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性胜过了理性,欲望压制了所剩不多的理智,当下的席敦让,脑里再也装不下其它的,他只知道,他想要她。
他忠于自己的心,翻身抢过了主导权,他的勃发就抵在她的柔蜜处,强烈的渴望,震慑了脑中一片混乱的她,她茫茫然地仰首,视线滑过那张总在梦里出现的俊颜,这是她许久以来,第一次正视他。他看起来瘦了,却无损对她的吸引力,他眼底的炽热火焰,映照着她的倒影,那一瞬间,她想,他是爱她的,她也是。
忽然之间,她有些记不清楚,这段期间来的煎熬,是为了什么原因。
她只知道,体内有一把闷烧的火,被他的爱抚所煽动,越来越狂放,随时就要冲出她的身体,她需要他,非常非常需要他。
再也管不着心底有什么顾忌了,乐凌只能顺从本能,环住他的颈项,借力仰起身子,啃吮薄细的唇瓣,舔舐着,彷佛尝到了干旱中的甘美雨露,无法自拔……
一切回归平静后,席敦让的心脏仍狂跳不已。
湿热的泪滴,落在他的胸口,睡着的她,还是低低哭泣的,声声刺痛着他的心,令他感到心疼。
长指抚去湿热的泪水,规律地按摩纤细的后颈,帮助她在睡梦中舒缓紧张的情绪,不知是否奏效了,紧锁的眉头逐渐放松,转化为甜美的睡颜。
“呼……”席敦让总算松了一口气。
现在,他该烦恼的,是等她醒来后,该怎么向她解释了……
痛哭一晚,跟宿醉比起来,究竟哪个比较不舒服?
抱着痛得快炸裂的脑袋,还有酸涩得几乎睁不开的眼睛,乐凌真希望手边就有颗安眠药,让她再度陷入沉睡。
但是她睡不着了。
她的肚子好饿,需要吃点东西。
昨晚一团混乱,先是赛瑞.韩森,接着是席敦让,她几乎没喘息的空间,就算睡了一觉,还是觉得心力交瘁。
随手抽了件薄外套披上,她踩着没精神的脚步走出房间,却听见不该属于这里的声音。
厨房有锅铲的声音,她没放赛瑞.韩森进来,他现在说不定也在气头上,所以不可能是他。
那么……
耸立在厨房里的高大身影,将昨夜的旖旎回忆全部唤了回来。
对了,她想起来了!
她想起昨晚的哭闹是怎么收场的了!
他和她……噢,天哪!惊慌无比的乐凌,顾不得这是自己家,转身就想逃走,却被快一步的铁臂锁住行动。
“匆匆忙忙的,想去哪里?”席敦让庆幸,他刚才忘记拿调味料,才会转身看见正打算逃跑的小女人。
“洗……洗漱……”知道自己挣不开他,乐凌完全放弃挣扎,有气无力地趴在他的怀里,脑袋垂得低低的,不敢面对他。
“好,洗完记得回来吃饭。”他坏心地舔舐泛红的耳根子,才放她步履蹒跚地走进浴室。
她看起来受了很大的打击。
席敦让很清楚,她现在一定在骂自己,为什么会跟他这个“前男友”上床?她以前老是骂那些与前男友藕断丝连的女人是傻子。
虽然他不承认自己是她的前男友,但是在她眼里,他们的关系的确应该是过去式。
“就像我不会跟瑞复合一样,我从来不吃回头草的。”洗漱完毕,恢复精神的乐凌,一回到厨房就来个先发制人。
然而她的宣告,在席敦让听来,却别有一番涵义。
他勾起了一个又差点害她沦陷的笑容。
“那么我很高兴,你为我破例了。”
第10章(1)
“那个女孩叫希莉亚。”
看着不远处,手拿一张相片挨家挨户打听的女孩,乐凌不懂,他为什么要逼她来看他的新女友?
她一点都不想知道关于那女孩的一切!
乐凌沉着一张脸,想扭头就走,却被强力的怀抱锁在原地。
“她在找多年前抛弃母女俩的父亲,她的母亲只剩下半年的生命,所以她想要找到父亲,让她母亲开心一点,最近她打听到她的父亲在台湾做生意,工作的宴会上,又正巧有一个来自台湾的我,所以她就想到要找我帮忙。”
“帮着帮着,就帮出感情了嘛,我知道……这种故事走向我很熟悉。”她哀怨地说着。怪谁呢?怪她太独立太自我,没了男人也不会死吗?
“不,我没有。”他低吼,不晓得该怎么洗清她这种成见。
他现在有个冲动,想去找出那些伤害过她的前男友,一个个算帐,若不是他们在她心中埋下了阴影,他现在也不会这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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