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她是很聪明的,有美貌也有智慧,会捉住每一个对自己有利的时机,钻对方的漏洞,她相信只要她有耐心,胜利的果实终会落入她手中,她不会就此放弃,灰心丧志,反而会越挫越勇。
“那你要玩什么?”真可惜,王子果然心细如发。“比大小。”
“比大小?”
“每人五张牌,看谁的点数合起来最大。”他欺她没玩过,随口糊弄。
“好,你来发牌。”她让刑清霆当庄家。
于是一副纸牌慢慢地从未关紧的窗缝滑进屋,刑清霆发牌,先是他和安姬一人一张,再发一张面向外头,是克蕾儿的,然后继续发牌,直到每人手上各有五张牌。
“输赢要怎么算?”她刚忘了问。
“输了就脱一件衣服吧!”刑清霆说话时看了安姬一眼,两人彼此眼神交会,各自心里有数。
“……可以。”克蕾儿的声音有些不稳,也不知是不是想到王子的裸体。
一开始,她没察觉有异,只觉得是新手的运气,把把都赢,屋内床边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扔,堆成小山。
直到后来她才惊觉不对,为什么他们轮流在输,说是巧合,这机率未免也太高了,简直就是作弊。
“你们到底玩不玩,故意输有什么意思?”入秋了,外边气温不高,风刮着她的皮肤,微疼。
屋内两人异口同声的说:“我们不想看你脱衣服!”
“你、你们……”她气结。
居然戏弄她!
安姬撇嘴,“现在你知道你有多讨人厌了吧?我们根本不想理你,可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挑战我们的容忍度,你长得是很美没错,但美得没有灵气,谁会娶一个木头美人当妻子,你太没有自知之明了,克雷格不喜欢冰块。”夏天消暑,冬天找死。
一旁的刑清霆闷声轻笑。
“安姬·班特——”克蕾儿牙根紧咬。
“请你记住,你是寄宿者,不是我们之间的一分子,我们允许你暂住是不想你饿死街头,给我招来麻烦,而非因为你那一点也不重要的身分,这里是人界不是妖精界,华特家族算什么,没人认识,你充其量是无处可去的流浪妖精。”
一口气说太多话,安姬觉得口渴,一颗熟透的枣子适时送到她手边,她笑看着她的亲亲爱人,轻咬一口,好甜。
“你……”他们一定要在她面前眉来眼去,好将她千疮百孔的心伤得更重吗?
看到两人眼中的情意,克蕾儿的心在滴血,她觉得自己快撑不下去了。
“别说他不是你的未婚夫,就算他是又如何,我抢了就抢了,还会认为自己对不起你吗?妖精不讲究这个的,而且你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无须愧疚,他就是爱我,你抢得回去吗?”安姬得意地双手叉腰。
“抢不回去,我爱安姬。”刑清霆配合地附和。
她一听,动容地大喊。“我爱克雷格!”
情人的眼波总是无时无刻的胶着,再一次四目相视,谁也移不开目光,彷佛对方才是唯一。
“安姬……”他动容。她终于说出口了。
“我们结婚吧!”这是换安姬开口。
刑清霆先是一怔,而后欣喜若狂的手一扬,窗帘拉上,室内灯光骤地一亮,令人脸红的呻吟声随之响起。
窗外,纸牌散落一地,克蕾儿气得浑身发抖,展翅飞走。
第12章(2)
妖精的婚礼是什么形式?
其实和人类差不多,有双方亲属观礼,年高德劭的长者当主婚人,找最会闹场的好朋友当司仪,花童十二名,男女各半,一人提着一篮花瓣,飞在新人的前头,边飞边撒,漫天是红的、粉的、紫的、黄的花瓣雨。
妖精的屋子多半随意建造,贵族的大多都筑在树上,看树的大小和身分高低,搭建十到一百间房舍,整齐划一的排开。
虽是树屋也能盖得有如在平地,有花园,有草坪,有菜圃,还能把树种种进树洞里,长出新树,宛若人类的庭园。
安姬的家就在高十丈的大树上,这棵树上只住了班特家族,他们是白羽族中的第一贵族,享有高规格礼遇,因此屋子盖得像城堡,一层一层地迭上去,乍看之下像一座偌大的庄园,依山建筑,家族中的分支各有各的住所。
妖精学院在三里外的白桦木上,那棵树已经很老很老了,有上千岁了吧,外皮剥落,树叶稀疏,枯枝树干杂生,但它虽呈现颓象却依旧吃立不摇,守护着来读书的学生们。
“哎呀!我都要哭了,太感动了,有生之年居然能参加妖精的婚礼,瞧!我背后都有两对薄翅了。”海丽拓了两下,居然飞得起来,她欣喜地试着飞行,飞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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