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济国跟甄信卉口中的事跟难题,其实是犹如老顽童般的甄广每年的年三十及中秋节都要玩一次的游戏,不知从何时起,它成了一种家族传统及制约,所有家族成员每年都得陪他玩上两回。
当然,他们不得不陪他玩的主因,是因牵涉到每个人的权益。
甄广每年会修改遗嘱两次,以顺应当年度不同的时局变化及人事变迁,为了维护自身的权益,所有人不管愿不愿意,高不高兴,都得配合演出,以免权益受损。
这几年来,不管他出的是什么奇奇怪怪又艰困为难人的任务,最后赢得胜利的总是甄道民,虽然输的人并没有失去什么,但每个人都在臆测着他是否有得到什么额外的奖励。
话说回来,他们对甄道民真是又爱又恨。
虽说他们各自在集团底下不同的企业里占有一席之地,但重大决策权还是在甄道民手上,也就是说,即使是他得尊称一声伯父、姑姑或叔叔的人,亦全得依他命令行事。甄道民行事一丝不苟,像极了甄广,他就事论事,不循私也不讲情分,所以每当这些长辈们做了什么错误决定时,他也总是毫不客气的予以指正。
有他一手打理广兴集团,他们当然乐得轻松,可他们也都担心甄广百年之后,甄道民会独揽甄家大权及财政,教他们一无所有。因为有着这份顾忌,即使有着血缘关系,他们与甄道民也并不亲近。不过也许是自幼失去双亲,又被望孙成龙的甄广严格教养,甄道民从来也不是个容易亲近的人。
甄广放下手中筷子,沉吟须臾,神情严肃地环视着每个人,然后用那仍然有力的声音说道:“这是最后一次游戏了。”
听见最后一次,每个人都不自觉紧张起来,就连淡定的甄道民都微微皱起眉头,用一种忧心的眼神看着他。
教甄道民在意的不是这最后一次的游戏是什么,而是为何是最后一次。难道爷爷的健康出了什么问题?怎么会?不久前爷爷才做过例行性的身体检查,医生还把检验报告亲自送到他手中。
除了血压有点高,爷爷的健康状况十分良好,既无隐疾也无急症。
“爸,最后一次是什么意思?”甄济业疑惑地问。
“今后每年十月的股东会议,只有大人能够参与。”
“大人?”甄济业跟弟妹们交换了一下眼色,蹙眉一笑,“爸,这是什么意思?”
在席间,除了两岁的甄政翰、十七岁的甄道新及十一岁的甄德嘉,哪个不是持有公司股份的股东?
“我们都是大人呀,爷爷。”甄道平说。
“不,我指的是……已成家的大人。”甄广眼底闪过一抹黠光。
已婚的甄道平、李一平跟李一凡听了都露出安心的、轻松的笑意,他们都是已经成家了,而已有论及婚嫁的男友的甄德惠亦是老神在在。
“爸,这、这怎么行?”甄济国焦急地说:“道真还在念书呢!”
“放心,我有个前提,那就是必须年满二十五岁。”甄广慢条斯理的说:“道真不在此列。”
闻言,甄济国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然后不经意的瞄了甄道民一眼。
其实甄广一开口,甄道民便了然于心。很显然的,这是冲着三十二岁还未婚,而且前不久才拒绝了几次相亲机会的他而来。
甄广是甄道民的爷爷,但也像是他的父亲,不管是以爷爷还是父亲的身分,甄广都希望能早日看见这自己一手栽培的宝贝爱孙成家。
“道民,”甄济业笑视着脸上没有太多表情的甄道民,“看来你可要加把劲了。”
“是啊,道民,”甄道平也是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德惠跟她男朋友本来就计划要在六月完婚,可你到现在八字还没一撇耶,要加油喽!”
甄道民好整以暇的拿起手巾轻拭嘴角,直视着堂哥,“哥就别替我担心了,我随时可以结婚。”
语毕,所有人都瞪大眼睛,说不出话来。
甄广先是微愣,然后深深注视着他,笑得一脸高深莫测。
“什么?”赵功勤瞪大了眼,然后放声哈哈大笑,“高招!高招!”
赵功勤是甄道民在美求学时认识的朋友,是某家金控公司老板的三太太所生的孩子,虽是小三所生,但父亲对他的待遇比照正室所生的儿女,该给的一样不缺,该让他念的书也没少念一年。
现在他在另一家金控公司上班,职位跟薪水都不低。
“你爷爷摆明了就是要你结婚嘛!”赵功勤止不住笑,“你打算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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