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刻,卫天凛脸上是全然豁出去的坚毅神情,永隽集团偌大的版图他全都没兴趣沾,和某个女人走入婚姻更不在他的人生蓝图里,如今他向父亲下了战帖,等着接招就是。
他走到路边,拦了辆计程车离开。
见状,欧仲菲略微犹豫,开车跟在后头。她仍惊讶着卫天凛说他喜欢男人的事实,可心里同时也存着“他真是同志吗”的疑问,若他真是同志的话,着实可惜啊!另外,他要是同志,又是她要救姻缘的对象,这桩姻缘是要她如何救?
为了尽快弄清楚他是不是卫家后代,与他是否真是同志,她只好跟着他的车,看他要去哪儿,再当面向他求证。
约莫十几分钟后,计程车在路边停靠,卫天凛下车走进一家店,欧仲菲赶紧将车停在一旁,看见他进入的是家叫“迷离酒吧”的夜店。
“奇怪,这家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迷离酒……吓,迷离酒吧!这不是小筑说过的那家男同志酒吧吗?”终于想起这家夜店的客群,欧仲菲低声轻呼。
前几天她的好友季小筑得知她将代为管理饭店,异想天开地表示要带她到一间知名的男同志酒吧欣赏帅哥,让她舒压舒压,只是那间酒吧只让男客进入,所以她们必须女扮男装。当时她虽婉拒好友另类的提议,但她记得那间夜店就叫“迷离”卫天凛跑到这间酒吧,难道他真的是同志?
下一刻,欧仲菲毅然下车,与其在这里疑惑猜测,不如进店里一探究竟——
迷离酒吧内,卫天凛无视向他投射而来的数道惊艳目光,迳自走向吧台。
“嗨,雷彦。”他站定在吧台前,对着正在忙碌调酒的男人喊。
“天凛!你什么时候回台湾的?”雷彦看见他,既意外又惊喜。
“昨天下午。”峻冷的脸部棱线与声线均因见到久违不见的老友缓和许多。雷彦是他在美国进行保镳特训时结交的好友,雷彦两年前在一次勤务中受伤,应家人的要求回台,之后开了这家夜店。
“难得回来一趟也不通知我去接机,你不会等一下就又要回美国吧?”雷彦问话前已招来助手,将未完的调酒工作交给他,以便专心和老友叙旧。一年多前酒吧开幕,天凛还特地前来捧场,不过隔天马上又飞回美国工作,这次他不会也是来去匆匆吧?
“我刚结束一项任务,懒病突然发作,想放自己至少一个月的长假,会先在台北待十天,之后再看要不要到中部或南部去。”说着,他指着吧台左边角落的几个空位问:“这里仍是不受打扰的专区?”
他记得雷彦的酒吧设有拒绝他人攀谈的不受打扰区,如果他没记错,应该就在吧台左边。
雷彦会意地点头,就见好友向他点了杯摩西多,便迳自坐至专区的位置上。瞟见不远处有几个对天凛蠢蠢欲动的同志,在看见他坐入专区后全都一脸柅腕的神情,他顿觉好笑,那些想在店里寻找合拍对象的同志,该庆幸他的店设有谢绝打扰区,让只想纯粹小酌的客人安静品酒,否则那些想打天凛主意的人若是贸然上前搭讪,只怕会一个个被劈昏。
“你住哪儿?要不要到我那里住?”亲自为好友调酒,雷彦问道。
“不用,昨天我已经入住繁星国际饭店。”
“嘿,你也知道这家饭店,听说他们的服务品质一流,相当受肯定。”
“是像网路评价的一切都在水准之上,只不过有个很啰嗦的副总就是了。”
“嗄?你是说繁星的副总很啰嗦?”雷彦调酒的动作微顿,不确定地问。这个有些孤僻难以亲近的帅哥只要一个冷冽眼神就足以将人吓得退避三舍,那间五星级饭店的副总那么大胆,敢对他碎念唠叨?
对,那个欧仲菲不但干涉他在顶楼赏景,就连他情非得已戴着发簪睡觉她也有意见,简直就是个管家婆。是说,他干么在这时候想起她?
微摇头甩开浮现他脑海的娟丽容颜,他四两拨千斤地道:“没有,我是说他们的服务很周到,对了,谈谈你吧,你过得怎么样……”
第2章(2)
就在卫天凛和雷彦叙旧时,欧仲菲进入了迷离酒吧,她到附近的服饰店买了套中性服饰,并到美发专卖店买了顶假发,乔装成男生,应该不会被识破身分。
酒吧里轻轻流泄着舒柔的爵士乐,店门口的禁烟标志使店内的空气少了令人难受的混浊,颇为清新,不过欧仲菲没时间欣赏她头一遭涉足的同志夜店的格局设计,也没空观察这间不到晚间八点已有不少客人的酒吧是否真有许多帅哥,只顾着梭巡卫天凛的身影。当她望见他在吧台那头,本能地藏身另一侧角落的沙发做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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