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的心从暖烘烘降到冰点。
但是她不想放弃,于是继续留在机场内,即使双腿站得酸了,也不敢浪费时间找座位,深怕一个不小心就错过原赤御的身影。
只是,稍后接起的来电却粉碎了她渺小的希望。
“可宁,别等了。”原赤菲在电话另一头叹息。“我刚得知原赤御那家伙……昨晚已经提前离开台湾了。”
邵可宁顿了顿,将悲苦深埋心中。
昨晚,他不是单纯来陪她看场电影,而是想寻求她的挽留,但她冷漠的态度使他开不了口,现在,他们相隔的已不再是几条街道、几哩的路程……
是两个国家、两片日月不同的天空了。
她后悔的事不止一件,其中还包括了当时没摘下原赤御的墨镜,好好看清楚他是不是真的哭红了眼,她相信那会改变现在的结果。
“既然请了假,就回家好好休息,不用过来了。”原赤菲尽量以平常的口吻说道。在这种时候,任何安慰的言语都会击垮邵可宁坚强的外壳。
“好,我知道了。”
“可宁,你还好吗?”虽然了解她的个性,但原赤菲仍是忍不住担心地问。
“嗯……”她声音哽咽,深吸一口气。“赤菲姐,我很好。”
邵可宁挂了电话,茫然地走出机场。
她没法像平常那样行走,因为跨出的每一步都像脚被炼住铅块般沉重。
解开车锁后,她坐进车内,手却抖到转不动开关。离开原赤御后,她试着说服自己回到没有他的生活,就连开车的恐惧也克服了。
但是现在……再也见不到原赤御的恐惧却蔓延全身。这种感觉,令她不得不闭上眼,趴在方向盘前稍作喘息。
须臾,邵可宁驾着车坚定地前进,最终停在她最爱的一片土地上。
他们曾一起生活的白色别墅。
屋内的一切都没有改变,只是少了原赤御的个人物品。
邵可宁踏进那个曾经属于他的黑白空间,哽咽着失去他的凄凉。合上盈眶的泪水,她仰头深深吸了口气,最后一次凭吊那短暂熟悉、一辈子难忘的气息。
关上原赤御的房门,邵可宁抵着门滑坐在地板上抱膝痛哭.
她该庆幸他走了,自己强忍多时的眼泪和苦涩终于得以宣泄。
泪擦了又流,直到痛楚开始麻痹,再也流不出一滴泪,她呆滞地对着空气发楞,无视时间的流逝和电话钤响。
窗外月光朦胧,仿佛映出了她和他在廊道上谈天说地的景象。
她多傻,以为只要他走了,那些过往回亿也会跟着离去——也难怪连母亲都要责怪她再也嫁不到好人家。她是个白痴,明副其实。
那就这样吧……单身也没什么不好。
邵可宁开始起身打包自己留在屋内的其它物品,她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整理,原赤菲也在“相聚一刻”打烊后过来帮忙。
这里……是该割舍了。邵可宁在“相聚一刻”附近租了一间小公寓,重新开始她的新生活。
虽然她一再表示是由于自己的因素才中断租屋契约,但原赤菲仍是坚持将剩余的几个月房租全额退给她,并帮忙布置她的新居。
她知道原赤菲多少是因为原赤御的缘故,对她感到过意不去;但也多亏了原赤菲的热心相肋,那阵子的低潮总算是过去了。
一个月后的某天,邵可宁发现“相聚一刻”隔壁那间闲置多时的店面不仅租了出去,还开始进行装潢。
随着施工的进展,她心中那股不祥的预感终于浮现……它即将是一间崭新的咖啡厅,而且坪数至少是她们店里的两倍大。
这么一来,势必影响到“相聚一刻”的生意。
她把心中的忧虑告诉原赤菲,但只得到“同业竞争,在所免难”这句话。所以,她只好告诉自己别杞人忧天,要对自家的咖啡有信心。
但是,更令人气愤的事情发生了,那家新的咖啡厅无论是外观配色或玻璃窗内的摆设,几乎和“相聚一刻”相同!这摆明是侵权、企图混淆消费名的认知!
“我要告到那间咖啡厅连根叉子都买不起!”
邵可宁气冲冲地走进尚未营业的店里。进到里面后,她这才看见连着隔壁的中间墙壁被打穿了,定定地,她整个人呆在原地。
“吓一跳吧?”原赤菲从一旁跳出来,抱着楞住的她转圈圈。
“这……什么啊?”
“可宁,我们要扩大营业了!”原赤菲笑着打开双手。“为了给你一个惊喜,这个秘密我憋得超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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