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他扬笑,轻捏她水嫩的下巴。
“我人就在你面前,你还有什么好想的?”她吻上他的唇,又啃又吮,眼波流转,尽是娇媚蜜意。
“我在想,你是喜欢狼多一点,还是喜欢绅士多一点?”他的嗓音沙哑又低沉,性感得让她想一口吞了他。
真糟,她大概是被那头狼带坏了,老是想着怎么“欺负”他这个温柔绅士……
“好问题。在回答之前,你要不要多贿赂我一点?”她故意退开身,媚人的眼角勾瞅着,娇喘吁吁地问。
他朗声笑了笑,轻拧她的鼻尖。“你还有一堆画稿得赶,我可不想害你熬夜。”
“可是我不想工作。”她撒娇地勾抱他,水眸如星光闪烁,故意眨呀眨的,露出娇媚动人的神情诱惑他。
“宝贝,如果你的工作延迟,美嘉可不会高兴。”他温柔地劝哄奢。
想起美嘉发火训斥的模样,杜静雪叹了口气,只好乖乖从温曜宇腿上下来,坐回原位,重拾绘笔与画本,继续与灵感缠绵。
温曜宇拿起一旁小茶几上的商业杂志,静静陪着她,看着她沉浸在创作的世界,眉睫盈满愉悦,嘴角扬起甜甜的笑。
只要可以让她快乐,他什么都愿意为她做。
沙沙的作画声,规律地响起。八月的伦敦,温度合宜,徐徐凉风吹拂而过,有着轻微睡眠障碍,昨夜又小失眠的男人,终究抵挡不住疲惫,单手撑着下颔,闭上长眸假寐。
片刻过后。
“真老套。”
一声不客气的嗤笑忽尔传入耳底,杜静雪一怔,撇眸望向身旁的男人。
“……亚瀚?”她小心翼翼地问。
“你还要画多少狼绅士与兔淑女(41)?真是无趣。”他伸了个懒腰,神情跋扈地斜睨她。
“无趣?上回你才称赞我画得很好。”她白他一眼,没好气地说。
“你老公不在?”
“……他在房间睡午觉。”她还是不懂,为何这个“亚瀚”始终没发觉,他与曜宇共用同一个身躯。
精神科医生说过,或许这便是人类大脑的奥妙之处,患有这种解离性身分障碍的人,状况不尽相同。
有的人,体内的人格互相知道彼此的存在,也清楚彼此共用同一身躯,有的人则否。
显然曜宇与“亚瀚”便是属于后者。只不过,曜宇本身清楚“亚瀚”的存在,也清楚两人共用身躯的事实。
经过一年多的适应与协调,她成功骗过“亚瀚”,让“亚瀚”知道她是爱他的,只是逼不得已才与曜宇在一起。
听起来很荒谬,仿佛活在另一个故事里,但是深爱她的“亚瀚”相信,他甚至很享受与她一同“背叛”曜宇,两人私下“偷情”的生活。
“很好,这样我们有很多时间可以找乐子。”男人粗鲁地挥掉她手中的绘笔,勾起她的下巴,堵去她正要逸出的抗议。
可好了,她温柔的绅士陷入熟睡,却放出了这头野蛮的狼……
杜静雪眼底的光采微微黯下,男人察觉到了,胸口发闷锁紧。
对她来说,“他”是一头粗暴而不懂爱的狼,“他”野蛮地向她索讨她的感情,无情地剥夺“曜宇”与她的相处时光。
可她没有放弃“他”,她一直用她的爱在治愈“他”与他。
是的,她仍然以为“他”不清楚自己存在于温曜宇的身体。自从温曜宇开始打压“他”、对抗“他”,而“他”也开始反击的那一刻,“他”开始入侵温曜宇的意识与记忆。
情况变得越来越复杂——换个角度想,也可能越来越简单。温曜宇在打压“他”的同时,也唤醒了“他”,“他”与温曜宇就某个层面而言,已融成一体。
可“他”还是厌恶那个虚伪又不老实的家伙!
“小雪,告诉我,你喜欢我比较多,还是那个虚伪的家伙?”正在她身上尽情肆虐的那头狼一顿,口吻依然蛮横地问。
杜静雪愣住。老天,他们竟然不约而同问了一样的问题!这是否代表着,曜宇的潜意识里始终怀有恐惧,害怕她会离他远去?
噢,算了!她既不是精神科医生:也不是心理学家,她只是一个很爱、很爱他的女人。精神分析她不懂,心理治疗她也不懂,她只懂得回应他的爱。
不论他是会伤害她的狼,抑或是她深爱的绅士,她都深深爱着。“亚瀚,想听答案之前,你可以先贿赂我。”
她低喘着,近乎叹息的说道。他挑起一抹性感又危险的笑,给了她一个火热得险些窒息,全身泛起瑰红的深吻,随后展开强壮的双臂,将发烫的娇躯抱起,迈步走回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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