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盂如意真有夺冠的实力以外,更要紧的是她终于如愿的让谷澧錾重新动起右手,还勤举哑铃以加速右掌的灵活度。
她盈着笑意的眼眸在触及他手上那白得刺眼的手套时,瞬阅黯了下来,扬起的嘴角也不再。
虽然他自她洗伤自己以来便接手了帮她净身的差事,两人也因此亲密不少,可他遮掩的技巧却也着实了得,以至于她至今未能清楚窥得他右掌的伤疤。
“有事?”空气中忽然飘散着属于她的淡淡清香,谷澧錾直觉的抬头望向她。
“为了一粒老鼠屎,你让所有的人陪葬,值得吗?”她望进他的眼。
为了逼出当年强暴她未遂的恶人,他竟不惜对他重视的好友们赶尽杀绝,而出身政治世家,目前身为外交官的黎铿首当其冲。
原本前景一片光明的黎铿打从三个月前就开始走霉运,先是莫名其妙得罪了上级长官,结果被道上莫须有的罪名由德国流放至非洲某个鸟不拉屎的贫穷小国,上个月忽然又被牵扯上国家某机密外泄案,最后还是经由黎家诸位政界大佬向承办案件的检察官施压保释,他才没被直接扣押入狱,却仍必须留职停薪,在家候传。
而所向无敌的名律师郭品言也在一个半月前的一场官司中惨遭滑铁卢,名气重挫。
至于柳长峰自三个月前接任医院副院长一职以来,不知何故,病患一直在流失中,以至于出现整间医院的医护人员多边求诊人数的诡异现象。
唯一还没被点名的便是窝在梨山种水果的黄天朗。
“为你,值得。”他握着哑铃的指关节猛地泛白。为了她,他不惜与全世界为敌。
“放手吧!就算是为了我。”
“为你?”
“是的,为我。”更为你自己。一旦他查出真相,发现最该死的人居然是他唯一放过的人,他情何以堪呀!“事情如果闹大了,一旦曝光,你让我如何在谷家立足?如何面对众人异样的眼光?”
“这件事我会小心处理。”他绝不放过那禽兽不如的家伙!谷澧錾的眼满是嗜血的狠绝。
“多小心?纸终究包不住火的,更何况他们的家世背景个个显赫非凡,如今同时惨遭射杀,他们的家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不用多久,当年那场丑事必会被翻出,然后大刺刺地呈现在众人眼前,届时若再被有心人士特意炒作一番,你让我还有什么脸见人?”冷霜凝语气平缓,可握紧的双拳和微微颤抖的身躯却泄漏了她的情绪。“我好不容易才走出当年的梦魇,所以我不希望已结痂的伤疤再被揭起,你可以答应我吗?”
“难道你一点都不想知道当年那个禽兽不如的败类是谁吗?”他不甘心哪!他想手刃那个人,可她的顾忌他却不得不优先考量。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知道又能如何呢?与其浪费时间恨他,倒不如省下时间为自己心灵重建重要些。”她幽幽地望着他紧握哑铃的右手。
“对不起。”他放下哑铃,伸出右臂,将她轻轻楼进杯中,带着手套的右掌缓缓地沿着她脸部的线条滑下她的颈,再顺着她身体的曲线蜿蜒而下,最后停驻在她的腰间,将她紧紧地贴靠在他的身上,然后将脸庞贴近她的颈,印下属于他的印记,而后缓慢地往上吻去,直到与她鲜艳的红唇缝缩缠绵。
自冷霜凝洗伤自己以来,谷澧錾就放下身段,天天服侍她沐浴更衣,并以右掌抚慰她的排拒,让她在他怀中化为一摊春水,而不再像一尊直挺挺的僵硬雕像。
是以他习惯了用笨拙的右掌安抚她、怜惜她,而她也习惯了他的亲密与爱怜,将他的怀抱视为理所当然的栖息所。
“我不要你道歉,只要你的承诺。”她仰首,冰漾的水眸中盈着盼求,“答应我,别再追究了。”
“好。”谷澧錾眼中满是挣扎,可冷霜凝眼中浮现的不安让他不得不妥协。
“今天是我们最后一天的蜜月假期,你打算怎么过?”她倚进他的怀中,将全身的重量压向他,然后执起他的右掌,玩着他修长的五指。
“你希望怎么过?”他盯着她将自己左手五指穿插进他的指缝间,与他五指交握。
“随便。”冷霜凝敷衍的回答,而双手则有一下没一下拙拉址着他的手套。
“别……”他反手包握住她蠢动的小手,不愿丑陋的疤痕骇着了她。
“对不起。”她眸泛冷光,立直下身,默默地抽回被包握住的手,往外踏出一步。
倏然变冷的气氛让谷澧錾的心震了一下,知道若没及时安抚,两人又将陷进冷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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