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眼中一闪而逝的冷芒,手中多了一杯红酒的朗尼轻啜。“那女人对你很重要?”胜过相处数百年的同伴。
“她很有趣。”一提到夏春秋,赛巴斯克满脸的冰霜如遇春消融,淡淡地软化,终滴成水。
“你爱上她了吗?”死神界的翘楚就这么沦落。
“我哪是爱……”他忽地说不出口,感觉胸口有什么堵塞,气不顺,隐隐揪紧……
这是第二次有人问他相同的话,他却回答不上来。几天前那矮小妇人有心试探时,他还能冷哼的嘲笑她异想天开,堂堂死神岂会和人界女子发生感情。
可是现在面对敢言直说的同类,他却迟疑了,明明心中有答案,可却模糊得连他也有些看不清那份牵挂不下的感觉究竟是什么,让他时时惦记着,只想汲取专属于他的温暖。
“你完了,赛巴斯克,我看见你眼中出现人类的情感。”他们死神心中没有情,只有冷酷与漠然。
安娜口中的“爱”也只是占有欲在作祟,她不懂爱,只晓得掠夺,她一向只要最好的,不是顶尖的便视如粪土。
她对赛巴斯克的执着是一种病,得不到引发的病,她不接受失败,更不相信有人不为她的美貌倾倒。“你看错了。”赛巴斯克冷着声。
“那么要让你和她分开,你舍得吗?”这才是釜底抽薪的好计,平息安娜不甘心的怒气。
“……你可以回去了。”不送。
舍得吗?他为什么要舍得,他还没腻了她。
赛巴斯克用这个理由说服自己,他发胀的脑子阻止他去想爱不爱的问题,他只知道夏春秋是他的女人,在他的保护下,她只能是完完整整的一个人,半根毛发不缺。
“赛巴斯克,你是这样对待兄弟的吗?我冒着被疯女人记恨的危险前来提醒,你是怎么回报我的?”早知道就到澳洲玩袋鼠,南极看企鹅,学爱斯基摩人住冰屋,让疯子安娜当他的面取走他女人的魂魄。
喀嚓一剪,一了百了。
“你酒已经喝了。”朗尼要的红酒,他给了。
“避难所呢?”他可是逃难来的。
“没有。”他自己就住在灵异事务所的员工宿舍,和那女人分享一间房间。
小是小了点,但不影响他的活动,闲暇时还能到楼下的健身房运动,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比起以往的独自一人,有人作伴的确不寂寞。
“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被借调来此你难道没个落脚处?以你雄厚的财力,只怕要几百亩的庄园才肯住。”
享受惯了是不可能屈就的,赛巴斯克在世界各地的置产少说有数百处。
死神也使用人类的钱币,只不过他们是用投机的手法取得,每日的股市流通数百亿,富人的避税、官员的收贿、政商的利益输送、伪慈善家的捐款……死神能够无声无息地取走部分,根本不会被察觉,进出一趟金钱市场,上亿元轻易入袋。
只不过赛巴斯克的钱是从股市赚来的,善于操纵股市的他只需动动手指,一转手便是暴利入袋,因此无须从其他管道取得,自是富得流油。
“一开始没想到,后来就不想了。”他想只是借调,时间不长,他一撕裂空间便能回到位于英国的城堡,不需要再费事弄个居所。
主要是台湾太小了,地狭人稠,住惯大地方的他不能忍受狭窄的空间,他看了几处不合意便放弃了。
朗尼受不了的往他肩头一捶。“因为你有女人了。”
“是,我有女人了,在她的居处我很自在,索性不走了。”她也不敢赶他,只会用埋怨的口气问他会不会觉得床太小,要不要换一张,暗示她床上多了一个人睡起来很挤。
“那我怎么办?你要替我想办法。”他是为了赛巴斯克才有家归不得,他说什么也要替他弄个窝。
“去住饭店。”最好的选择。
“不好。”他在害他。
他每天直接由窗口飞出,一完成工作又从窗口飞回来,出入不从一楼正厅,客房服务来打扫,万一撞上他一下子在,一下子不在,还不把人吓死。
“朗尼·隆许,你认为我很好说话吗?”他没把他轰走,是看在他帮了自己一把的分上。
见他脸色一沉,心肝一颤的朗尼才想起他是死神界第一把交椅。“呵呵!我也是穷途末路……”
“赛巴斯克,我帮你买了衣服,你快来看看你喜欢那一套,我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拖回来,刷爆了我三张卡……”要好,要有质感,还能衬托他的气质,价钱肯定也很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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