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宥祯,你、你……”赫连正只觉得自己全身血液瞬间都往脑子冲去,一口气堵在喉头,久久无法喘过气来。
“离婚吧,我要求你财产的一半,你想要把公司全给白?别作梦了!”她无视他一脸的痛苦扭曲,冷淡的道。
“你、你……”赫连正的手指突然一僵,一直梗在喉头的声音骤止,整个人直挺挺的往地上倒去。
王肴祯一凛,赶紧上前蹲下查看,只见赫连正脸色发青的倒在地上抽搐,一双眼睛瞪得又圆又大,仿佛正无言的控诉着她。
“你没事吧?赫连正?”她颤抖的轻轻推了推他,可赫连正却没有反应,就连抽搐的身体也逐渐停止动作。
“赫连正?”她开始慌了,加重手劲,但手下的身躯依然动也不动。
难道死了?!
王宥祯的眼皮猛地跳了跳,颤抖的将手移到他鼻下……
“爸,我替你买了你最爱吃的红豆糕回来了。”赫连白讨好的声音在大门开启之后传了过来,让王肴祯吓得整个人跳了起来。
“妈?”赫连白的目光在触及母亲苍白的脸色时闪过惊愕,等再走近几步,发现躺在地上的父亲时,更霎时转变为惊吓,失声喊,“爸?!”
“怎么回事?爸怎么了?!”他快步走上前,蹲下身摇晃着父亲。
“别动他。”见到儿子一脸惊慌,她反而冷静下来。
“妈?爸爸看起来像是中风了,我得赶快打电话叫救护车。”赫连白站起身,拿起手机就要拨打。
“别打!”王宥祯抢过儿子的手机。
赫连白一头雾水的看着母亲,又急又恼的道:“迟了怕要来不及了。”
“就是要来不及。”王宥祯冷冷的看着依然瞠圆着眼的赫连正,眼眶虽然染上一层薄雾,但语气却是冷酷的。
赫连白再蠢也明白母亲的意思,不敢置信的看着母亲,脸色瞬间刷白。“刚好佣人不是请假就是出去采买,赫连雪也还没回家,除了我们没人知道你爸中风的事情,你现在快点出门,假装没回来过,快!”
“可是……”毕竟是自己的父亲,赫连白的脚步沉重得无法迈开。
“难道你要让你爸醒来,立下遗嘱将公司股份全留给赫连雪那个杂种吗?”王肴祯严厉的道,“照我的话做,快!”
赫连白被母亲厉声一喝,咬咬牙,又看了父亲一眼,终于还是乖乖听母亲的话转身离开。
等儿子的身影消失在眼前,王宥祯才又将目光转向倒卧在大理石地板上的赫连正,缓缓跌坐在沙发上。
往事一幕幕闪过脑海,从相亲时的羞赧期待,到结婚时的幸福甜蜜,然后是发现他外遇的撕心裂肺,以及抚养野种的苦涩绝望。
“死吧,算我求你,你去死吧,这就是对我最好的补偿了,死吧。”王宥祯瞅着赫连正涣散的瞳眸,失神的喃喃自语,随即将脸埋入掌心,泪水缓缓自指缝间滑落,就跟回忆一样,一去不回头。
赫连正是在律师到达前死亡的,据律师的说法,当他依约前往赫连家,按下门铃之后,就听到一声尖叫,然后门打开了,见到的是慌张失措、崩溃伤心的赫连夫人王宥祯,以及躺在地上早已僵硬的赫连正尸体。
法医检定结果的死因是脑溢血,若即时抢救或许还有生还的机会,但是可惜的是当时家中佣人都外出,赫连夫人又在房间小憩没听到动静,因此白白错过了抢救时机。
正和集团因为总裁的骤逝而陷入一种诡谲的气氛中。
夫人派动作频频,有一方支持由赫连白继任,另一方则是赫连正生前的大老好友,他们知道赫连正心中的继位人选是赫连雪,故站在赫连雪这一方。
所以现在正和集团先由杨副总裁代理总裁职务,近期则会召开股东大会,另外推选总裁人选。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赫连雪突然忙碌了起来,即便他原本就不打算卷入公司跟家产的纷争,但他毕竟流着赫连正的血液,一群反对赫连白接任的元老干部,几乎每天都找赫连雪声泪俱下的恳谈,让他无法轻松的置身事外。
孙冬阳知道赫连雪虽然看起来云淡风轻,并没有因为父亲的骤逝而有特别的异状,但她很清楚,其实他并没有他外表表现的这么不在乎与无情。
那些冷漠与淡然,都是为了掩盖自己内心渴望亲情与害怕被伤害的保护色,其实赫连正的死,对他应该是个很重大的打击吧。
孙冬阳想起那仅有数面之缘的老人,长长的叹了口气,心情也跟着沉重起来,或许让他们之间的心结打开,对雪来说才能真正的从抑郁的情绪中解脱,可是……她该插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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