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王?”
“嗯,听说祖先爷发明了一种很特别的赌具,在当时掀起风潮。”
“特别的赌具?”他居然用现代的扑克牌去瞒哄古人?
两人恍然,一面又觉得好笑,这种荒唐事还真像郑奇睿会做出来的。程思曼忍住唇畔浮起的笑意,继续翻找盒内,另有四个小巧的卷轴,打开来是四幅画,虽然经过岁月风化,纸质略显残旧,色彩也不那么鲜明,但图上画着什么仍是清晰可见——第一幅是一个男人在赌桌上做庄,这男人想必就是郑奇睿自己,第二幅是他穿着吉服和新娘子拜堂成亲,第三幅是他在水里救起另一个男人,第四幅是两个垂垂老矣的老翁并肩坐在河畔钓鱼。
“这两幅图是什么总思?跟他在一起的人是谁?”程思曼悄声问身旁的男人。
朱佑睿微微一笑,拈起放在盒内绒布夹层里的一块小巧的龙纹玉现在掌中摩挲,同样小声地在她耳畔回应。
“这是皇上经常挂在身上的玉佩。”
程思曼闻言,倏地睁大眸。“这么说来,他是……诈死?”
朱佑睿但笑不语。
无须他多加解释,程思曼也能由画里所绘的图猜到那位正德皇帝朱厚照想必是逃过落水的劫难,被郑奇睿救了起来,事后照护妥善,身体无恙,便乘机弃了王位,躲到民间逍遥去了。
两个同样孩子脾气的大男人玩在一起,肯定是在江湖混得风生水起吧!
年轻人听不清他们嘀嘀咕咕地说些什么,只是努力回忆小时候爷爷告诉自己关于祖先爷的故事时还说了些什么……
“对了!”他终于又想起一点。“听说我们祖先爷娶的郡王妃很美丽呢,号称是当时江南第一美人。”
他成了赌王,还娶了江南第一美人?
两人相视莞尔,自郑奇睿离开后一直隐隐不安的心,总算能轻松地放下。
朱佑睿当下向年轻人“买下”这个特别的结婚礼物,并答应投资他们家在旧金山开的茶餐厅。
待送走欢天喜地的年轻人后,夫妇俩才又从盒子里的软衬下层取出一个仔细用绒布包裹的象牙核,并拿放大镜观看核上雕的那一串比米粒还细小的文字。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今时有我,未来亦有我,时空轮回,岂不快哉!
最后落款是“奇睿”。
这是郑奇睿留给他们的讯息,他在告诉他们不必担心,他在大明王朝过得很快乐……
程思曼拉回思绪,脸蛋偎在身后男人的臂膀内,像一只黏人的猫咪般撒娇地摩挲着。
“睿,你后不后悔?奇睿代替你回去后,可是娶了江南第一美人呢!”
怎么忽然问起这个了?
朱佑睿一愣,听出怀中佳人话里淡淡的醋味,又是得意,又是好笑。“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他伸手捏了捏她丰软的脸颊。“我不稀罕什么江南第一美人,只要你这个独一无二的美人。”
“哼!花言巧语。”她心里明明甜得很,却要傲娇地装酷。
他听出来了,眯了眯眼,这回改掐住她的翘鼻,惩罚她不能呼吸。“是不是花言巧语,你跟我过一辈子就知道了,我会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向你证明我说的是真心话。”
“你……放开我啦!”她连忙拉下他的手,脸蛋晕红得像颗苹果,也不知是透不过气,还是掩不住害羞。
他笑了,又逗弄地捏了捏她的脸颊,掀开她身上的毛毯,连同自己一起裹进去,两具身体因而更亲密地相贴。
“你冷不冷?”他低声在她耳畔吹着热气。
“有一点。”她点点头。
“那我们进去吧,很晚了。”
“你想睡了吗?”
“我不是想睡,我是想要了。”说着,他暧昧地向前顶了顶,将自己下/身的硬挺嵌进她柔软的臀沟内。
她感觉到了,脸蛋更红,浑身不自在地发热。
“你这坏蛋!你想干么啦?”
“你说呢?”他又蹭了蹭。
她身子一软,像窜过电流般酥麻。
他邪邪一笑,将她拦腰抱起。“走吧!我们可不能输给奇睿那家伙,人生得意须尽欢啊!”
男人大踏步走进帐内,将女人压倒在床上,火光熊熊,朦胧地映出两道交缠的身影,春色无边。
——全书完
后记季可蔷
前阵子,我带老妈到花莲旅游。
说是旅游,其实我们只是待在饭店里,懒懒地住上几天,每天吃过饭后,逛逛花园、看看海、发发呆。
相当米虫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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