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于是先按四楼之一的电铃探问,对方告知是隔壁户,他道声谢,正打算再按电铃,就听到身后传来问话一一“先生,你找于俐有什么事?”金母瞧这男人背影,西装笔挺的,一时以为是推销员或保险员。
可当对方一转身,见到那张斯文俊美脸孔,又感觉气质不凡,不像寻常业务员,金母更觉纳闷。
齐优人转身就见一中年妇人双手提着塑胶袋,先是怔了下。
揣想对方可能的身分,他不好失礼,于是朝对方轻点个头,问:“你是金妈妈吗?”
“嗳。”金母点头应了声,不禁再度打量眼前高姚俊帅的男人。
“你好,我是齐优人,于俐的上司。”一确认对方身分,齐优人俊唇扬起笑意,态度更为和善,还伸出手想和金母交握。
“喔,你好。”金母一见对方伸手,不好失礼,于是欲腾出一只手来,便要将右手提的几只塑胶袋交到已是沉甸甸的左手。
齐优人见状,道:“我帮你提。”伸手便要拎过金母双手提的几袋装满食材的沉重塑胶袋。
“那怎么好意思。”对方是女儿上司,金母难免有顾忌。“没关系,举手之劳。”齐优人笑说。
随后跟着开启公寓铁门的金母入内。因这旧公寓没电梯,他于是跟在金母身后步上狭窄楼梯。
大少爷的他第一次双手提着沉重塑胶袋,置身在一幢旧公寓的狭窄楼梯,若让人见了,未免好笑。可想到金母是他喜爱女人的母亲,他不觉便放低姿态,只希望给对方留下好印象。
到了四楼,金母掏钥匙开家门,齐优人这才觉得奇怪,问道:“于俐不在家?”
他的问题,令金母疑惑地回头看他。“她不是去上班了吗?还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会来家里找她?”心里不禁有些不安。
“呃?”一听金母告知于俐如平常时间出门,他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该不会她因心情不佳,不愿面对他,才选择请假却又骗母亲出门上班?
“你……真的是于俐的上司?”金母对踏进屋里的他,再次疑问了下。
正观察着小而温馨的室内的齐优人微怔,“伯母要看我的名片或身分证吗?”难道他看起来像坏人,蓄意编造借口要进来行抢拐骗吗?!
“我不是那意思。”金母忙澄清,边示意一直提着塑胶袋的他将东西搁在沙发处就行。“我只是……以为你跟于俐不是只有上司下属关系。”金母说得委婉,心想若仅只是上司,不太可能找到家里来“不瞒伯母,我是在追于俐,不过她还没答应。”齐优人坦然道。牵唇笑得有些无奈。
“那……昨晚于俐是跟你出去吗?”金母不禁探问。一直很在意女儿昨晚回来时的异常情绪。
“呃?算是吧!”齐优人有些不自在地回道。“于俐昨晚回来有说什么吗?”
想到他强吻她的恶行、她愤而转身逃开的情景,面对不知是否知情的金母,他不免感到惭愧。
“她回来时眼睛红红的,一看就是哭过了,我问她她却说没事,就把自己关进房里。”女儿很少掉泪的,昨晚那状况很不对劲,而早上碰到面,她匆匆便说要出门上班,也没能追问出什么缘由。
现下齐优人突然找上门,金母一听两人昨晚见过面,这才欲向他问明真相。
闻言,齐优人更是满心愧疚,想到他害喜欢的女人哭泣,更觉自己差劲。“抱歉,伯母,昨晚有点误会……我做了让于俐难以原谅的事……”面对金母,他不想刻意隐瞒自己的过错,却也不好将自己冲动下的恶言恶行坦白告知,只能惭愧地先向她母亲表达歉意。
“你……该不会在追她的同时,还跟其他女性有暧昧?”金母揣测。
女儿会伤心难过,肯定是在意他的,就算尚未接受他的追求,也一定已对他萌生情感,只是内心被过去的不偷快束缚,才无法坦然面对自己的感情。“绝对没有。”齐优人急声否认。
该不会他的外型让人一看就觉得花心风流、不可靠?想到自己过去一直努力营造的假象,他现下不禁急着替自己漂白。
他一旦认真了,就会专一专情,不可能三心二意,玩爱情游戏。
他神情诚恳地向金母表达对金于俐的真心情感,不管两人身分差异,他就只想跟她在一起。
若非经过大哥从中搅局,轻易搅出他满腔妒火,他还不清楚心底竟已对她产生这么强烈的感情。
听完他一番话,金母也不禁透露女儿之所以对婚姻爱情不信住,甚至排拒的缘由,除了看见自己父母的失败婚姻外,也是因她有过一次不偷快的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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