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呢,我在对你晓以大义,给你加油打气。”若真嫌弃,就不会跟他在一起了。
一开始自以为是的断定他是不可取的阿宅或是黑道中人,已经让她非常懊悔,在更加了解他之后,她深信他绝对不是懒散不工作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与跨不过的难关,而褚恒就是这样的人,所以她选择陪伴与信任。
若她当真不幸,像公司人事小姐所说的那样,所遇非良人,那她也认了,不怨褚恒,只怪自己眼光不好。
但到目前为止,她依然全然的信任他,因为,一个愿意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邻家弟弟伸出友爱之手的人,不可能坏到哪里去。
突然,杜筱悦看着前方的公园,颇为讶异。“我都不知道附近有公园耶!”虽然不大,大概一个学校的活动中心般大小,但树荫浓密,每棵大树下都有老人家在乘凉或下棋,公园里还有章鱼造型的溜滑梯、跷跷板、荡秋千……等游乐设施。
这个时间,炙热的阳光正趋缓,附近很多人都会带着小孩子在公园游玩,一群小孩正玩得不亦乐乎,一旁的妈妈们一边注意着自己的孩子,一边聊聊八卦。
“那是因为你每天走的就是那条路,就算放假,你也只顾着赚钱或是补眠,当然不会知道我们住家附近有这座小公园。”
褚恒领着她来到公园中的凉椅上坐,而这个位置正好能够环顾整个公园,头顶上虽然有浓密的树荫,但是仰头又能看见蔚蓝的天空,丝毫不被大树遮掩。
“你……真是个奇怪的男人。”杜筱悦突然觉得他的存在是个矛盾。
明明长得斯文俊逸,看起来像个温文尔雅的书生,却有张恶魔般的坏嘴,说出来的话不是气死人就是羞死人。
明明就是个没有正常工作的失业一族,却过得比她这个有稳定工作的人还要悠闲自在,一点都不紧张未来没有钱的日子该怎么过。
“不奇怪啊,我反而觉得你们汲汲营营在赚钱的漩涡中,才奇怪呢,不累吗?我光是看你们这样就累了。”褚恒淡淡一笑。
“不赚钱哪有饭吃?”杜筱悦挑眉反驳。
“钱当然要赚,但是人生中不只赚钱这件事,就像你,过去的目标都在赚钱,你真的不累吗?不会对这日日重复的节奏感到茫然吗?”褚恒双手大张放在椅背上,头朝着天空张望。“那时的你有多久没有好好看看天空,看看那像极了棉花糖的白云?忙着赚钱的你有多久没有看见你弟弟脸上欢欣的笑脸,或是闯了祸般的尴尬笑容?”
杜筱悦也学他,仰头向着天空,突然间,她觉得心灵净空了起来,眼睛只看见湛蓝的天际,耳朵只听见微风吹拂过绿叶的沙沙声,偶然间还能听见小鸟清脆的啼叫。
“我……”让她的心都变得宁静了。“只是想借着忙碌来转移我的悲伤,因为我是姊姊,是鸿儒唯一的依靠,我不想让他看见我的脆弱,慢慢的,存钱让鸿儒没有顾虑的上大学变成我的愿望。”
“还有老婆本!”褚恒取笑道。
“是啊。”杜筱悦不在意他话中的揶揄,因为这些都是她的愿望。“这个社会对男人太严厉了点,没有房子至少要有车子,没有车子至少要有学历和存款,不然将来会很难讨到老婆的。”
“那我没有车子也没有工作,你就不要我了吗?”褚恒挑眉。原来女人的心里都在想这些吗?
一直以来周游列国的他,身边从不缺女人,因为对外国女人来说,他只是一个斯文帅气的黄种人,她们懂得及时行乐,看对眼就在一起,根本不会去看男人身后的价值,但不是说那样的女人没有,只是会看上他的外国女人,基本上都不在乎这些。
也就是说,在台湾女人的传统眼光下,像他这样闲散的男人是不值得依靠的,即便有人编故事说他是有钱人家少爷也不为所动,因为闲散代表没有出息,没有出息代表没有钱过好日子。
原来如此,他懂了!
难怪,他在台湾住了这几年,在婆婆妈妈中人缘这么好,却没人巴着问他有没有女朋友、要不要帮他介绍之类的。
“不会,因为我没有时下女人挑选老公的那些条件。”杜筱悦一脸他该感激的骄傲笑脸。
“所以……”褚恒转头凝视着望向天空的她,突然有种震撼,觉得此刻在他身边的她,比过去他拥有过的任何女人都要美丽动人,她的美是一种纯然的气质,是一种坚强与女人天生特有的韧性。
“是你太笨还是我太幸运?”在她身上,他都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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