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正在考虑要包多少钱才够本的时候,一旁的庄品翰则是怔愣地望着她好久好久…,
三天后,江庭芳去参加自己在殡仪馆的公祭。
在轿车行进途中,她心里很不高兴,不过是多加丧礼,庄品翰却一定要跟着,还说楚先生交代过,必须有专人陪她。
陪?根本是监视吧。
不只庄品翰亲自陪她,连那两个保镳也跟着,一左一右坐在她旁边,像门神一样。
她死瞪着庄品翰,不过那人从头到尾都盯着膝上的平板电脑,连眼都不抬一下,让她的扑克脸色摆了也是白搭,索性开了口。
“我说过不会再自杀了,为什么还要监视我?他这么做,搞得我很像犯人似的。”她这是抗议。
“你就当楚先生疼爱你吧。”
他受上司所托,陪她去参加丧礼,也是在一旁看着,免得她趁此机会做了什么冲动的事。
她翻了翻白眼,不耐烦的说:“他是怕我又去找他老婆对不对?麻烦你告诉他,我保证不会。”
她后来也知道了,原来那个江巧林还曾试图找楚建霖的老婆谈判,不但人没找到,还被姓楚的抓到,狠狠教训了一顿,落得她现在被人跟监的地步。
“我会代你转答,不过基于你有前科,他相信的机会不大。”庄品翰语气淡然,始终公事公办,不冷不热。
江庭芳心中恼怒,索性闭嘴,也懒得跟这种人说废话了,心想这样下去还得了,以后出门都要这样报备和监视,她怎么逃?
打从一开始知道自己是别人家的小三,她就决定要离开,只不过在离开之前,她必须先把以后的路铺好,总不能流落街头,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当车子驶近殡仪馆,江庭芳的心也变得沉重了,毕竟,哪有人参加自己的丧礼会开心得起来的,心情低落不说,远有些紧张。
当她一走进灵堂,眼眶又红了,因为她瞧见了亲爱的家人。
不只家人,还有来参加公祭的朋友、同事及上司,同学们更是国中、高中、大学的都齐聚了。
看着熟悉的面孔,感触如潮水般按上心头,不知是谁说过这么一段话,“人这一生,做人成不成功,端看你死的时候,有多少人真心送你一程”。
江庭芳的泪水夺眶而出,真没想到,平常那些于联络的同学,竟然都为她出席了。
还有那些同事以及长官,他们也在百忙之中抽空来了,她一手抚着激动的心口,泪水模糊了视线,此刻心绪五味杂陈,怎是“感动”二字能形容得了。
这时候,旁边递来一张纸巾,庄品翰用不冷不热的声音说了句很扫兴的话。“你的鼻涕流出来了。”
江庭芳转头瞪向庄品翰,在这感伤的时刻,他居然远有时间注意到她的鼻涕。
庄品翰见她没接,面无表情的提醒她。“你再不擦,鼻涕就要滴到你身上这件香奈儿的黑色小洋装了。”江庭芳忿忿地接过他手中的纸巾,低咒了句。“不遇是一件衣服而已,有什么好心疼的!”
她这句话,倒是让他一愣。
不过是一件衣服而已?有什么好心疼的?向来视名牌为宝贝的她,居然会说出这种话?真难得。
如果他记得没错,以前她就算再怎么哭,也会注意仪态,哭也要哭得漂亮,何曾连鼻涕流下来也不拦截的?
看来这场公祭的亡者真的是她很重要的朋友,并不是随便找一间灵堂骗他。
江庭芳哪里想得到庄品翰心里在想什么,她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四处张望。
伤心归伤心,她远是很好奇这些朋友在参加她的公祭时,是什么心情?而且从刚才到现在,她一直在找一个人——林远帆,她的男朋友。
她正奇怪为何没见到远帆时,旁边传来窃窃私语,因为离得近,被她听进了耳里。
“看来这次因为江庭芳的死,公司会有大调动。”
“也是,她负责的那些客户,老板不重新分配出来不行了。”
“我看呀,下礼拜一的会议,老板就会公布新的人事安排了。”
“这样我们都有机会了,嘻,托她的福。”
“没良心的,人都死了,你还敢愉笑。”
“少来,我就不信你心里会不高兴有机会接她的客户,那些可是国际级的大老板,其他人都在心里高兴着呢,只是嘴上没说罢了。”
说话间,两个女人用手互相推了对方一下,这样的小动作,哪里还有什么感伤?只是脸上装装而已。
江庭芳表情倏地僵住,沉下脸,心想这两个没良心的,平常对她客客气气,原来心里是这种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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