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耳的磁性嗓音令欧仲菲怔愣地瞅着他,“你是……男的?”
她才惊叹于对方深邃突出的五官,眉宇间有股媲美男子的英气,虽然浑身透着生人勿近的冷漠气息,却十足的俊美,正想着这名女子长得有个性又好看,就听见对方十足低沉浑厚的声嗓。这个人是男人?
“不然难道你才是?”
欸,好冷的声调、好犀利的语气,一听就是在生气。欧仲菲没敢回说他委实生得比女人还美的实话,连忙道歉,“抱歉,你留长发,我又只见到你的背影,一时错把你当成女人,真是不好意思。那个……你下来,我请你喝咖啡。”向他摇摇手上的保温瓶,想用咖啡诱他下花台。
“我没兴趣。”淡瞟她一眼,卫天凛转身走开,他可以因这女人的道歉不再计较她把自己当成女的,但他也无意再搭理这个莫名出现邀他喝咖啡的奇怪女人。
见他沿着花台走,以为他要走到另一头寻短,欧仲菲心急地跑向前喊话,“喂!你先下来,有什么事好好说,千万别做傻事。”
她突兀的话令卫天凛不得不停下脚步,再次转头看她。这女人所说的做傻事是指……
“这世上再大的困难都可以想办法解决,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时间也终会沉淀一切不愉快的事,冷静点,别冲动行事,想想爱你的亲人——”
“够了,我只是站在花台上欣赏风景,你这女人是扯到哪里去了!”俊颜微变的制止她一长串的劝说。
约莫两个小时前他刚由美国回到台湾,睽违许久再度回到自己出生的国度,他心里有许多复杂的感触,一到台北入住繁星饭店即上顶楼,居高临下的看着变得繁华的故乡风景,心情因回忆而波动低迷,所以才久久站着没动,哪里是想跳楼轻生了?这女人想太多就算了,竟然还提到对他而言属于禁忌的亲人,是跟他有仇吗?
“咦?你在赏景?”和她来顶楼的目的一样?
“不行吗?”
“是可以,可是你站在那里太危险了,还是先下来吧。”
“不用你管。”她口中的危险对他根本不具威胁,这里视野宽广、景致宜人,他还想在上头多待一些时候,她只要走开还给他原来的清静就行了。
见他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然态度,跨步又沿着花台边缘走,颀长背影带着萧索孤寂,欧仲菲就是无法放心,就是担心他想做傻事。
下一刻,她放下保温瓶脱下高跟鞋,毅然爬上花台,既然他不听劝,她只好跟在他后头,再趁其不备把他扑至地上。只是……
“天啊,为什么由这里看下去这么可怕。”她微颤地喊道,在花台红砖移动的步伐因无意间落向下方的视线变得胆怯缓慢。
她今天才知道原来站在花台上往下看的感觉这么恐怖,她是不是该叫前面的男人走慢一点,她才来得及阻止他做傻事?听见身后的声音,卫天凛回过头,赫然望见欧仲菲也站在花台上,惊愕地问:“你在那里做什么?”她该离开的,怎会在花台上?
“我——”她打算暗中拦人的计画不能说,只能把握他停住的机会,尽快走向他,未料她才迈开步伐,双脚一绊,整个人摇晃地往旁边倒去……“呀啊!”
卫天凛骇然抽口冷气,如同迅捷的黑豹般冲向她,勾搂住她的身子将她往另一边扑带。
“女人,你找死啊?!”将她护在怀里,安全的和她跌落顶楼地面后,卫天凛便忍不住爆出低吼,若非他受过专业训练身手矫健,及时拉住她,她早已坠楼一命归天了!
在国外担任保镳,经历过真实枪战的他,见这女人险些失足坠楼竟然会惊骇到心脏紧缩,直到此刻仍冒着冷汗,呿,他是近乡情怯,以致变得容易受惊吓不成。
“干么这么凶,我会差点发生意外都是你害的欸.”欧仲菲忍不住回嘴,小手微颤地揪着他的衣服,仍陷在险些摔下楼的惊悸中。
“我害的?”扶她坐起来,卫天凛因她的怪罪止住起身的动作,没注意到她揪着他腰际的衣服,挑眉睨睐她。这女人是在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
她仰起小脸迎视他逼人的视线,据实陈述,“我一直叫你下来你都不听,我只好上去,想说跟在你后面,再趁机把你扑下来,哪晓得站上花台上往下看这么恐怖,我有点站不稳,不小心就绊到了。”
“是你硬认为我要寻短,鸡婆地爬上花台,关我什么事。”笨手笨脚的还异想天开想把他扑下来,现在还想把责任推给他?门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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