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雅年戴着口罩、披着小外套,来到医院的中庭花园吹风、晒太阳。
她知道生病的人是不能吹风的,但整天待在病房里实在很闷,吹着微风,加上有温暖的太阳晒着,应该还好吧?反正看护林阿姨也说病人能维持好心情才是最重要的。
这时崔可正巧经过中庭花园,看到坐在石椅上的余雅年,便走了过来。
“雅年。”
余雅年抬头,浅笑。“崔老师,你来啦。”
崔可在一旁坐下,将送来医院给母亲的保温锅放在一旁。“今天可以下床吹风了?”
余雅年笑道:“今天没发烧了,再不晒晒太阳,人都快发霉了。”
“不发烧是好事。”
“崔妈妈今天也没发烧了哦。”
“喔,那是两件好事。”
两人相视一笑。
“雅年喝不喝韩式人参鸡汤?”崔可问道。
“当然,崔老师亲自下厨,那味道肯定很好,绝对不能错过。”
“我还准备了一些小点心,让大家解解馋。”
“真的吗?太好了。”
“雅年顺便再帮我评鉴看看,台湾人喜不喜欢这样的口味。”他的点心屋即将在东区开幕。
“没问题。”
“雅年真的不来帮我?”崔可问。
余雅年摇头。“我不行的,我的手艺还没厉害到能用来卖钱。”
崔可一直希望雅年能够到他的点心屋工作,于公于私,他都需要她。
“我说你可以就可以,别忘了我是你的老师。”
余雅年闭上眼睛,微仰着下颚,享受着微凉的风。“呵,谢谢老师的赞美喽。”
他们一句一句聊着,气氛很轻松。
早上起床时,她看到右手的无名指上套着那只婚戒,看护林阿姨说,昨晚近十二点韩靖尧来过,直到一点半左右才离开。
有什么意义呢?
说穿了,他只是不习惯她的叛逆,觉得她没事找事做,所以来到医院替她将戒指套上,以为这样就是他的让步,如果她够识相的话就该听话,快点结束这场闹剧,回归到过去的生活,当他韩靖尧的妻子。
当了他的枕边人三年,虽然得不到他的心、得不到他的爱,但不至于看不透他这一点心思。
韩靖尧就是这样的男人,以为世界在他脚下,以为他能掌控一切。没错,他太成功了,他确实拥有了一切,只是有些事、有些情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唾手可得的。
她累了,她不想再当唯唯诺诺、拼命讨好他的妻子,她只想当原本那个最简单的余雅年。
后来爸爸妈妈来看她,告诉她,爷爷同意了,然后自己喝了个烂醉,还一直放声大笑,像是把这三年累积下来的憋屈一次释放出来。
爸爸说这是最后一次问她的意愿,她的答案不变,所以如昨天妈妈计划的,他们今天早上将亲自前往韩家说明,顺道将婚戒归还。
“雅年。”
余雅年睁开眼,侧头看向崔可。
崔可温柔地微笑着,待在同一间病房其实很难藏得住秘密,昨天雅年和她母亲所说的计划,他都听到了,所以他知道雅年正准备办离婚。
“我喜欢你。”
崔可的深情告白令余雅年一怔。
“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如果可以,请给我追求你的机会。你会发现被人喜欢的感觉很不一样,我不会让你不开心。”
余雅年看着他,她不是不明白崔可的心思,只是她性格固执,虽然放下了婚姻,但并不代表她还能够喜欢上另一个男人。
她正要拒绝,没想到身后却传来某个低沉冰冷、彷佛压抑着怒火的嗓音——
“原来如此。”
余雅年惊讶地回头,意外迎上韩靖尧森冷的注视。
她不自觉站起身,知道他误会了,正要解释,停顿了半秒,突然觉得也没必要了。
“原因是他吧?”韩靖尧的嗓音像是从最阴暗的深渊传来,冷得让人头皮发麻。“我说过他喜欢你,你接受他了?”
男人的语气不是疑问,而是质问。
余雅年有些懵了,接受崔可?她自嘲一笑,虽然她了解他,但显然地,三年的相处,并没有让他了解她。
她淡然地说:“随你怎么想。”
“随我怎么想?”妻子的镇定和不在乎击垮了韩靖尧最后的理智,他从牙缝中迸出一声嘲讽的冷笑。“啧,还需要我想吗?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肩并着肩坐在花园咬耳朵,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们的好事,难道身为别人老婆的你,都不会觉得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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