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潦抱着流血的脖子翻倒在榻榻米,整个样子很狼狈,气得他大吼,「西门草儿——你以后再也不准喝酒!」
窗外雨停了,东方潦的吼声从巷尾传到巷子口,整条巷子的人都听到了——
「怎么草儿又喝酒了?」庄爷爷最近才知道草儿爱喝酒。
「昨天也喝酒,拖到很晚才去洗澡,草儿是怎么回事啊?」李家大婶刚踏出门外,听到吼声摇摇头。
「唉……草儿啊,明明样样都好,怎么……这样子怎么嫁人啊?」张家奶奶在屋子里泡茶,忍不住为草儿的将来担心。
自从东方潦来了以后,辛夷大学里传诵的神话,西门草儿这朵花……好像开始长歪,不再那么正了。苦味厨房天未亮就拉开了门。
苦奶奶今天煮芋头鸡肉粥,东方潦就像跟鸡肉有仇似的,叫他切成丝,他拿起大菜刀用力剁剁剁……
看来,今天的鸡肉丝粥应该是捞不到肉块了。
西门草儿今天起了个大早,是因为昨天酒喝太多,后来一路睡到底错过晚餐,睡饱了、肚子饿了自然醒。
大厨和助手都在忙,她在一旁分装小菜,等奶奶的咸粥。
西门草儿擅长拿锄头和镰刀,但是她拿铁铲和菜刀却很笨拙,一点都没遗传到奶奶的好手艺,这也是东方潦看不下去,一来就把她踢到角落,自己站上助手席的原因。
说来东方潦在厨艺方面还挺有天分的,通常苦奶奶只教一次他就会了。
「阿潦,你脖子怎么了?」苦奶奶发现东方潦脖子上贴着两片OK蹦,贴的位置有点醒目。
「昨天草儿发酒疯乱咬人,我被她咬伤了。」东方潦快人快语,直接告状。
「什么?!严重吗?我看看。」苦奶奶把一大锅米连同芋头炒香加满水以后盖上锅盖,这才擦干手走过来。
她从东方潦脖子上撕下OK蹦一看,那不只是齿痕而已,都已经咬出伤口,还破了皮流着血。
「草儿!你到底对阿潦做了什么事,怎么把阿潦咬成这样?不像话!」苦奶奶一看不得了,转头斥骂孙女。
「我咬的?」西门草儿听见凶手是自己,也走过来看,她脸上难得有惊讶表情,望着东方潦,「……很痛吧?」
「痛死了。」东方潦就是要喊痛,他要西门草儿内疚自责到死,一辈子都记住她咬了他,让她就算记不住他的脸,也得记住这齿痕,永远忘不了,深深把他刻到心里去。
「果然,上次我被镰刀割破皮就已经很痛,看你这伤口挺深的,应该更痛。」西门草儿那双像雪女的眼神毫无冰融的迹象,和他讨论起伤口来完全是一副事不关己的口气。
「你这丫头还不道歉?」苦奶奶最近已经开始在反省她过去似乎太纵容这唯一的孙女了。
「啊……可是我没有印象,我只记得洗澡的时候……」西门草儿不是不道歉,她是不知道怎么为自己想不起来的事情负责,她印象深刻的只有他一身金黄、金黄的肤色……
「咳、咳咳咳——」东方潦抓起一把花生塞进西门草儿嘴巴里,「奶奶,没有关系,一点小伤而已,以后我会盯紧她,不准她再喝醉了。」
「明年我不再酿梅子酒了。」还是苦奶奶这句话比较管用。
西门草儿听了脸色大变,望着东方潦的脖子一脸自责。
「对不起。」
刚才还没血没泪地看着他说风凉话,这会儿也不管是不是自己做的马上道歉——
东方潦啧啧称奇,像是见识了世界奇观,发现西门草儿的弱点原来在此。
「奶奶,明年教我酿梅子酒吧,我对酿酒也很有兴趣学。」东方潦一向脑筋动得快,立刻就知道要抓住西门草儿的心,要先抓住她的胃。
只要他学会酿苦奶奶的梅子酒,他在西门草儿的眼里就不再只是金黄、金黄的烤鸡!
果然,西门草儿第一次正眼看东方潦,她眼里还充满了崇拜的光芒,在深深、深深的用眼神把他膜拜以后,还吞着口水对东方潦说——
「阿潦,你真好。」
东方潦没喝梅子酒也醉了,一个大男生笑得傻兮兮,抓起鸡胸肉细细的切成丝,很温柔、很温柔地像对情人一般对待了鸡胸肉。
「啊,有肉丝!」
苦味厨房开了门,一下子涌进一票学生,拿着大杓子捞起咸粥,终于开心地捞到鸡肉丝。
龟壳屋盖在山丘上,整片山丘种满梅树,冬天一到梅花满山头,花落结果,青梅入酒,就是西门草儿爱喝的梅子酒。
「辛雅风……嗯,好像是这个名字。」西门草儿点了点头,没血没泪又没神经直接点明她来这里是为了找别的男人。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吴夏娃
东方潦
西门草儿
久别重逢
破镜重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