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碧!”洛华思低喝。
就是知道会是这种结果,她才故意瞒着他们。
“华思,不要想不开,钱你先拿着用,万一不够……”白芜碧绞尽脑汁,想不出来有谁可以帮到忙。“还是不够的话……啊!姓莫的那么有钱—”
“不要说了!”洛华思警告。
“可以先跟他借,那个莫卓刚眼睛眨也不眨就送你贵松松的网球球拍,这点钱对他来说,根本就是九牛—”
“芜碧!”洛华思再次低喝。
白芜碧愣住,呆呆地看着好友。
“上完最后一次家教,我不会再跟他碰面。”洛华思说出打算,就怕事情会变成这样,才早早下定这个决心。
“没必要做得这么绝吧。”白芜碧露出一个比哭更难看的微笑。“我以为结束家教工作后,就算没进一步发展,你们也可以做个朋友。人跟人之间的缘分难得,难道就要为了点事,从此老死不相往来?”在错误的时间,遇见对的人,上天一向喜欢如此作弄人。“过几天我要搬回南部老家,照顾我妈。”洛华思看着白芜碧皱紧的眉头,勉强自己挤出一朵微笑,语气笃定地宣告—
“这件事,不要再说,我已经决定了。”
带着五分醉意,莫卓刚慢步走回家,手中提着一个质感超棒的黑色纸袋,里头有个黑色绒盒,盒子里躺着他亲自挑选的蓝宝石发饰。
他取消了以往都会举办的生日Party,把那笔预算全数拿去买了这个小玩意儿,只在下午时,跷课跟篮球队的战友一起去唱歌、喝酒、切蛋糕,胡闹一下午当作庆祝。
晚上,是他与她的时间。
从认识她以来,一直都是,就算是他的生日,也不会有所不同。
比起和那群浑小子厮混,他反而更期待看到洛华思收到礼物时的表情。她会喜欢吗?
或许,他不要当面送,给她一个小惊喜?这主意不错!就像藏宝图一样,在毫无预期之下,找到礼物。
等一下趁她不注意,把盒子偷偷丢进她包包里,她回家发现时的惊讶表情,一定很可爱。
想到这点,他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去年生日,老爸不在,他原本以为会很难熬,后来发现其实还好,有她在,老头想食言就食言,他不在乎。
今年,老头又临时来这一招,这次他连生气都省了,满脑子只想着要怎么和她一起庆祝。
原来……在乎的对象,是可以换的。
“华思,你确定今晚要跟他提辞职的事?”
听到洛华思的名字,莫卓刚下意识站定脚步,抬起右手想跟她打招呼,可是……她怎么一脸心事重重的模样?
和华思说话的人,骑着车,背对自己,至于她则低垂着头,他只能看见她的半个侧脸,沉静且带点淡淡的悲伤。
她遇到什么麻烦?
“今晚是我最后一次过来这里,这是约定好的事,我不能言而无信。”
什么最后一次?莫卓刚眼神一闪,闪身躲在一根柱子后头,张大耳朵,胸膛急剧起伏着。她到底在说什么?
“晚上我来接你。”
“会不会太麻烦你?”
“一点也不会,你自己小心。”
机车驶离,他见她孤身走进大门,脚步沉重,背影看起来异常脆弱,没来得及多想,几个大步追上她,一掌拍到她肩上。“喂。”
她仓促回头,被吓到的人却是他!
“你怎么在哭?”他瞪大双眼,刚才听到的话在他胸腔里迅速发酵。不,不可能,她一定是哪里说错了,他们课上得好好的,为什么要结束?
“哪有哭。”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洛华思连忙把文件夹跟包包通通用左手拿着,抬起右手,胡乱抹着颊上的眼泪。“是沙子跑到眼睛里。”
“手帕给你,我帮你拿东西,你擦一下。”他从怀里拿出一条烫得整齐的灰色手帕,递给她。
她想拒绝,见状,他干脆作势直接要帮她擦。
他的霸道,根本不容人在他面前说个“不”字,她发现拒绝不了他,只好伸出手拿过他手中的手帕,默默擦起来。
“刚刚我好像听到你说什么……最后一次?”他浓眉倒竖,小心刺探着。“什么东西最后一次?”
他听到了?!
她心脏缩紧,狠狠愣住几秒钟,用手帕挡住自己的脸,脑袋飞快转起来,赶紧想了个理由。
“喔,你说那个!我们是在说租屋处楼上的那家人,常会到半夜还把音乐开得很大声,我跟室友约好昨晚是最后一次忍受他们,从今天起,只要他们超过晚上十二点还把音乐开得很大声,我们就要一起上去,请他们把音乐关小声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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