离了那个男人而平静下来。
宣郡瑶从台湾返回温哥华已经第十天了,对于爷爷给初子御的股份,她还没能说服他拱手让回,初子御将跟她一起继承宣氏集团股份的可能性越来越高了,但她却想不到任何办法解决。
她无法接受他的交换条件跟他当三个月的恋人,也没办法放下怨恨给他一个重新追求她的机会,懦弱的逃回温哥华,因为她没把握能够管住自己的心,怕自己到最后会爱上他。
她不能爱上他,他是她这辈子唯——个不能爱上的男人,所以她拒绝他是正确的决定。
既然决定是对的……可为何她的心却如此的难受?
想起在饭店里那日,他红了眼眶,带着强烈的痛苦神情转身离去,那一幕历历在目,她怎么也忘不了。
她深深地伤害他了吧!她该感到得意高兴才对,但为何她的心如此的痛?
“瑶瑶~~”听见有人唤她,宣郡瑶恍惚的回头望向声音的出处。
只见杜馨蕾的身影远远走过来,一身深色裤装搭着米色经典风衣的纤瘦身影逐渐接近。
“馨蕾姊,你怎么来了?”她站起来,一头披肩的乌黑长发在秋风中飞扬。
“不来看看你,我怎么放心得下?从台湾回来十天了,怎么都不去找我?”年长宣郡瑶一岁的杜馨蕾是宣郡瑶的学姊,两人认识多年,杜馨蕾是“柯氏企业”的董事,另外还自己投资了美容SPA芳疗连锁店,代理许多芳疗产品,事业启得有声有色。除此之外,杜馨蕾还在芳疗馆隔壁开了一间咖啡厅。会开咖啡屋纯粹是兴趣,是一种梦想的实现,因此咖啡屋成了她们姊妹淘聚会的场所,以前只要一有空,宣郡瑶就会往咖啡屋跑,但现在她成天把自己关在庄园里。总体来说,杜馨蕾是个是个美丽聪颖的CEO,人脉广、交际手腕一流,但她却有个复杂不为外人道的身世,还曾经和欧阳力齐谈了一段感情,这段感情最后无疾而终,两人已经分手一年多了。
当然宣郡瑶也不遑多让,她虽然没有能力继承管理宣氏集团,爷爷也一直没给她接棒的压力,让她自由发展。集团的事务早在父亲另娶时,已经交给堂叔管理,因此大学毕业后她因缘际会开始学习瑜伽,这些年还曾经去过印度几次,跟着名师观摩学习,后来取得了教师资格且自己开了瑜伽教室,目前经营得还不错。
“来,喝杯热咖啡暖暖身子,我带了新鲜的咖啡豆过来,刚刚跟厨子借了咖啡机现煮的,你喝喝看。”
“馨蕾姊想用家里任何设备都没人会说话,就算想住下来也行,以后别这么客气了。”宣家上下谁不知道杜馨蕾是她的至交好友,就连爷爷去世前也非常疼爱馨蕾姊,视馨蕾姊为自己的另一个孙女,很是疼爱。
“好啊,那我搬来庄园住好了,以后宣家的仆佣都归我使唤。”杜馨蕾拉着她一起坐下来,把柠黄色的马克杯递给宣郡瑶。“你手好冰,吹风吹很久了吗?万一感冒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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