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是传给你?”皇甫桂冷冷睨去一眼。
“主子,你有跟少传说你的手机号码吗?”他是入境随俗,一占领这副躯体之后,立刻将正牌傅庆年的所有记忆接手,智能型手机用得可上手。
大庆得到的回答是——皇甫桂似笑非笑的表情。
“主子不喜使用这些科技产品,都放在我这儿,打给你或传简讯给我,意思都是一样的。”这眼神,他懂。
近来主子的脾气时好时坏,有点怪,就不知道跟少传有无关系。
“她传了简讯给你,你竟然不阻止她,那条路少有人车,她三更半夜独自一人走着,你就不怕她出事。”
“可我不能离开主子。”
“我说过,跟着她。”说到这,他还没跟大庆算他被岳钧随意支开一事,这要是在宫中,会有多可怕的下场。
“可那是指片场里……”见他神色更加阴鸷,大庆不禁问:“主子是把少传视为什么?是……想要迎娶的妻,还是……”“你在胡说什么?”他怒眼瞪去。
“我没有胡说,我是在想,主子要我跟着少传,但这没名没分的,不管做什么总觉得名不正言不顺,我不知道要如何看待少传。”给点名分,他才好拿捏分寸,是不。
皇甫桂闻言缓缓眯起眼,“大庆,你在暗喻什么?”
第7章(1)
“我是想,如果主子喜欢少传……”
“谁喜欢她?!”皇甫桂几乎不假思索地打断大庆未竟的话。
“可如果不是喜欢,主子也未免太过在意她了。”皇甫桂闻言,不禁楞了下。
在意?他过分在意了吗?不……不可能的,唯一的可能是——“如果我在意她,那也是因为金若望的关系,因为我有他的记忆,我承接他所有感情。”如此一来就说得通,为何打从第一眼见到她时,她就分外地引他注目。
可不是吗?当他来到这世界,在他脑海中出现的第一人就是她,就像是雏鸟效应,他对她会特别关注,一点都不奇怪。
更何况金若望喜欢她。这一点绝对错不了,如果金若望对她不过是朋友之情,她不可能是金若望保险单上的受益人。
总而言之,他对钱少传有任何感情,也是金若望残留的,不属于他的,他顶多是……多关注了她一些。
大庆想了下,“可是主子,傅庆年也有女朋友,可我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如果承接记忆的时候会一并承接感情,那据宋胜儒所说,傅庆年深爱把了多年才把上的女友,那么他和女友分手时,他应该会哭到死才是。
但是,没有。
女友对他而言,不过就是临演跑龙套的,他半点感觉都没有,远不比主子一根头发来得重要,所以,主子的说法不怎么成立呀。
皇甫桂顿了下。“那是因为你是太监!”
“太监也讲感情的……”他是太监,又不是死人……“不说了,先找少传。”
“可是距离少传发简讯给我至今都已经十几分钟了,她说不定早已经走到片场,我打个手机问一下就好。”有手机的嘛,很方便的。
皇甫桂回头瞪去,总觉得他近来话多很白目、很欠打。
傅庆年快快点着画面,正准备按出通话时——宋胜儒像阵风般地刮到他俩面前,见皇甫桂额上扎上纱布绷带,教他登时楞住。
“伤得这么重?”他颤声问。“缝了几针,有没有破相?”他接到导演的电话时,正巧在前往片场的路上,于是加快速度前来,就只为了确定这棵近来前景看好的摇钱树是否有缺口伤疤。
“缝了两针。”皇甫桂见他一脸紧张,没好气地道。“几天就好了。”他纯粹是怕伤口会让头套不好戴,才会特地跑一趟医院,要不依这种伤势,抹个药就好。
“两针?四、五公分的伤口缝两针?!伤口要是不缝细点会留下疤痕,看来得找时间到医美诊所处理一下,否则留下什么伤疤就不好了。”宋胜儒思考着哪家医美诊所的口碑较好,打算改天就把他押过去。
“男人不需要那么在意外貌。”
“问题你是卖脸的。”
“庆年,手机通了没?”懒得理他,皇甫桂径自问着身后的大庆。
“还没接,说不定正在骑车没听见。”大庆应着,突地手机那头有了动静,他连忙道:“少传,你人在哪?”
“傅哥,我现在在片场的停车场里,正要回去。”她刻意压低音量说着。“你们不用等我,先回去吧。”大庆还没有回话,手机已经被皇甫桂一把抢过去。“钱少传,你是哪根筋有问题,谁允许你三更半夜走回片场的?”响应他的是——安静无声,然后他瞪着手机,确定自己被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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